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臣跟着殿下（1/2）

白故夜忽然想到了，段泽明。

“段泽明在哪儿？”白故夜问他。

“在长安市场，殿下何必在意一个将死之人？”赵荼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似的，似乎在怀疑他为什么这么在意段泽明。

“段泽明好歹与我是君臣之交，在唐虞的时候，他还是挺忠心的。”白故夜告诉他。

“以前再忠心有什么用，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在唐虞的文官，他现在只不过是个想谋反的官员，有什么好在意的？”赵荼看不下去了，他怎么总是这么在意别人，若是……

“若是殿下想去看他，那我也没什么可拦的，就在宫外的市场，殿下若是想去，那就尽早吧，午时三刻就要斩首，现在已是巳时，若是再不早去……”

还没等赵荼说完，白故夜就起身，不顾赵荼在说什么，开门后，重重的把门摔上，等赵荼反应过来，白故夜已经是甩门而去。

香点着，青烟袅袅升起，赵荼不喜欢这香味，熏得这屋子里全是香味，还只剩赵荼一个人在屋子里呆呆的坐着。

悄无声息的。

“楚雨辞，楚雨辞呢？”赵荼喊叫着，没人回答。

楚雨辞是白故夜身边的小太监，如果赵荼和白故夜同时下令，那么楚雨辞首先是应该听白故夜的，如今楚雨辞没有回答，应该是被白故夜叫走了。

又是悄无声息。

赵荼明显平静了下来，轻声唤了一声：

“江俞？”声音不像刚才唤楚雨辞的那般大声，不过这次又是一人出现在赵荼面前。

这人也是个小太监。

“奴才在。”

这小太监回答道。

“备轿。”

“老爷要去哪儿？”江俞问道。

“刑场。”

江俞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毕恭毕敬的下去准备了。

烈日当空，正是午时，还有三刻钟，段泽明就要被斩首了。

宋以年在堂前，坐等着，似乎还有一丝丝困意。

赵荼到这里的时候，白故夜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他身上穿着的只不过是常服，没有多少人认出他是昨天刚登基的皇帝，只不过宋以年离白故夜太远，宋以年也没认出他来。

太阳升的越来越高，赵荼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再看白故夜的表情，好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在这烈日之下，有蝉鸣，也有人群的八卦声。

“可怜了这么好的大官了，还没在新皇帝登基后活上几天。”

“是啊是啊，他只不过是干了我们想干而又不敢干的事，有什么错？”

人们讨论着，好像错的不是这个意图谋反的官员，而是这个差点被杀了的新皇帝。

赵荼悄无声息的来到白故夜身边，赵荼很会看眼神，光看这个表情赵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非是想留段泽明一命罢了。

一双手搭在白故夜的肩上，白故夜先是一惊，再是回头，看到是赵荼才反应过来。

白故夜先是对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又问他：“赵公子，一般需要斩首的人需要怎么样才能不斩首呢？”

白故夜身边的人还是挺多的，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的叫赵荼的全名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一般是查出事情有新的证据，或是证人忽然改口，或是……”

赵荼忽然停下来，似乎在想还有什么。

已是午时二刻，剩下的一刻几乎是瞬息。

时间过得很快，蝉鸣吵得人心烦。

两人仿佛是保持了几年的沉默。

”赵公子，皇帝真的是言出法随吗？”白故夜下定决心的问他

“对。”

赵荼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脱口而出。

白故夜狂奔起来，径直的冲向堂前的宋以年，宋以年还没想管这个狂徒，只不过随着白故夜越来越近，宋以年也认出来了，白故夜正被几个人拦着，几乎是瞬间，宋以年冲下台阶，跪在了白故夜身前。

“臣，宋以年，叩见皇上。”

众人听到宋以年这样，也不顾什么斩首不斩首了，就跟随着宋以年跪了下来。

在场的众人，除了赵荼几乎全都跪下了。

段泽明跪在行刑台上，头发比刚起床的白故夜还乱。

“不知殿下来到行刑场有何事？”

宋以年也猜出了白故夜要干什么，但还是要问，确认一下。

“段泽明，不杀了吧。”

众人都“啊”了一声，然后又是众人的窃窃私语。

“殿下，这段泽明犯刺杀皇帝之罪，罪无可赦，为何要留他一命？”

“段泽明与我曾经是君臣一场，好歹也有一些情谊……”

“殿下，段泽明已不再是曾经的忠臣，如今他只是一个妄想谋反的死囚啊。”

几乎和赵荼一样的话术，吵得白故夜心烦。

“还有多久就要斩首？”

白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