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 归来010 上古狐帝风阴康的风月情事（1/2）

河兮一句话又让虞谷轩沉沦了，这到底是什么奇特认知？“你、你确定是说我在乱弹琴，还是主神在乱弹琴？”虞谷轩谨慎地问。

然而，河兮眼神一阵恍惚，一定神，茫然看向虞谷轩，“谁乱弹琴？我说什么了？”

花狐不由得松了口气，不知觉间额上竟冒出一层冷汗。“没什么，你就是乱猜了一通，说我是《赋神谱》里记载的上古神狐，他虞谷家上祖也是主神点化的海域守护神。”

“我说的？怎么脑袋一阵发晕呢？那肯定是我乱猜的，我又没看过《赋神谱》。”河兮喃喃道。

花狐不言语，其实河兮还真看过，在她五六岁的时候，自己从花狐的书架上翻了《赋神谱》看，居然大略看懂了些，还来唱给花狐听过。但后来花狐发现，河兮哪怕读上千遍百遍，也记不住里面的内容，他就把所有与主神创世等相关的书籍全封存了。

虞谷轩狐疑地思忖着，搞不明白师徒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可是，你猜的很准，至少就我所知的，你都说对了。主神点化八方神灵守护世间，其中包括你师父、我虞谷家上祖，另外六个分别是：主日月星辰的大神烛九阴；掌山河流域的后土神君；专草木荣枯的墨染上神；司诗书礼乐的伶伦仙官；统世人医药、建造、繁衍、文明等事宜的历代人皇帝后。最后一个，你猜猜，会是谁？”

河兮找了块可充当桌子的石块，在一旁坐下，趴在大石上，托着腮想了一阵。她所知与主神相关的人事并不多，还有谁呢？转眼看看花狐，他又在打水当茶一样喝。洞内法阵的光照得明亮温暖，洞外风声萧瑟冷厉，河兮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张冰渣渣的脸。

“八方神灵专世间事各有不同，日月星辰、山河流域、海域、飞禽兽族、草木......”河兮掰着手指头一项一项分理罗列，“还有风霜雨雪之事没有提到，难道是......雪女？专管世间风霜雨雪之事的雪女？”说出雪女，河兮自己也瞪傻了眼，会是雪女？

虞谷轩不禁拍手称叹，“所言甚是！河兮你果然聪慧，不愧为上神弟子。”

河兮撇嘴，“我统共知道的，跟你们说的主神有关联的人就眼前几个，这还能猜不出来，那我才傻呢。”

虞谷轩哈哈笑了，“所以说你聪慧啊，换做旁人，那就是‘我不知’。”

河兮摇头晃脑地得意起来，“嘿，那倒是！不过——还真是雪女呀，他疯魔成那样了，还能司理风雨之事，那这人间恐怕别想风调雨顺了。”

“谁也不是从来就疯魔的，”花狐轻叹，“‘流光仙影，浮云化雨。冰雨成雪，以乐人间。’这是主神点化时给他的判词，赐号‘云仙’。”

“云仙。好一个清新别致的名号。”河兮、虞谷轩交换着眼神，神色间大有为云仙堕落为雪妖感到惋惜。

花狐看着眼前俩人，淡淡地笑着，从西域起行至今，河兮还没这么畅快地跟谁聊过，如果不是这里寒天冻地，不是久留之地，他倒也想再多彷徨几时。

但有些事不能再缓了，花狐道：“所以，你之所以会出现在雪原，就是为了找到雪女，从她那里知道，无极乾坤袋的开启法诀？”

虞谷轩朝花狐拱手，道：“上神圣明。从竹舞那里知道八方神灵后，我就拜别了逃亡的队伍，她带着那十来个少年，往西南边城六郡去寻找沐天心的玄门所在。我就往西北查找离我最近的雪女踪迹。

“只是我没想到她已经疯魔至此，喜时花言巧语暖如人间烟火，怒时弑杀成性，恨不得毁了所有。我知他孤寂成魔，便每天给他讲云泽大陆上的故事，才勉强得以保命，但只要提到主神点化八方神灵的事情，她就惊悚恐惧，反反复复只有一句‘主神、主神发怒了，主神发怒了！主神的怒火将像潮水一样席卷大地，浪潮过处将寸草不生！’”

河兮想到雪原里电光霹雳后，雪女也那么说过，“我也听到过，现在都还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冒冷钉子呢。”

“我再提到虞谷家，她就疯狂大笑，‘啊哈哈，虞谷老儿！你也有今天，你就跟我一样自甘堕落！我雪女一人堕落不害后人，而你？！你虞谷家永生永世不得翻身！’这样。”

虞谷轩模仿雪女的声线，讲着雪女的疯言疯语，忽男忽女，惟妙惟肖，如正主亲临。花狐心中暗忖，难怪雪女没有吃了他的魂，讲故事着实有一套。

虞谷少侠一番学舌，逗得河兮想笑又不好真笑出来，毕竟雪女所说的话，于他虞谷轩来说并不是什么可开心的事情。河兮同情道：“真难为你了，那就不是可以正常交流的主。”

虞谷轩轻叹，“可不是。我见解开无极乾坤袋无望，正琢磨着怎么逃离，雪精灵突然闯入洞穴，雪女就口口声声念着‘风阴康’，化成一阵风雪，蹿出洞府去了。我忙趁机背上包袱，逃了出来。”

听及此处，花狐直皱眉头。河兮则满脸疑问，“风阴康？谁啊？”

“传说中早于炎帝千年的狐帝，第一代神狐。能吟出‘月出皎兮，劳心悄兮；有意变化，君莫笑兮’这样的情诗，这位可是出了名的痴情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