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不是我的附属（1/2）

姜呦呦没有大杀四方的本事，也没直接和领导过过招，心里还是很慌张的。她下楼的步子明显没那么快，直到看见楼梯口等着的伍玥，见对方的表情没那么急，心情才舒缓了一点。

“看起来就像例行公事。”

两人会心一笑，姜呦呦朝西房瞟了一眼，伍玥便立刻领会。监控安了不少，但监不住别人使坏的心，每天针对一个比自己弱势很多的小姑娘，又坏又不中用。

伍玥猜的不错，环保局的两位领导检查和询问了一会儿便结束了，漆器厂并没有造成工业污染，其实他们心里也很清楚。大家送两位领导出去，走到大院门口时何处长叮嘱姜呦呦。

“通常喷漆涂漆厂都需要做个环评，你们是做手工艺品不需要，但以后也一定要严格按照环保规则操作，随时配合环保检查。”

吴克俭插话道：“处长，那粘假睫毛的黏合剂甲醛超标算不算污染？那些玩意儿好多都是化学材料，生产的时候……”

“吴工！”姜呦呦假意打断他，朝着处长毕恭毕敬，“我们一定配合。”

何处长说，“发现身边有废水废气和生态污染的情况也可以举报嘛！”

姜呦呦朝隔壁大门口望了几眼，“暂时没有。”

环保检查这件事轻松过去了，但姜呦呦知道这只是开始。

万华重新挂上的牌子就像血滴一样滴在邱阳的眼睛里，每每看见他都觉得触目惊心。两家不过都是小厂子，他非得搞出种楚河汉界的气势来，想低价收万华的厂院不成，就能搞出那么多幺蛾子。

伍玥分析，“他就是不服气，觉得搞不定一个小姑娘没面子。”

说着又眨巴着大睫毛说，“幸好我的假睫毛和水晶指甲都是山东发货，要是从他那儿买的，我这辈子都不戴假睫毛了。”

姜呦呦乐不可支，“别，你这牺牲太大了。”伍玥曾说，大睫毛是她的面具来着。

不过有邱阳这样的邻居真是烦啊。

有时候，姜呦呦也好想身边有个霸总，关键时刻能从天而降来救场，好让她安安心心当个躺平老板。可放眼四周没这样的人，唯一的小老板就是周千文，认识他两年了，他唯一带来燃点的时刻就是借钱给她、让她付欠薪的那一次。

按当初周千文规定的，伍玥一周待满要回去，下周再换别人来，姜呦呦依依不舍，“May，你说周老板真的回去奋发图强了？”

“哈哈哈！”伍玥笑得一口可乐差点没喷出来，“他啊？听宋招凤说好像找了个女朋友，忙着约会呢！咱老板啥本事你不知道啊，别指望。”

姜呦呦咬牙切齿。

死男人把我哄回来做订单，他倒逍遥快活去了，那天离开时还口口声声说要回去拓展业务，定一下公司主打品类呢！

叶璎也不指望，那宋招凤愿意来吗？

伍玥噗得更大声了，“这人，你就当他是个废物吧，就在昨天才刚向我借了钱。”

“你借给他了？”

“恩。”伍玥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知道他不靠谱，但总不能看他被人打死吧？”

姜呦呦拍拍她的肩，“你就是嘴硬，其实心可软了。”

伍玥笑了，“看到没？谁都离不开我。”

她硬要拉着姜呦呦去找隔壁的邱老板算账，姜呦呦不大想去。对一个张嘴便是胡说八道的人，她早厌倦了辩解和抵抗，不过是鸡同鸭讲，连吵架的斗志都没有。

可伍玥说，“但这样就等于你认输了，以后这样的事还会发生的。你想想，有什么能拿捏他的东西，假的也行，吓唬他一下。”

有伍玥壮胆，周五上午，两人结伴去找了邱阳。

出发前两人打了不少腹稿，毕竟要面对不讲道理的男人，心里还是打怵的。她们放弃了阴阳怪气的对峙，直接杀到邱阳的办公室里开门见山。

伍玥先上前一步质问，“邱老板，你不是举报我们生产污染、就是举报我们消防不过关，是不是改天真来放一把火啊？你说你这么一个大老板，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喜欢打小报告呢？做这些事符合你的身份吗？”

邱阳当时正叨着一支烟，看到来人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夸张地吐了一个烟圈，用下颌示意伍玥身后的人，“让她说。”

姜呦呦走上前来，吊儿郎当的姿态，似乎不把邱大老板放在眼里，“她说的就是我要说的。”

“呵呵……”邱阳斜靠在椅背上，又吐了个烟圈，“行，你说是我捣的鬼，有什么证据啊？”他单手一摊，“造谣也犯法。”

“谁还没几个眼线呢？”姜呦呦面无表情，“邱总平常多对下属们好一点嘛！”

邱阳夹着烟的手指头停在半空中，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大概在琢磨是谁背叛了他。

“那你还知道啥？”

“知道的多了。我还知道当年你为了搞垮我爸，和几个领导一起说服他买了那块烂尾地，这暗地里的细节嘛……我还留着名单和一些纸质证据，我爸走的时候，留了不少文件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