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臣不疼,也不怕（1/2）

整个养心殿都是给赵荼阿谀奉承的人，全然忘了，赵荼是因为要给白故夜庆生才举办庆生宴的。

整个养心殿都是人们的欢闹声，有的人在耍酒疯，但由于赵荼在这里，不敢摆太大的动作。

橙红的烛火光伴随着清风摇晃，照耀着赵荼身上繁华的刺绣，仿佛是初出的日光照在繁华的皇宫，虽是明媚，却处处充满杀机。但这烛火却唯独照到白故夜脸上，显得原本柔情的脸多了几分英气，不过也有可能是发型的原因，白故夜不喜欢扎头发，所以在平日里他总是很温情，但是在这里，一个黑色发带束起的高马尾，前面的碎发很自然的分成了两边，所以看起来比平常多了几分英俊。

但是赵荼就不是这样了，虽然很多人都说他英俊帅气，但那是在他当了刑部之后，在他只是个魏家的养子的时候，魏文举就一直说他长得凶狠，将来没有女孩子敢嫁他，但是在以后魏文举就再也说不了他了。

以前莲檀的君主说过，唐虞有一个小皇子，跟他长得很像，在冷宫里，成天灰头土脸的，要是打扮打扮，应该可以与赵荼媲美，而这皇子就是现在的白故夜，虽然白故夜的确与他很像，但是白故夜生的很秀气，桃花眼显得他的秀美，但是赵荼的丹凤眼，却把他那英气全然的表现出来。

“生辰快乐，这次生辰宴，殿下喜欢吗？”赵荼从祝贺的人群中抽出身来，问白故夜。

“我喜不喜欢有什么用，这次生辰宴又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何来的喜欢？”白故夜反问他。

“这次生辰宴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可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知道今日也是我的生辰，若是殿下生气，那我过后召集众臣专门为你办生辰宴？”赵荼微微蹙眉，像是疑惑的问他。

“不必，若是今日是你的生辰，那我们一起过，也不是什么事。”

话音刚落，就是持久的沉默。

只有百官的笑声，聊天声，时不时有人来找赵荼敬酒，赵荼每次也都是笑脸相迎，但无一人向新登基的皇帝祝贺，白故夜虽然有苦说不出，但是他也只能笑脸相迎过来敬酒的官员。

白故夜打破了这个僵局，他说：“我小时候在冷宫，总喜欢往出跑，总能遇到一些人，有一个人我印象挺深刻的……”白故夜满脑子找话题，虽然是尬聊，但起码比两人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好。

“哦，殿下还有如此经历，说来听听。”赵荼很听话，顺着话接了下去。

“记得我四五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比我大了差不多六七岁的人，看他穿着好像是个世家公子，但他跟我说过，他有一个哥哥总是欺负他，即使那个哥哥比他大了好几岁，也改不了，他告诉我，他不是这个家里的孩子，他哥哥总是对他说，他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窑子里抱出来的……”

赵荼脸色越来越差，他以前的确有一个很小的朋友，不过那个小孩子是个女孩子，而且身上穿的很破，绝对不像是个唐虞的皇子，而且，唐虞的皇宫与魏府离得很远，那时四五岁的白故夜怎么可能跑那么远……

“你还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吗？”赵荼心里还是犹豫，还是确认一下为好。

“不知道，我就只跟他见过一面，但我印象很深，除了他的相貌，还有他给我的一块馒头，其他的什么都忘了。”

“他长什么样？”

“他比我高很多，穿的很漂亮，还有束起的高马尾，很瘦，说起来跟你好像很像，那一天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很遗憾，我忘了。”

“你说这个人可不可能是我呢？”赵荼道。

“不可能，唐虞在中原之北，青岩在中原之南，中间隔着百盛，莲檀两国，如此之远，你我当时年纪尚小，哪有钱来跑那么远，而且……对了，你大我几岁？”

“今日是你我的生辰，今年你十七，我二十四，我大你七岁。”

“所以当你五岁的时候，我当时是十一岁，可不幸，在十一岁那年，我并没有认识过任何比我小七岁的小男孩，顶多是比我年小一点的小女孩，而且不止与她见过一面，何来的只见过一面？”赵荼继续道。

“是吗？若是如此……”

白故夜还没说完，赵荼却突然起身，四周原本是熙熙攘攘的叫喊声，瞬间因为赵荼的忽然起身而变得鸦雀无声。

段泽明站在龙座前，手上拿着一把不知道哪里来的剑，明显的是在刺向白故夜，眼神里满是杀气，而他面前的白故夜眼神里却全是害怕和惊恐。

段泽明是个文官，又年岁大了，行动虽然是慢了些，但足够把白故夜吓破胆。

赵荼在白故夜面前，他不像寻常的侍卫不要命似的直接自己冲上去挡剑，而是手上没有任何东西，空手接白刃。

不过这白刃依然有一部分变红，那是赵荼被划破的手掌。

鸦雀无声。

“护驾——”

楚雨辞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急忙的喊出两个字。

众人扑上来，如果是白故夜遇刺，众人根本不可能如此慌张，片刻之后，段泽明就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