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胜利（1/2）

待他写完了信，言离又递给卫远过目，卫远仔细地读了几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叫人拿去给霍晏了。

“少主爽快。”他这般配合确实在卫远的意料之外。

狄颂微微带着点笑意，对他说：“和亲本就不是我的意思，而且我人已经在言族了，自然要乖巧些好让军师好好待我。”

“言族自会善待每一位朋友。”言离怎么看都觉得他不顺眼，昨日还射伤了卫远，现在卖乖。

卫远赞同地点头。

狄颂看着言离挑了挑眉，片刻就又把目光放回卫远身上：“我昨日不慎射伤了军师，不知有无大碍？”

“不劳少主费心了！”言离没好气地怼回去，“少主还是好好享受在言族的生活吧。”言罢就护着卫远离开了。

等到走出几步路，卫远笑着开口：“你吓唬他干什么？”

“好吃好喝地供他，吓唬他几句怎么了？”因为顾忌着两族没法确实对他做些什么，言离对他的怒火也就无处发泄，“你不知道看见你受伤，我恨不能……”

“不能。”卫远淡淡打断了他的话，“不仅什么都不能做，还要把人看护好了，我们不能成为别人的刀子。”

“我知道……”言离有点失落地嘟囔，“我就是气他伤了你，也气自己。”

“再过几天，结果就落定了。”卫远冲他粲然一笑，“值得的……”

事情一如他们计划地发展，前所未有的顺利。

终于，在收到都城的议和旨意之后，这一切才算终于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结束了……”霍晏把碗里的酒倒在地上，把这份喜悦分享给为了这场胜利牺牲的亡魂……

和议和旨意一起传来的还有对众人的封赏，霍晏获封骁骑大将军，御赐玄武甲，金银若干。范志升迁入京，副将一职由任毅领任，柯元任职军师，其余将士也各自论功行赏。

和亲使者折返时，狄颂才能跟随他回到狄族，这也是这么多日来，他第一次踏出看管他的军帐。

他掀开门帘，缓步走出。秋天的阳光不算的毒辣，却也热热地直射下来。狄颂轻轻侧头，阳光照在脸上微微刺痛，倒像是被谁不轻不重地甩了一巴掌。

“军师。”狄颂扫视过门口围着的人，目光却只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卫远朝他行了个君子礼，依旧是不卑不亢地说：“少主，以后由柯元接任军师一职。”

“也罢。”狄颂朝他笑笑。他跟着议和使者朝着外走，路过卫远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还会再见的。”

言罢，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卫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神情自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等到狄族的人彻底离开，边城的庆祝才刚刚开始。篝火，笙歌，吃肉，喝酒……

言离被灌的猛了，出来透口风，却远远看见卫远。

“好啊你，我说一直不见你，原来早早地出来躲酒了。”言离一把环住他。

卫远笑答道：“你知道我的酒量，怎么抵得住他们拉着我死命地灌。估计没个一柱香的时候，就要央人把我抬回去了。”

“不是还有我呢，我替你挡着。”言离把头靠在他肩上。

“行了，有几个你也不够他们灌的。”卫远右手还没恢复，左臂又被他压着，言离还环着他的腰半抱着他，受制于人他轻扛了言离一下，示意他起来。

言离却没撒手，反而把头更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嘟囔道：“叫我歇歇，头疼。”

卫远无奈地笑笑，说：“刚还说替我挡酒呢，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不是小孩子了。”言离说的声音很轻。

卫远只觉得带着酒味地热热的气息撒在自己颈上，痒痒地有些不自在，于是对他说：“好了，快起来。”

言离不情不愿地站好，一半抱怨一半撒娇：“肯定是我重了，小时候你都不会嫌弃地叫我起来。”

卫远被他孩子气地发言逗笑了，带着玩笑的语气说：“长大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

“为什么？”言离追问。

“因为君臣有别。”卫远说完，发现他突然蔫了下去，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别生分我，阿远。”言离低着头，“你知道，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

因为身份，好像总有人围着他身边，但同样是因为身份，除却他父皇母后，没有人再是真心对他。

卫远原本就是打着玩笑的幌子提点他，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卫远知道两人的感情不知在什么时候好像亲近地没有边界，这对他们都不是会是一件正确的事，但如何理智地衡量还是不舍得看着他难过。

“罢了，罢了。”卫远笑着摇头，“拿你没办法。”

言离听到他的话又重新欢愉起来，拉着他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只是话还未出口就被打断了。

“嘭！嘭！啪！啪！”

天边炸开了绚烂地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