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联的一天（1/2）

本来，拿到受试者资料后，王立关注的重点是“林天祥是否篡改资料”。

为了得到准确客观的答案，担心“回访客服”诱导式发问，王立专门帮忙拟定了回访话述。

所以，拨通回访电话时，“客服”首先告知西康公司的身份，然后马上就询问“某某某在不在”。

当家属表示“某某某已经不在人世”，马上就表示惋惜，然后按照拟定的话安慰几句，结束回访。

本来就是嘛，在那种情况下，如果冒昧地询问死因，实在不太合适。

做梦也没想到，已经死亡的386个受试者之中，竟然真有治疗后痊愈的案例。

就如这个周援朝。

或许，张德材也算一个。

又或许，王启源也算一个。

那么，余下的383个受试者里面，有多少是死于癌症或者相关的并发症，又有多少是死于各种意外？

早早地，认定西康生物检测报告造假，是不是太武断了？

张德材！张德材！

他坠楼之前的诡异举止，不能说跟周援朝相似，而是一模一样。

难道西康生物的抗癌疗法，有某种未知的副作用？

比如，造成神经系统的某种损伤？

不行！

能联系上的三百多个受试者，还得一个一个重新回访，必须查清真正的死因！

他们治疗前后的检测报告，特别是第三方医院的检测报告，也要全部查验！

特么的，眼看就要印证的猜想，突然被全部推翻，实在郁闷得紧。

更郁闷的是，林筱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次日早上，八点多，仍然关机。

九点多再打，还是关机。

助理确认，没有到过公司。

林天祥也确认，没有去过医院。

既然林筱不在公司，回访工作就没法进行。

毕竟，自己没权调动公司的员工。

而自己的声音，也不适合冒充客服去回访。

偶尔一两个还可以，那可是几百号人，得访到啥时候？

十点多再打，还是关机。

这妮子，到底干嘛去了？

难道，跟某位帅哥约会去了？

她那个纸袋里，肯定是某人赠送的礼物，这才小心谨慎。

好像明白了，她应该跟某人啪啪了一整晚，这会儿还没睡醒，这才没有开机。

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样：她跟宋飞聊了几分钟，然后就变得神神秘秘了。

可是，好像不对啊——年轻漂亮的富家女，能看得上宋飞？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接到三分局的电话。

获悉情况，匆匆赶去。

“强闯精神病院！聚众殴打医务人员！

“把三人打成重伤，这已经是严重的刑事案件！

“我局，已经向检察院提请逮捕！

“获准之前，我局有权拘留她15天！

“既然她申请保释，那就赶紧办手续！”

三分局的警察就是不一样，态度实在嚣张。

罢了，没空搭理你，没那时间跟你较真。

问题是，一个温温软软、吃穿不愁的富家女，竟会强闯精神病院，并且聚众殴打医务人员？

而且，还是主谋？

很难相信警察的话，可是铁证如山，不得不信。

考虑到林天祥还在医院，她把自己的电话留给警察，这也说得过去。

只能说，幸好你家有钱，幸好你公司有律师！

否则，睡大通铺去吧！

“林小姐，你好歹是个大学生，怎会跟宋飞那种人搅在一起？”

“大学生咋了？宋飞还是研究生呢！”

冷冰冰的回答，噎得王立很不舒服，但还是忍不住发问：“那个宋飞，上次去精神病院闹事，你也有参与吧？

“……”

“你们去同一家精神病院闹事，有什么隐情吗？”

“……”

“林小姐，你应该懂法律的，什么事情不能通过法律解决呢？”

“哼！动物生物学的宋教授，因为发表了一篇文章，就被他们抓到精神病院，这是法律能解决的？

“距今两年多时间，一直不让家属探望，这算怎么回事？监狱的死囚也没这么夸张吧？这是法律能解决的？

“有的事情，就比如我的论文，证据充分却没人多看一眼，这也是法律能解决的？

“既然人微言轻，既然有理说不清，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呵！理直气壮！

这妮子，什么都好，可一旦犟起来，马上就亢奋抓狂，判若两人。

那个宋飞，应该是她口中“宋教授”的儿子。

而那个宋教授，写了篇文章就被送到精神病院，肯定有什么误会。

不过，她的论文被导师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