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客套（1/2）

杨清奉承道：“娘娘您是有本事的人，自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太后的剑，寻常三五个男子，也不一定近得了身。”

吴悦娇轻笑一声：“太后她老人家的剑我是没见过，长公主的剑，嘿嘿，哄自己玩儿罢了，也就能吓唬吓唬你们这些不能和她动手的人。”

杨清赔着笑，道：“公主的剑，可能不算什么，不过太后当初，是真上过战场的。”

吴悦娇听了，微一动容：“太后她老人家，当年也是一个奇女子啊。”

杨清顺着吴悦娇的口风：“那是自然，太后她老人家这些年的事儿，真比一部书都热闹，我跟您说……”

吴悦娇抱着太子，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该让太后继续垂帘才是，而不是仅因为你们认为她精力不如之前，便换了我来，你们又怎么知道我也能做得比她好呢？都糊涂了么？咸安帝他也是糊涂了。我只说我……”

不等吴悦娇说完，杨清直接拦道：“陛下没有糊涂，太后也没有糊涂。”

吴悦娇苦笑一声：“罢了，杨清，寻个机会，把真相同太后说了吧。太后是有她疏忽的地方，可是我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又哪有本事撑起这偌大的帝国呢？”

杨清抿了抿嘴唇，有些为难地道：“娘娘，如今这个时候，哪来得及呢？一会儿群臣便要到了。”

吴悦娇叹了口气：“那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看够不够，到先帝起灵时，我也就该离开了，以殉葬的名义。”

杨清自然知道，吴悦娇话里的意思，当然不是真的死了去陪咸安帝，而是借着出殡之时，以殉葬先帝的由头，假死离开皇宫。

只是现在，殿内虽然只有他们二人，却也担心外面会有耳朵灵的，所以说得含糊。

杨清抿了抿嘴唇：“娘娘，您可别这么想，您什么也不顾，也要顾一顾太子啊。”

吴悦娇又看一眼怀里的太子：“我终不是太子的生身母亲。”

杨清只道：“但您是太子的嫡母。”

吴悦娇见杨清又说这些虚话，只觉索然无味，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太子，坐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一时，有小宫监在殿外招手，引杨清出去。

杨清一边盯着吴悦娇，一边往后退着出了殿。

才一出乾元殿，只看齐王老千岁，站在那里。

“杨清，怎么样了？”齐王自然不用向其他人一样讨好杨清，是而也不叫一声总管或者公公，只是直呼其名。

杨清打着千，对齐王道：“回千岁的话，太后娘娘回宫休息了，这会儿是皇后娘娘带着太子，给陛下守灵。”

齐王微一凝眉：“这会儿只有皇后和太子么？那本王先回去了。”

杨清望着齐王，有些讨好，也有些着急地道：“王爷，您有什么事儿，能让奴婢往太后那边回个话儿么？”

齐王轻摇摇头：“没有，原想着皇嫂若在殿里带着太子，本王便去见一见太子，这会儿既然只有皇后娘娘在，那便算了。”

杨清正色道：“咱们皇后娘娘，也不是寻常女子，不如奴婢去替您禀报一声儿，再说了，纵然奴婢们不能算是个人，可是有奴婢们在一旁伺候，也不用那么避讳。”

齐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杨清你受累，去向皇后娘娘说，就说本王求见太子。”

吴悦娇听到杨清回来的脚步声，睁开眼眸：“怎么这么快出去了就回来了。”

杨清奉承道：“都说奴婢的耳朵灵，却没想到，娘娘您的耳朵更灵呢。”

吴悦娇不苟言笑地道：“少同我说这些废话，有什么事儿，说罢。”

杨清收敛了神色：“是，回娘娘的话，齐王老千岁，求见太子。”

吴悦娇低着头，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太子：“一个奶娃娃，有什么可看的呢？还是要看我吧？罢了，他要看我，我也躲不过。让他进来吧。”

杨清听令，便去请齐王。

吴悦娇抬起头来，正襟危坐地在那里，一时看到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随着杨清进来。

吴悦娇上下打量了打量，轻轻开口道：“论理，我该随陛下，叫您一声皇叔，是吧？杨清，先给皇叔看坐。”

杨清恭谨地领命，给齐王让了座。

吴悦娇神情轻冷地道：“我才入宫，也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这个时候，该不该给您老人家奉茶。方才杨清说您要见太子。太子就在我怀里呢。只是您老人家说说，就这么一个奶娃娃，又能怎么样呢？”

齐王朝吴悦娇微微低头：“皇后娘娘，太子纵是年幼，终是储君。”

吴悦娇苦笑一声，低着头看了一眼怀中小小的太子，道：“是啊，储君，可是这个储君现在自己说不了话，甚至连坐都坐不了，只能抱在我这怀里。”

吴悦娇本意只想说太子还太小，落在齐王的耳中，就成了吴悦娇有抓权之意。

齐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娘娘说得是，太子现在只能在您的怀里，还自己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