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疯招牌（1/1）

事发突然，小老板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他也目睹了斯之对何欢愉的不敬，但是真的很有趣。好像诺曼底登陆啊。带着极大一部分兵力找上人家工作单位了。

好有趣啊我靠。

这是他为数不多和斯之的会面，从前只有在节日家族聚餐的时候能碰到几次，他也不能确定对方会不会打量他，全段日子关注到以后，只瞥见过几次斯之淡漠的神情，不动的眼眸，透着坚毅的光，却很浅薄。

看不透看不透，斯同没有何欢愉那样看人的能力，只觉得斯之或许是个捞b。他并不打算劝架。

又是一个城府极深的角色。

不知道她俩谁斗得过谁。

浅浅期待一下，斯同不禁笑出了声。

“喂，你tm在笑点什么。”何欢愉这下是真怒了，她见过拽的没见过这么拽的，这小孩是不是以为自己一意孤行的样子很tm帅啊。话是这么说，职业假笑还挂在脸上。

但这句话是对斯同说的。因为何欢愉讲出这话的时候面向斯老板，她那眼神已经像是要把老板打掉。

……我亲戚招惹你了，你干嘛瞪我。斯同很无辜，但没办法，承担一下这个无声的骂名吧。斯同浅翻了个白眼。

这边，何欢愉的确还在忍。

就她这两次没什么伤害的攻击，算个屁。总不能这样就被激怒了。

看看她今天能找上门来，说明已经耐不住了，第一局是我赢了。

何欢愉转过视线，对向了斯之。“斯小姐，请您冷静一下。我们咨询工作最需要的就是尽可能全面的信息，这一点请您谅解。”

“首先，我不是委托人，你搜查信息干扰到了我的日常。其次，我替我的姑婆不满意你的服务态度。”

何欢愉面上是笑着的，握紧的双拳是被斯同看在眼里的。不装了。

“首先，我的服务态度一直很好，因为你算半个金主。”现在是下午，夕阳的光透过折叠窗帘的缝隙照进办公室内，打在端坐在办公椅上的何欢愉的背后，背阴的正面显得阴郁而孤寂。她挑眉，说着说着撇下了嘴。“其次，你的恋爱到底发生了什么。”

斯同在喝水。斯同喷了口水。

这就是直球吧。总不能说是情商低。

策略，策略。但是说不定斯之不吃这一套呢？套不出一点话反而更加不配合了怎么办。斯同有点慌张，但最终还是随着斯之开口而稳了下来。

“关你屁事。”

“所以你就选择成为了阴暗b？”

斯之原本双手抱臂互托，左手迅速移位捏紧了何欢愉的衣领，将她从座位上拎起。右手攥成了拳头，欲落到何欢愉的脸上。

好了，理智告诉斯之，她必须打住。

何欢愉的确没反应过来，尽管她的身心安全此刻掌握在顾客手里，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和斯之面对面，二人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僵持在办公桌区域，何欢愉半坐不坐，只要斯之放手，她就会失去平衡。

为了不摔倒，她必须马上抢走这场架的主导权。

遇到危险时，她还是选择嗤笑。

她睁大眼睛，有神的双眸小了一圈，眼尾和眉毛上翘，抿着嘴笑，以一种反而像是她拎着斯之的眼神仰望着比她高出约莫一个头的斯之。像是在俯瞰她。

斯之呆住了。

斯同见怪不怪，何欢愉这样面对恶劣客户不是一天两天了。作为老板，他心里明白一点，职场上可以招惹欢愉，私人时间里绝对不能硬碰硬。

更何况她的私人时间范畴，是她自己衡量规定的呢，要是真有人找麻烦，她改动这个范畴的界限也是看她心情。

永远都不要和一个随心所欲的还，无依无靠，的女人较劲。

“好了，你个傻X给我放开。”何欢愉笑嘻嘻，用双手各自撇开了斯之动粗的左右手，这套动作显得很蠢，但流露着一种，精神病的，拽。

“别给家里老人添麻烦，一点就爆，你不小了。你要是闹点事情出来，你会有很多麻烦，也不小了，懂得适可而止。”

高级PUA。但斯之的停手大部分还是因为理智自控，客观来看，何老师说得很有道理。就是语气太贱了，笑得也很贱。

何欢愉坐下，平稳靠在办公椅上，“来，怎样你才能配合我的工作。”垂眼，眼神如一潭死水，可掬的笑容消失，“请坐。”何欢愉挥了挥手，朝向办公室东南角不远处的一张沙发椅，继而用手托腮，一对柳叶眼的瞳孔上半被眼皮遮盖，漏出大量眼白。似瞪非瞪，何欢愉的眼里只剩下斯之。

斯之不服气地向沙发椅去，转身坐下，位置虽然偏了，客座卑微，但眼神刚好和何欢愉正对，细长微眯的眼里充斥着对何欢愉的控诉和鄙视。斯之也靠躺下，顺带翘了个二郎腿。这女人好生英俊，浓眉从头至尾渐浅，紧锁着，尽显不耐烦。

斯同庆幸今天没有行程，能在所里看到这样一出好戏。二人修罗场。

看看咱们的疯招牌能有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