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旧事（1/2）

太后又是一声长叹：“当时多亏了鲁王，鲁王他退了御林军，击毙了乱臣。只可惜，后来的鲁王，在成了是摄政王之后，就不一样了，皇儿和如今的太子不一样，当时他已经十岁了，对这个王叔，十分的敬重。久了，鲁王他在皇帝对他的敬重中，便昏了头，也就起了不臣之心。他倒没有像赵王那么直接，而是买通了太医院院判，给皇儿下了毒，说起来，哀家都怀疑如今皇儿英年早逝，也与那次中毒有关。皇帝一直看中的那个李太医，就是那一回，冒了极大的风险，给皇儿解的毒，从此成了皇儿的心腹。”

吴悦娇随口回道：“李太医这个人，臣妾知道的。陛下临去之前，曾对臣妾说，这个人是可信的。”说到最后，吴悦娇心中一凛，生怕太后知道李太医给自己解过毒，从而顺藤摸瓜，牵扯出自己的身份来。

太后却只是问了一声：“皇儿临去之前，还同你说了什么了？”

吴悦娇回道：“陛下说，有什么事，多听您的，杨清也是可信的。”

太后有些惊讶地道：“除了这些，朝政上的事儿，他什么也没嘱咐你？这可是糊涂了。”

吴悦娇心中暗骂咸安帝什么也没同自己说，如今太后问起，只得敷衍着道：“陛下说实在没有时间了，只告诉臣妾，一切都依着太后您老人家的意思。”

太后看了一眼吴悦娇：“方才你也听到了，哀家同齐王曾说过，这一回，哀家不会再垂帘，一切都只靠你了。”

吴悦娇低着头：“臣妾担不起这份责任。凡事，总还是要先问过您老人家的。”

太后轻哂一声：“一个、二个，就都哄我吧，这是打算把我扔大海里的一块浮冰上了。”

“臣妾不敢。”吴悦娇低着头，那神色，倒真有几分像是寻常刚过门的媳妇。

太后正色：“不许说这些套话。实对你说，哀家也不知道皇帝看上了你什么。可是他既然定下了你，哀家便许你真的走到垂帘听政的位置上。至于在这个位置上，你能走多远，哀家也就顾不得。”

吴悦娇有些怯生生地道：“那臣妾要是做不好，倾覆了楚国的江山呢？”

太后瞥一眼吴悦娇：“四位辅政大臣也不是吃素的。你能与她们周旋下来再说吧。”

吴悦娇抬起头来，看着太后：“太后您为什么不自己亲自……”

太后斩钉截铁地道：“哀家老了，你是知道的。”

吴悦娇望着太后，正色问道：“太后您便不疑心臣妾假传了先帝的圣旨么？”

太后从椅上站起：“杨清不会帮你做假。”说着，把手往旁边一伸：“哀家累了，莲若，咱们回去。”

吴悦娇不由一怔：“您这就要回去么？”

太后点了点头：“你先自己撑一会儿。”

吴悦娇望着太后，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忽然到了这个位置上，而太后还有已经去了咸安帝，却是那样的放心。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提点了一句：“一会儿齐王那个老狐狸要是打算在群臣到来之前来见你，那你就让他进来。看他与你说什么。”

吴悦娇抿了抿嘴唇，不应也不回。

太后看到吴悦娇这般娇怯之中，透着一股坚定，但道：“他说什么，你都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说，你就看他是不是像方才待哀家一般，待你吧。”

吴悦娇轻轻地点了点头。

太后又看一眼刘玉：“你是伺候太子的？你同我来。”

杨清上前从刘玉的手里接过了太子。

刘玉跟着太后与莲若，还有若干侍奉太后的宫人离开了乾元殿。

吴悦娇坐在了方才太后所坐的椅子上：“太子这会儿睡得倒是香，快抱上来，给我抱抱。”

杨清小心地将太子交到吴悦娇的手里：“娘娘小心。”

“说罢，都跟太后说什么了？太后这就恨不得把御玺都交我手里了？”

杨清低着头，赔着笑：“奴婢什么也没说，太后信陛下，陛下既然留了旨意，那便是不容更改的。”

吴悦娇低着头，看着太子：“我看太后的精神很足，又有过一回垂帘听政的经验，怎么就这么急着往外推呢？明明一开始见到我时，都恨不得让我去殉了陛下。怎么才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转了意。”

杨清正色道：“太后与陛下那是骨血相连的，一开始乍听陛下崩逝，自是乱了手脚。后面，是因为太后也知道自己老了。明明已经问到了太子，可是话一岔开，却忘了把太子带来。如果不是您，太子这会儿还在申婕妤那边。若在以往，太后不至于如此疏忽的。”

吴悦娇望着杨清：“你是陛下的忠仆，怎么能将这样的字眼，用在太后身上？”

杨清半低着头：“回娘娘，这字眼也是太后用在自己身上的。还特意嘱咐奴婢说与娘娘听。”

吴悦娇苦笑一声：“还说疏忽，这是连我要问你什么都算到了啊。”

杨清低着头：“太后娘娘自是英明，陛下初登基时，太后的杀伐决断，您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