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帽子（2/2）

可是那跟花有什么关系，虫要啃它，水要淹它，日要旱它，这一切和它又有什么关系？

直到碰到了张雨怡。

傻英小声地唤她姐姐，轻轻地用小手环住她，怕弄疼她，她和傻英说话，和傻英玩，还会关心傻英，傻英好喜欢这个姐姐，于是每天都高兴得去河边，她不再怕人了，不再怕人多的地方，跪着被打她也高兴，因为第二天能和姐姐一起玩水，把手浸在凉凉的河水里，伤口也不会再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不要呢，为什么你不知道反抗？”

那是姐姐第一次对傻英凶，她其实都知道，她怎么会不愿意反抗，怎么会不想说“不要”，因为她知道反抗的后果，说“不要”无疑是给自己下死刑的命令，所以她哭着抱住张雨怡，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姐姐，怀小孩是什么样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书上说会想要吐，肚子会慢慢变大。”

于是被打到吐胆汁时，傻英会想，我是不是怀小孩了。

她兴冲冲地告诉许三盛，换来一顿毒打。

在那个傍晚，因为忘记拴好牛棚，傻英再一次跪在墙角，她的头上光秃秃的，可怖的疤痕像一条蜈蚣爬在她的额头。

许三盛越打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