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归来009《赋神谱》中的上古神灵（1/2）

“不是错，是命。”

虞谷轩无奈道，“这是竹舞的母亲竹娘子说的。当年，竹娘子抱着刚出生的女婴，拖着羸弱的身子在神坛跪了三天三夜，竹临风收到她生产的消息赶到神宗祠，可是无论他怎么敲门怎么恳求，竹娘子就是不出来。

“孩子起初哭得厉害，后来哭声也没有了，众人心惊胆战地揣测，竹娘子恐怕是把孩子怎么了，她刚生产完，根本没有奶水，又这么不吃不喝，什么东西都不让进，一个出生的婴孩可怎么受得住。众人都说，这当娘的是发什么糊涂疯，做出这等事，往日灵修侍神领会的神恩都是虚的了。竹临风一个铁铮铮的习武汉子，愣是默默地流下泪来。

“竹娘子在神坛内跪了三天三夜，竹临风在神坛外也跪了三天三夜。神坛内外俩人一声不响，不吃不喝，禁食祷告。掌祠明白俩人都已然把一切交由主神来决定，屏退了一众呱唧的看客。虽然这不外乎是一场对主神的试探，谁也无法想知后果是得神恩典眷顾，还是招致神怒。但在突如其来的情形面前，他们生而为人，不得不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来祈求主神，给予明示。

“那玄门门主沐天心，本该侍神礼一结束就回神宗复命。遇到这茬子事，明显天赋异能的女婴又事关她玄门，所以就耽搁了几日，等待神宗迎接新徒的命令。况且，她也很想知道，这样一场对主神的公然试探，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花狐神思凝重，这一段事故发生的时候，他急于处理另一桩主神关于后世的安排，未免牵涉众多，他断了所有与玄天神宗的联系。之后，就一度远遁西域，不过问中州之事。后来他再回到中州，一切人事已非，过往的事自然无人再提。所以关于这竹舞他还真是一无所知。

“河兮，你再想想，看到事情的始末，而不要只专注于某时某刻的私心人情，你再想想，如果你是主神，你会给竹临风夫妇什么样的回应，才会让他们接受这样的命运，并且领会其中的主神恩典。看事实始末，而不要牵动私心杂念，如果你是神——” 花狐又舀了一筒子泉水，让法阵的光照一热，慢慢地嘬着。他真是很想知道，她会怎么做？

河兮莫名地望着花狐，“这是什么命题？这——”

河兮反感这个假设，记忆中师父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关于主神的任何事，从前看别人向神明祈祷，她总觉得不过是一种心无所依时寻求寄托罢了。她不否，也不认，花狐倒是对此事明确说过，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可是今天所知的这些，花狐扑朔迷离的真实身份，花狐对主神认知，都让她有点迷惑。但看花狐和虞谷轩都一副等待她答案的模样，她便也就顺着花狐的设定去转动深思：

“如果我是神.....看事情始末......其中的恩典？‘有风无舞，无风起舞’，父女不共存，竹临风被射杀，如果竹舞所说属实，他是枉死，那竹氏满门因人祸蒙冤，虽然前朝覆灭，没人追究罪责，但前朝遗民在邪王治下，定然对叛国之人怀恨在心，日子想必举步维艰......而竹舞这样一个天赋异能，能让人如沐春风，始终感受到希望，能通过树灵通晓百事的新生婴儿，本该纳入玄天神宗，却只是做了个外门弟子，留在了凡世......如果说这是恩典，那恩典就是竹舞......纸条子是给竹娘子的，竹舞也是给竹娘子的......”

事实始末理到这儿，河兮看向虞谷轩，俩人都似有所悟地眼前一亮，一同转向花狐，异口同声道：“主神体谅竹娘子，把竹舞留给了她。”

虞谷轩接着说道：“所以当时，竹舞的名字久久没有出现在玄天神宗光明殿的《大荒河洛书》上，沐天心没有把竹舞带回玄天神宗。但是见她天赋异能，知晓竹舞身上必有人所不知的神意，就特例收了她做外门弟子，留在母家。临走前却给了竹娘子一本《赋神谱》，嘱她待竹舞灵命觉醒时，将《赋神谱》传给她，让她自行修炼。”

“灵命觉醒？”河兮突地想到花狐说她灵命未醒，难道自己也是一个天赋异能的高手？想到这儿，河兮不禁有些眉飞色舞。只是急于知道另一件事，故而压抑了追问师父。

河兮急切问道：“《赋神谱》？这又是什么书，从没听过。”

花狐抖抖长袖上沾到的水滴，重又把长袖披搭在肩背上，开口道：“这本《赋神谱》，不过是伶伦闲极无聊写的一本乐谱，哪里就可供灵修可用，这沐天心也是乱弹琴。”

虞谷轩忙道：“怎么不可供灵修所用呢?自上古大力神重黎绝地天通以后，世人不得重返归墟神境，无法得知神意，渐渐人不知神，这虽说神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更高崇了，但人欲却在经年累月中膨胀，才会乱世横生，人世生灵涂炭。

“而《赋神谱》用乐谱记述着主神创世以来的所有神迹，包括期间发生的诸神逆乱、人皇叛逆、人神决裂、主神怒而命重黎绝地天通等上古神迹。世人被逐出归墟神境后，主神还点化了八方神灵，守护世人，这也足见，主神从没抛弃世人。这样的灵修圣本，能够让世人重新认识神。我母亲就有一本，只不过当时的我并没有认真去读。还是遇到竹舞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