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万华的单（2/2）

力去打官司。我还是要咨询一下律师，先吓吓他们。”

顾老师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你年纪轻轻，做事倒是挺稳妥的。”

扬江职业技术学院以前与万华常有来往，门口“大学生实践教育基地”的牌子就有他们的一部分功劳，那时学校每届都有不同专业的工艺美术生前来研学交流，有很多学生的毕业作品就是在这里完成的。

几年没业务往来，姜呦呦没想到他们还记得这里。

“姜总……”

“不敢，不敢，顾老师叫我呦呦就好了。”

“好的，呦呦，我不知道你对我还有没有印象，我以前啊，来这儿少说也有10次。后来你父亲去世，万华不知怎么就不做了，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我这次还是看到你们的宣传视频才知道，万华还在做，还弄得像模像样的。”

姜呦呦想，那应该是吴克俭、罗珊或是伍玥做的宣传起了功效了。

她说得含糊：“也很不好意思，这几年我……还有家人都不在金林镇。”

顾九州笑笑说，“没事，能回来就好，我看吴工和朱工也都回来了，说明你很得人心嘛！现在年轻人做事方法也很不一样了，万华漆器厂到了第二代，开始新篇章啦！”

只是一句简单的夸奖，姜呦呦却无比动容，“谢谢顾老师。”

顾老师说的“订单”其实是合作，就像从前一样，一个系两个班的学生，每人要做一件漆器，由万华提供场地、材料和教学指导，商量好具体的实践教学细节，再预估好费用，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签合同了。

也就是说，漆器其实是由学生自己完成的，所以收费并不高。

这部分费用通常由学校和学生分摊，学校统一结账。跟学校打交道向来不用担心赖账，而且又是一次宣传的绝好机会，姜呦呦找借口回了趟办公室，把以前的合同找出来做了做对比，便欣然同意了。

但谈到最后，顾九州最担心的还是万华接单的能力问题，一个老板，三个漆艺工人，同时又做订单又要做教学，能应付得了吗？

姜呦呦保证说：“如果可以合作，我可以多招一到两个工人。不过，顾老师，我能否也提一个要求？”

“你说。”

“因为工厂算是又重新起步，不瞒你说，开销大，资金少，我想付款方式可不可以是分期付款？不好意思啊，我看过以前的合同，好像都是课程完成后才付的，这对我来说压力有点大，毕竟得准备几十个学生的学习材料呢。”

顾九州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说：“可以理解。但这个我得回去跟系主任和财务商量一下，你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