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相（一）（1/2）

“住手！”随声音一同而来的是一抹如疾风般的身影，他踏风而来一把擒住卫远的手腕，企图夺下他手中的刀。

卫远反应过来的那一瞬，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把刀按向自己的颈。

“哐当！”匕首掉落在地。

“啪嗒！”鲜血砸在地上，开出一朵艳丽的花。

狄颂右手微微颤抖，血顺着他的手掌沁湿了他的衣袖。

卫远淡漠决绝的目光更多了些震惊，他看着眼前人手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一时语塞。

狄颂虽然行动迅捷，但卫远的匕首实在离得太近。其实以他的能力，即使卫远会划伤自己但也远不至死，但他满心都是护他周全，连伤了卫远也不愿意。所以夺下匕首的同时，锋利的刀锋也刺入他的手掌。

血依旧在淌，但狄颂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依旧紧盯着卫远。

卫远正视他的目光，想看穿他的企图。那双眸明亮威严，由于压抑着浓重的愤怒，看上去令人胆颤。

狄颂看着他，他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样子，仿佛世上的一切于他已无意义，随时准备转身离去。

“玉白……”

卫远犹豫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在喊自己。他说：“何必。”

是的，一心求死的人能拦的住他一时还是拦的住他一世吗？

“玉白，我知道名利与你如浮云，情爱……暂时不提也罢。”狄颂略摇摇头，接着说：“可是，在这世上，你真的没有一点牵挂了吗？”

卫远的沉默仿佛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不如，你与我去见一个人吧……”

“什么？卫尘没有死？”言离不可置信的重复着言旌的话。

“岂止啊，”言旌看着他失神的样子笑出声，“就算他一进狄族就选择自尽他也不会死，因为卫尘在狄族。他不会为了自己苟活下去，但是为了卫尘，他不能死……”

自从卫远离开太古城，言离就以雷霆手段肃清了言旌一党，并以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等罪名把言旌贬为庶人，念及兄弟情谊免死圈禁于王府。

“皇上，邳州……”丞相汇报地方时事，说完之后迟迟等不到言离的反应，就抬头看他。他明显心不在焉，看起来一副疲惫之态。

“皇上！皇上！”丞相再次开口。

“丞相请讲。”言离这才回神。

丞相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规劝道：“政务繁忙，皇上还需保重龙体。”

“其他人先下去吧。”言离只留下了陶然，他第一次流露出颓废的样子问他：“老师，朕是不是做错了？”

“皇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陶然只此一句便不再言语。

言离苦涩一笑，说：“朕知道，卫远一事，老师心中有不满。但朕也有难言之苦……”

“皇上，且宽心吧。”陶然看着眼前威严痛苦的少年，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万事万物，自有因果。”

言离点点头，摆手让他退下了。

因果……因果……言离心不在焉地重复想着这两个字，忽然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他起身往宫外走，他要去找言旌，问清楚这一切……

“哐当！”猛然被踢开的房门裹挟着热辣的阳光闯了进来。

言旌眯着眼，望向来人。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言旌在看清楚他的那刻就收回了目光。

言离大步流星走到他身边，拽着他的领子，一拳砸了上去。

言旌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嘴角渗出血来。他也不惯着言离，抬手就要打回去。

两个人缠斗在一起，打的不分彼此。一招一式勾带起肃杀短促的风声，即使看不清楚招式，也能感受出其中蕴含的杀意。

这场打斗并没有分出个高下，最后以两人皆受伤倒地为结束。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私下里联系的？”言离冷冷的瞥着他。

“什么时候……哼！”言旌冷笑了一声，“五年前？七年前？甚至是更久之前。”

言离垂眸不语，叫人看不清神情。

其实言旌饶有兴致的打量他，接着说道：“这不是你想听到的答案吗？”

言离猛地抬头，咬牙问道：“什么意思？”

言旌勉强扯起嘴角，背过他的目光把头转向窗外，眼神有些放空让那些复杂的情绪不自觉地外溢，仿佛在脑海中勾勒着谁的模样。他问：“你真的觉得他会背叛你？”

言离依旧默不作声，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逃避着这个问题。

“哈哈哈……”言旌看他的回应仿佛看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只是那笑意从未到达眼底，“可以，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毕竟，这样才有意思。”

言旌把这一切计划缓缓道来，其实这个局从一早就开始埋伏笔了。张永看到两人往来多次，但其实那人影并不是卫远，而是言旌万里挑一培养出来的像极了卫远的暗卫。张永为人耿直，对朝廷忠心耿耿，又不在皇子中站队，无疑是后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