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答案在她那里（1/3）

伍玥在的日子，就是吴克俭的大日子，他这几天特别温柔懂事，傲气脾气统统消失不见。

有一天早上姜呦呦从他的身边经过，闻到一股好闻的洗发水味，到了下午，他身上的气味已变成香水味，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再看他的衣着，也不是草草套件外套就来，最近穿得十分清洁整齐了。

“哇哦！”姜呦呦摸了下他的衣领，短呼，“衣服还熨过？”

“学生好歹叫我一声‘老师’，我不得讲究点？欸，伍玥呢？”

姜呦呦心照不宣，私下里对伍玥说，“吴工肯定很恨我老霸占着你。”

伍玥就笑，“也是奇怪了，一堆青春无敌的女学生，偏偏就喜欢我这个三十郎当岁的老阿姨。”

“不许你说自己是老阿姨，对自己不礼貌，对真正的阿姨也不礼貌。”想起自己也用这个称呼，觉得挺不好意思。中老年女性招谁惹谁了。

“不是我说的，是有个女生说的。”伍玥把那个女生指给姜呦呦看，“就那个，穿粉色卫衣的，睫毛粘得比我还芭比的，她二十，我三十一，她叫我阿姨，哈！呦呦，要不是不想给你惹事，我早去扯她头发了。”

姜呦呦乐不可支，“扯！我给你打气，我最讨厌这种没情商的小孩了。去，有事我担着！”

伍玥推了她一把，“扯啥啊？我就是发发牢骚，还真跟她计较啊？你都当老板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我也没真让你扯呀！”姜呦呦讥诮地瞟了她一眼，走开了。

转眼实践学习几天，姜老板时刻担心每个人大漆过敏的问题，大部分人都要经历这一遭，轻的痒两天就好，严重的得去医院。有的学生十分谨慎，手套口罩眼镜帽子全副武装，还有的开玩笑说要穿防护服，把所有能裸露的皮肤都藏起来。

但也有不少学生都不同程度的接触过漆艺，有的已经彻底脱敏，赤手空拳便上阵了。

漆酚分子很小，不管防备工作做得如何，总是能瞅空附到人的皮肤上，还是有一半学生过敏了。他们每天不停地洗澡洗手，跟网上学各种花式偏方治疗，收效甚微。

姜呦呦面对这帮学生的感受不是当老阿姨，而是当老母亲，她从没想过如果有这么多熊孩子，有各种各样的需求会是什么感受，只觉脑袋每天嗡嗡嗡的——

“姐姐，是不是提前喝漆渣就能慢慢脱敏？”

“姐姐，把螃蟹砸碎了涂身上有用吗？”

“姐姐，你有没有18厘米的卫生巾，比护垫大、比日用型小，但没有小翅膀的？”

有很多的问题无解，无解，就意味着无限可能，你说什么都对，说什么也不对。姜呦呦把皮球踢给了吴无俭和朱学藏，他们是实践课程的技艺督导，又是行业深耕多年的技艺人，说话比较有说服力。

而伍玥的生气点在于，凭啥叫呦呦“姐姐”，叫我却是“阿姨”？真是妈了个巴子的！

吴学藏总是板着一张脸，说话无悲无喜，很少讨好人，反而有了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学生们都听他的。比如关于大漆过敏的各种奇葩问题，朱学藏越听越觉荒谬，便说：“螃蟹？你有钱就买吧。在我看来，还不如早睡早起锻炼身体，把免疫力提高最有效！”

吴克俭有点嫉妒，嘴上却装大方，“老朱教学我放心，正好，我还能多空出点时间赶工。”

一周过后，又一个救星来了，崔毅主动来找姜呦呦，说他办班有经验，可以帮着带两个月，签个临时工的合同就行。

姜呦呦自然很乐意，自此她拥有了一个自由又专业的临时工。吴克俭知道后稍稍有点不高兴，但有人能分担工作也是好事，就只嘀咕了一句，“哦，那工厂开销是越来越大了。”

***

这天午休时间，学生们散落在各个角落休息，姜呦呦便瞅空出来跑步。

才三天没往这边来，她发现镇外公路上一夜之间被围上了许多挡板，原来堆放钢筋石块的地方堆了更多的建材，看这阵势，再过几天就要堆满半条路了。

路被分割成一段一段，但还没有完全禁行，来往的行人和车辆每走一段，就得从挡板旁边找条崎岖小路再往前进。姜呦呦站在路的一头，一下没有了跑的兴致。

四下张望也没看到有施工的通知，不知道到底要建什么。

周千文跨过沟沟坎坎的马路找到她，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他和她一样四处望望，“这……没法跑步了吧？”把咖啡递给她，“秋天了，喝点热的。”

“不用这么贴心。”

“我是看这些天洗手间不够用，天天赶集似的，你肠胃不好出大事。”

“哈——”姜呦呦笑了，她向下看到他的手，他手指上沾了不少漆色，却更显原本的肤色白净。她的手通过杯子与他相接，肤色明显更深几层，干了几个月的活，是劳动人民的手了。

她接过杯子，短暂相触的手指分开，“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跟你告别。待了一个星期，也该走了。”周千文说：“May暂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