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班歌（1/2）

开学考结束没两天就是中秋节，三天假期结束，一切回到起点。

男生高一就有一块儿打球的，不认识的打个球的功夫就熟了，相比之下女生多是和高一同班的人混在一起。

老钱特意在自习课跑来班上夸他们会自主学习，效率很高，那其实只是因为不熟。

他的夸赞也没有维持到第二天。

十四号晚自习第二节课下课。

“这一天

我开始仰望星空发现”

“星并不远梦并不远”

“只要你踮起脚尖”

“我从此

不再彷徨也不再腼腆”

“张开双臂和你一起”

“飞得更高站的更远”

不只是谁先起的头，外面本在走廊栏杆处趴着的男生齐齐唱了起来，甚至还有歌词分配，只一瞬间就吸引了一群热血少年，许可和陈岁欢也跑去看热闹，刚到门口就笑了。

“救命！他们好像集体失恋了一样！”

一群男生爬栏杆上学着歌词仰望星空，还有几个没记住词的在抢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估计都是他们的功课。

许可的精准吐槽引来周围一片欢笑，他们善意的笑也让男生们更加开始表现，唱来唱去就那几句的歌词不再能满足他们。

“换歌换歌！《老男孩》！”之前抢纸条的一个男生边嚎边把纸条还给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陆峻宁一本正经地接过，开始研究从哪起头。

然后他决定从头开始。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少年带着笑被围在正中间，很吸睛，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那一瞬间，许可好像知道他高一为什么这么出名了，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很难让人不注意。

不少跃跃欲试的男生也纷纷加入。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

“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

“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

“看那满天凋零的花朵”

“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

“有谁会记得…”

“高二（5）班，都围在那干什么呢！预备铃没听见啊！”四楼教室办公室传了怒斥，值班老师也招呼着大家回班。

“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她来过”陆峻宁补全那句话，笑着跟大家钻回教室。

一切回归平静，除了传纸条讨论这次“大合唱”的几位以及后面认真背歌词的几位。

巧的是第二天下午第一节就是音乐课。

音乐老师曾规定上课之前可以自己点歌，高一就有不少人上节课刚下课就开始跑着去抢点歌权，这次半个班都在抢。

许可到的时候《老男孩》前奏已经响起。

全班男生自动跟唱，连带着音乐老师都惊了一瞬。

“抬头仰望这满天星河”

“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

“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少年唱着没经历过的事，有着他们独特的感情，音乐老师难得没有在上课铃声响起时关闭，而是认认真真听完了这首《老男孩》。

一曲毕，她倒是没急着开始讲课，而是跟兴奋劲儿没消的男生聊了起来。

许可也探头跟陈岁欢笑着调侃“这首歌都成了新晋班歌了，可不老钱选的那乱七八糟的靠谱”

“讲真，我还是昨天才知道这首歌，真的很好听。”陈岁欢追星，听的大多是自己偶像的歌，其他都不太了解。

许可在此之前倒是听过几次，不过大合唱这种让她更热血。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吸睛的好方法，男生都不放过，时不时来上几句，渐渐坐实了班歌这个说法。

五班歌团也正式成立。

后面学校生活逐渐步入正轨也不妨碍他们自己找乐子，许可有时候怀疑整个年级断最调皮捣蛋大胆的都聚他们班了，然后一拍即合地聚到了一起。

老钱很少会管他们，向来佛系，晚自习“演唱会”闹这么大，他也只是随便提几嘴没了后文，他总认为十七八岁的少年如此没什么不对，但是他因为他们的问题被拉去开会的仇不能不报。

简南高中一直有周练的传统，说是周练倒不是一周考一次，高一的时候是天天考，不过到高二多少好了一些，文理科岔开，给了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隔一天考一次。

他们面临的第一场周练就是由老钱出的数学，本着坑学生的目的去的，考完就改，晚自习结束出分，一半儿人卡在及格边缘，男生那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连带着女生也有点生无可恋。

九点四十左右的时候三个门的保安总能看到零零散散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唱《凉凉》。

还是改编版。

“凉凉月色为我思念成河”

“谁的数学没法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