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主有一点难搞（1/1）

何欢愉的工作积极也算是远近闻名的。

咖啡厅之约后，她铆足劲儿做了打探。

向雇主的一家人打探了消息。跑了咨询人从以前到现在的学校和单位，也就是长期定居处。因为斯之的孤僻不是一年两年，要真说是自闭，喜欢独处，但又不是宅女，活脱脱一读书人。要谁都不理解她家里人为什么现在才来向专业人士求助，反正收钱办事最重要，何欢愉不打算趟更深的浑水。

他人家的事少管。

仅仅两天，较近的消息大致都出来了，可惜理不到一起。

何欢愉看不到这些消息之间的多少联系，她甚至看不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他人对斯之的了解没有出现分歧，但也没有什么大的交汇处。

好的，属实是摊上信息黑户了。

在高中之前的生活一直都散漫不堪，为人粗糙乖僻，甚至算得上是败家，小姑娘的支出像是流水线不停不断，在俗人眼里是天堂，在何欢愉看来却是枯燥乏味。

但是进了高中以后，虽说斯之表面上仍未好好顾上高中学业，上课看闲书，课间看闲书，但不再同以往那般动不动就和别人发冲，她在的地方都安定了不少，偶尔做自主练习也像是开了什么窍。

进高中之后，她的某些地方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改娇惯，但眼里还留有无尽的高傲。对待大家也是一视同仁，冷眼，沉默，鄙夷，还是很任性。

这是她的中学同学描述的。

事情的转折点在高二，姑婆依稀记得有一天斯之突然入了一批书籍，主要关于近现代历史、科技发展历程和高中课程练习。原本是家里请的阿姨没耐住好奇心拆封了这些个包裹，以斯之那对待家里人的泼皮性子，阿姨都做好了被责骂的准备，但怎料斯之非但没针对人家，还礼貌地道谢。晚饭桌上看她面色也是比以往要友好多，只不过多了一份生人勿近的感觉。

斯之对待家人突然的礼貌是所有人都不能马上适应的，所有人从前都不敢妄想的，但也是一直以来家中老小的期盼。

这是雇主家中的人描述的。

所以呢。就这点信息？何欢愉不满，但没办法，当侦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斯之变得不再张扬也有好多个年头，少了好多听闻也是正常的。

接受现实吧，这工作本来就不是个轻松差事，更何况雇主家这小孩还是半个哑巴嘞。

没错，说的就是你，斯之同学。

何欢愉还记着那个“滚”，论记仇程度她倒也没输给过谁。

“你两天里搞出什么花头来了，给我听听。”小老板和斯之年纪相仿，但平易近人这一点何欢愉是感激涕零的，不夸张。原来步入社会和涉世不深的区别可以归于情商高和不高。

不讨厌独树一帜的，讨厌自以为是的。

有没有个性和有没有礼貌是两码事。

别不把服务业当人。斯之同学。

“没花头。我以为突破点在她恋爱经历上，谁知道套不出一点。”何欢愉叹道。

“网恋？”

“你能不能给我的工作少搞出些支线，未知因素已经多到我不想考虑了。”何欢愉不满，“退单，受不了了，退单。”

她原本就一个心理咨询师，其他身份也不管了，就凭她干完一单送一单的职业精神，干的这个侦探活儿她几天能累倒一次。没头绪的说明工作量更大，尽管不会想着临阵脱逃，但何欢愉毕竟不怕耗精力，她怕的是打一开始就是小题大做的局。

退单是玩笑话，后怕是真心的。

何欢愉像个老干部讲话一样颓坐在办公椅上，双手环抱，整个人上半身前倾趴在桌上，垂眼放空。

她总会在非工作时间放空，显得异常安稳。小老板见状找了个远远的位置坐下，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观察欢愉了，

他一直觉得，何欢愉自己是她最大的课题。

想，下一步该如何。

……

隔一天，大小姐自己找上门了，何欢愉来不及欣喜若狂。

“你别来探我的事情。”

这威胁的语气，这小姑娘原来是来送下马威的啊。

何欢愉面露微笑，青筋都要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