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臣可以带你出宫（1/2）

白故夜在站在段泽明面前，微风吹起，风带着白故夜的头发也轻轻飘起，他的头发被赵荼梳的很柔顺，很容易就能够被吹起来。

段泽明的脸糟乱的头发挡住了大半。

赵荼就在段泽明后前看着，他听不到白故夜对段泽明说的什么，他只能看见白故夜从未对他表现出的表情，怜悯，可惜，遗憾。

白故夜宁愿对一个要杀他的人笑，也不愿意对赵荼有过半分微笑。

白故夜从行刑台上走下来，面对满脸茫然的赵荼说了一句：“我做的对吗？”

赵荼看着他，这样明显的答案还要问他，白故夜不怕死，他也没办法。

“若殿下觉得对，那就是对的。”

白故夜没有多大的反应，任何皇帝听到这么一句话，都会觉得这只不过是一句阿谀奉承的话而已。

“你不拦拦我吗？”

白故夜满脸戏谑，问了问他，他看着赵荼脸上的表情，虽然他觉得不可能，也可能是他看错了，为什么赵荼的眼眶里，似乎有了泪花。

“臣，拦不了你。”

宋以年还在一旁劝着，一字一句都仿佛在说着段泽明一定要死，白故夜一句也听不进去，他不是那种别人干了什么事都能原谅的圣母，只不过是因为他对段泽明有愧。

“你叫什么？”

当年六岁的白故夜看见当时还是二十九岁的段泽明。

段泽明中举人的时候，老皇帝的心情还不错，把冷宫里的皇子什么的都招到了太和殿。

段泽明当时才刚中榜，被招进宫里，他那时候看起来还很年轻，他在宫里见到了小皇子。那时，白故夜这个小皇子虽然在冷宫里显得还很瘦削，但他在一众普通的皇子中却显得特别，虽出生在冷宫，但是高贵清冷的气质在穿上衣服之后更是显得眉清目秀的，所以段泽明一眼就能看到他。

“你叫什么名字？”

白故夜又问了一遍，段泽明看着，笑着对他。

“你是哪家的小皇子，敢这么说我？”段泽明想逗逗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子，不管怎么说，段泽明都是个举人，不会对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怎么样。

“我可是陆贵妃的儿子，怎么？”白故夜知道自己的身份拿出来压不住人，但是可以拿自己的母亲拿出来吓人。

“好好好，你听好了，我叫段泽明，记住了吧。”段泽明像是逗猫一样看着白故夜，他记得很清楚，他说他叫段泽明。

“段泽明……”白故夜默念了一声，他记住了这个名字。

“段泽明，你可知罪？”十六岁时，白故夜听到从太和殿传来的怒吼，段泽明跪在唐虞的老皇帝面前，身上抖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皇上，如今栀子国力强盛，如果与他们开战，我国必是战败，为何不与他们和谈？而且和谈对两国来说……”段泽明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众臣的叫骂打断，他从口中说的话好像与众人听到的话不一样，一句求和的话，却被解读成了动摇军心，谋反，勾结敌国……

当时白故夜已经被封了太子，已经不再冷宫里，两人十年没见过，早已互相认不出来，白故夜对面前这个看起来熟悉但认不出来的人，他问父皇，父皇只跟他说：“一个人犯勾结敌国，动摇军心，谋反，等罪，怎么办？”那老皇帝没说是谁，也没说其他的，只撂下这样一句话。白故夜没发现什么，只是说：“斩首啊，那能怎么办？”

两人在太和殿，聊得很严肃。

第二天老皇帝就立马下令：“朕听于太子的建议 ，将段泽明，斩首。”

把锅全都甩到白故夜身上。

但还没斩首，赵荼就杀到了唐虞，段泽明心怀恨意，立马臣服于赵荼脚下，他要杀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殿下。

赵荼在他面前，看着他：“殿下，在想什么？”

白故夜把刚才的事讲给赵荼，边听边想：“殿下知道段泽明为什么必须死吗？”

还没等白故夜回答，赵荼就继续说道：“当年我见到段泽明的时候，他就告诉我想和我联合杀了你，我本来还想同意的，可看到你之后，我就不想杀你了。”

白故夜在震惊之余，还怀疑着：“那你为什么不想杀我了？”

赵荼没回答，只不过转头对楚雨辞说道：“起驾回宫！”

不知是因为天热还是因为白故夜的错觉，他发觉赵荼的耳根似乎有些发红。

“殿下可想好了？留下这么一个人，可就是在养虎为患。”赵荼跟白故夜坐的是一个轿子。

“想好了，回去什么时候吃饭？”

……

白故夜的反应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还有心思想什么时候吃饭。

”殿下还真是……”赵荼看向他，眉头紧蹙，本来还想劝劝他，“心大”两个字还是没有说出口，睫毛不停的颤动，口又开又合，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说道：“回去就吃。”

到宫里，白故夜从轿子上下来，伴随着楚雨辞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