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臣要给皇上过生日（1/2）

“你说，今日是朕的生辰？”

“还没等登基仪式结束，就急着称自己为‘朕’了？”赵荼的冠下依旧是意味深长的微笑。

“怎么，殿下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

还没等白故夜回答，旁边的太监便开口了，像是念经，屋里哇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忽然太监声调一高，一阵嘹亮的声音清晰入耳：“跪——”百官下跪，密密麻麻的人均匀的分布在宫殿外，而白故夜在龙座上，看着这浩大的场面，记得他自己在唐虞登基的时候，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一叩头——”太监的声调总是拉的很长，百官整齐的磕头。

“再叩头——”白故夜很困了，今天早上寅时就起来了，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但不知为什么，赵荼却跟没事人一样，一点都没有犯困的痕迹。

“三叩头——”最后一叩头，白故夜以为没事了，就想起身，却生生的被赵荼按住了。

“殿下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三叩九拜吗？”赵荼脸上的微笑消失，说真的，这种严肃的表情可比刚才那阴森的假笑舒服多了。

三叩九拜，也就是说白故夜还要等他们磕六次头。

等磕完头后，就是白故夜在栀子的第一次上朝了。

百官在朝堂上，面面相觑，看白故夜跟看敌人似的，要不是赵荼在这里，白故夜不知道早被暗杀了多少次了。

“太上皇有旨，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鸦雀无声。

“臣，段泽明有本要奏。”

一个头发些许发白，脸上有些皱纹的人站出来，白故夜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是唐虞原本的一个编书的，可他没想到一个原本在自己的国家里的官员，竟然在敌国的朝堂里见到他。

赵荼见到他，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太监，那小太监心领神会，上前接上了顾泽明的折子，便转头就把折子递到到了白故夜旁边的赵荼手上。

白故夜还以为是给自己的，伸手刚要接，发现不是给自己的，又急忙把手伸向了旁边台子上的扇子。赵荼看见他这样，不知为什么忽然想逗逗他，便对他说：“殿下有事？”

白故夜简直想把他嘴堵上，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只能把情景疯狂在脑子里过一遍,“呃，我，天气如此炎热，我拿把扇子扇扇。”

赵荼莞尔，逗完他之后，便专心致志的看向折子。

“看段泽明的意思是说，白故夜不适合当皇帝？”

段泽明听赵荼开口，便连忙解释：“白公子年龄尚小，无法担任治理国家的任务，而且曾是唐虞国皇帝，皇帝这是在养虎为患，望殿下三思而后行。”

众人鸦雀无声，像是默认了这个建议。

“段泽明我记得以前好像是唐虞国的官员吧。”

赵荼没有回答他，而是狗屁不通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记得我灭了唐虞的时候，有一个年岁较大的人说他是一个编书的，他跪下求我饶他一命，我告诉他我堂堂一个靠造反当来的皇帝，怎么会让一个编书的官员来当我的臣子，然后他就一顿对我表忠心，说白故夜那个小孩子怎么怎么不好，反而是捡好的词往我身上放，我记得这个人好像叫段泽明。”

段泽明的脸越来越黑，而白故夜也是几乎跟段泽明一样的表情。

在白故夜看来，段泽明只是一个唯唯诺诺的文官，而且很忠心，怎会……

“那么，还有本要奏吗？”赵荼像是没事人一样，又摆起了阴森的微笑，问众臣还有没有事，不过依旧是沉默，原因之一是因为赵荼那个下一秒就要杀人的表情，二是因为那个坐在龙座上的小孩。

“若是无本，那我可就有事了。今日是新皇的生辰，今晚要在养心殿举办生辰宴，如果众臣无事的话，那么就请今日申时到养心殿庆祝新皇帝的生辰。”

还没等众臣们议论一会，旁边的太监就喊：“退朝——”

白故夜还不想走，见一旁的太监没见过，便问：你叫什么？”

那小太监看起来比白故夜还小，最多也就十五，他倒没什么惊讶的，开口：“我叫楚雨辞。”

“楚雨辞，好名字。”

“殿下要回去了。”赵荼刚要回去，见白故夜还在那里，便开口：

“他叫楚雨辞，我专门给殿下找的，殿下可否喜欢？”

白故夜没回答他，只是转头跟着赵荼去养心殿，反问他：

“为什么要叫你太上皇？”

赵荼：“是我禅位于你，为何不能叫？”

白故夜：“太上皇自古是皇上之父禅位于子，哪来有人禅位于敌国皇帝，还叫禅位的人太上皇？”

赵荼道：“自古虽没有，但是如今不就有了吗？”

白故夜无语，却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他知道，赵荼依旧是那个垂帘听政的皇帝，而自己不过就是个傀儡罢了。

不过，他还是挺期待今天晚上的生辰宴，从前在冷宫里，从来没有过过一次正经的生辰，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