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开学考（1/2）

随着晚自习到来的还有一个足够这群爱憎分明的孩子恨死学校的消息——三天后有开学考。

都以为分了班就是新学期新气象，第一天抱着侥幸心理什么有用的书都没带。

许可抱着个本子提前写检讨，最后木讷地挪回家，眼一闭一睁又被拉起来往学校赶，一直到看到趴桌子上的陈岁欢才有点实感，太要命了。

“我觉得我生物钟混乱了…”陈岁欢一到暑假就开摆，晚上不到凌晨不睡觉，早上不到正午起不来，昨天习惯性熬夜，然后就悲剧了。

许可觉得自己也没好多少，甚至连说话都困难，只能无力地点点头以表认同。

她们来得算早的，教室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也都差不多，除了后面几个男生兴奋劲儿没消地讨论着什么。

老钱到的也早，看到少数早到却已经倒下的孩子们恨铁不成钢，他估摸着人已经到了大半“行了，都别趴着了，到外面根据身高排队，我们重新换个座位，好吧？”

问句，但没得商量。

又是可恶的身高梗。

许可上次刚量的161，不算矮，但在这群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同龄人身边明显有些不够看。

她在第三列的第二个，而陈岁欢跑到了第五列第三个，相隔“甚远”。

还没到的被随便指了个位置，比如，陆峻宁，好在老钱昨天对他有点印象没有让他在前几排窝着，他直接被安排到了许可同列的最后一个。

当事人到的时候笑嘻嘻地对老钱相信他身高一事表示感谢。

座位弄好早读刚好开始，老钱守了三十分钟。

“我昨天也说过了，分班以后课程都不太一样，今天第一次正式上课都警惕点，下课的时候踩踩点，别第一次上课就找不到教室丢人。”

陈岁欢松了口气“幸好我全是在自己班，不用瞎跑。”

许可挺想体验一下走班的，但全在自己班也确实省事很多。

“你昨天回去复习了吗？”老钱前脚刚走，陈岁欢就绕了过来。“听说这次开学考和北淮一中同一份试卷，简直是天要亡我啊！”

许可：……

她检讨都写的差不多了，昨天就一股脑儿地顾着装书，翻也没翻开。

“问题不大，我昨天把我哥笔记偷拿了过来，我们膜拜膜拜！”她说的是膜拜而非学习。

“好啊陈岁欢！我说早上怎么找不到我笔记本，原来是被你拿走了？还偷偷的？你几个意思？胆肥了？！”陈岁欢那边话音刚落，教室后边就响起了陈岁桉的叫喊。

他是跑来跟陆峻宁讲述今早的灵异案件的，结果刚说一半案子就破了，他亲妹自己交代了。

陈岁欢理不直气也壮地为自己辩解

许可转过头看热闹，却意外对上陆峻宁的黑眸，仅一两秒的时间又错开来。

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靠在后面，手假意拉了几下以示劝阻，那在两个当事人之间打量的眸子里分明是笑意。

他们似乎很熟，陆峻宁会时不时假劝几句拱火，蔫坏蔫坏的。

这场闹剧没有持续很久也没有赢家，陈岁桉在预备铃响起时逃离战场，许可也知道兄妹两人并非在真的闹，无非是高中时期过于无聊，一点小事都够让他们乐一会儿闹一会儿。

后面又是无止境的单调而有序的高中生日常，平平淡淡过了三天，许可迎来了高二第一场浩劫。

开学考一切从严，跟期中期末没什么两样，许可和陈岁欢没一个考场一样，唯一让她们开心的是物化生彻底远离了她们。

许可语数英在高一的备用教室，政史地分别在三个不同的考场，考三天基本上就是到处跑。

第二天下午许可没有考试，和陈岁欢约着去了高一物理组办公室，倒不是多喜欢物理，她们早跟物理断绝关系了，只是高中教她们物理的老师深得她们心，去她办公室准能吃瓜。

“你们两个不用考试吗？”吴雪对她们表示无奈，见她们跑来手上的动作停也没停。

许可没有任何拘束“我们俩今天的早上考完了。”

“那也可以复习啊。”

“晚自习还有时间呢。”好不容易逃出来，许可没打算轻易就走。

陈岁欢在旁边点头，她没办法像许可一样能和朋友聊天一样去和老师说话，只在旁边应着许可的话。

“你干嘛呢？”

“批试卷啊！”她负责的物理昨天就考了。

许可绕到她旁边去看，又被她赶走。

拯救吴雪的是她们班主任钱天奇，他是来串门的，走的时候顺便拎走了不好好复习跑来八卦的自家孩子。

把两人送到班也没提她们偷跑到高一物理组的事，他接受度很高，心态也不错。

老钱同志拉着椅子给班里孩子喂了几口鸡汤，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开学考出成绩的时候老钱还是破防了，他憨厚可掬的笑容变成了苦笑，其他他不能说啥，苦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