第36章 答案在她那里（2/3）

下，反正电脑和资料也带过来了，耽误不了工作，让她陪陪你。”

姜呦呦假装不懂，“陪我？”

她一说完，两人便相视大笑，到底是陪谁还不一定呢！不过伍玥这几天跟学生们一起学习，竟开始对漆器产生了兴趣，声称要学细学精，将来靠这门手艺养老。

周千文忍不住再次四眺，“这是要盖什么呢？”

姜呦呦摇摇头。

关于这块地的用途坊间众说纷纭，牵动着很多人的心。就连邱阳都再没说过要买她家工厂的事，开始静观其变了。

姜呦呦问他，“你那边最近生意怎么样？”

“好一阵坏一阵，这几天订单又少了，利润也不行。前两天还和原来公司的同事聊了几句，他说现在行业形势不大好，整体都不好做，利润都做不起来……”

“周总不能老拿做得不好的安慰自己，做得好的也很多呀！”姜呦呦笑眼睨他，“我记得和你说过叶总，对吧？他是靠流水线式的油画发家，但做这种油画只能走量，真正赚到大钱是动了脑筋的。因为千篇一律的抽象画到处都是，他就请美术学校的学生们画，画经常出口那几个国家的街道、风景、人文和创意的东西，他再把那些画买下来做成油画，价格翻了十几倍。”

一听叶总，周千文是既崇拜又吃味，姜呦呦每次说起这人都两眼放光。

姜呦呦继续说，“据我所知，叶总这项生意这么多年了，还一直挺好的。他业务广，赚钱的项目也多，但这是他最稳定的一个。”

周千文赞美得极不情愿，“他这算是找到不一样的切入点、另辟蹊径吧？”

“创意，也得在被市场验证过确实有需求的范围内，不能瞎创意。如果对一个行业了解不深，就不要自诩自家的点子多奇特，很有可能是被很多人尝试过但放弃了的。中国人多聪明呀，我们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

姜呦呦自知大道理讲得多了，及时收口，“我不是纯心说教，只是一听你说什么‘形势’就有点坐不住……”

“我懂。”

姜呦呦眼睛朝着前方，镇外平地被建材与钢板阻挡，不是一望无际的青青绿野，却充满着百废待兴的生命力。所以这话像是说给周千文听，也说给自己听。

就在刚刚她有了一个想法，她要效仿叶总，让脑洞深邃天马行空的学生们随意涂鸦，好的绘图她也花钱买下，做些特别的漆器一试。一试嘛，后果好坏尚可承担。

都说万物皆可髹，她看的还是不够。

周千文听进去了，“你说的对，我的毛病就是太爱宏观叙事，直男都喜欢说这个。总是关注‘行情好不好’‘大形势有没有好转’，其实不管外部环境影响多少，手头能把控的部分也没做得多好。呦呦你可以啊，看问题一针见血。”

“倒也不用这么恭维我。”姜呦呦白了他一眼，“你不用妄自菲薄啦，普通人做事本来就靠一点点摸索，这是常态，谁有那么高的起点。”

姜呦呦并不懂什么生意经，只是在偷偷观察别人怎么做事罢了。不过她好歹从小在万华长大，见过爸妈做生意，也见过不少老板，耳濡目染，有些经验可以直接拿来用，但更多的是要自己摸索。

万华是不是绽放一下就归于沉寂，一切还在未定之天。

姜呦呦吸一大口咖啡，觉得味道很不一样，把杯子举到眼前看看，望向他，“什么口味？”

“云南小柑橘，仅此一杯。”

姜呦呦掩饰不住甜甜的笑，男人的招数幼稚，但有用，她又咕噜噜吸了一大口，又一大口，盯着吸管沉思半晌，又看看他。那目光显然不是深情，而是探寻，是寻找答案的眼神。

他心陡然绷起，“你……有话跟我说？”

“是。”姜呦呦终于开诚布公，把压在心里的事问出来，“你在原来的公司时跟万华打过交道，我一直没问你，当时是跟谁接触的？”

周千文的笑僵在嘴角。

姜呦呦没有停顿，话音柔软，却步步紧逼，“见过面还是只打电话联系过呀？你之前给我看的册子上，钉的是我二叔的名片，号码还用黑笔改过，我没记错吧？”

“哦对，对……”周千文眼神闪躲了几下，“我其实也没多大印象，应该是在展会上接待过，那时不是我跟的单。”

姜呦呦看着他，半晌不语，直看得他更加发慌，“别老这么看我，都害羞了。”

“那个号码是我妈的小号，我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我二叔用了，而且名片上还把他自己的号划掉，可能也和我妈一样，怕同行的人打电话太多吧。周千文，你见过我妈吗？”

周千文斩钉截铁，“没见过，我发誓。”说着便举起手。

“我只是随口一问，用得着发誓？紧张个什么。”

“哦……”周千文不自然地摸摸鼻子。

“那你跟我妈联系过吗？或者换个问法，现在还有联系吗？”

周千文溃不成军。

刚刚还在说生意经，在仰望高山，转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