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经验不足（1/2）

拿到王启源的检测报告，王立也有点懵圈了。

这人在西康生物治疗的前后十天，正好有两份华西医院的检测报告。

治疗前三天的那张，诊断是肝癌四期，消化道出血。

治疗后七天的那张，诊断是“未见癌细胞，肝功能受损恢复中”。

在这之后的其它几十份，时间跨度两年多，全都是华西医院出具的：未见癌细胞，肝功能正常。

尽管如此，王立还是认为：这些报告没有参考价值。

最多，只能证明王启源没有说谎。

林震南发明的抗癌仪器，是否真实有效，还得看更多的回访数据。

回到公司，助理送上的汇总结果，足以说明一切：

483个受试者中，空号、关机、挂断、暂时无法接通、号码已经换人等等无法联系者，一共95人。

余下的388个里面，280人在治疗后一年之内去世，106人在一年至三年间去世。

仍然在世的只有两人，一个是王启源，另一个就是张德材。

癌症四期，不论患者还是家属，其实都有心理准备，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

因为“保密协议”与“免责协议”的存在，再加上西康生物是免费治疗，患者就算早早地死掉，也不会有人到公司找麻烦。

至此，林筱不得不相信：西康生物的抗癌仪器，并不能真正地抗癌。

艾伯维集团心急火燎签了合同，并按协议打来三十亿资金，也只能认可了王立的推断。

可稍一细想，林筱又有新的疑惑：“王先生，我是还有一事不明：

“从合同的内容来看，艾伯维集团应该收到了一台治疗仪样机。

“也就是说，他们只需几天时间，就能发现我公司的检测报告造假。

“为何至今三月有余，他们既没有要求退款，也没提出解除合同？

“甚至，就在桑切斯猝死的前一天，还在催促买地建厂的事，这又作何解释？”

这么一问，王立也百思不解。

如果艾伯维集团的样机坏了，必会要求马上维修，或者要求另外提供一台。

距今三个多月的时间，若说他们没有亲自试验，或者没有检测出正确结果，那更不可能。

若说他们舍弃三十亿的“小钱”，故意给竞争对手“放烟雾弹”，好像也不太可能。

“林小姐，能否马上跟艾伯维集团联系，索要一份他们的试验结果和检测报告？”

问话的同时，王立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再一次瞥向林筱手里的纸袋。

那是一个普通的纸袋，商场里经常用它给顾客装衣服，值不了几毛钱。

可是，自从拿到那个纸袋，她始终紧紧攥着，寸步不离。

注意到王立的目光，竟然攥得更紧了，“这会儿，芝加哥那边正是半夜，恐怕不太方便吧？”

“哦，对哦！”

“要不，我给他们发个邮件？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就能收到回复。”

“那就，麻烦你了！”

王立有意无意地抬手看表，林筱赶紧说道：“我今天有点事情，你不必送我了。”

果然没猜错：她有某种事情要办，不想让自己知道。

这几日，只要与调查相关的事情，她一直在全力配合，并没有在背后掣肘。

也就是说，她有私事要办。

既然如此，王立也不想过问，匆匆离开。

…………

“啪！”

一个文件袋拍在桌上，徐涛愤愤骂着：“如果我被停了职，你得养我全家！”

徐涛在生气，王立也在生气：“还说兄弟呢！说好的在背后大力支持，这才几天就变卦了？”

“你好意思说？

“你让我查的那些东西，全都在我这职权之外，让我怎么支持？是不是我也被停了职，你就高兴了？”

“放心！你若挂了，汝之妻子，吾自养之！”王立嘿嘿一笑，递上一瓶啤酒。

几个小时前，在去往滨江花园的路上，王立记下了马自达的车牌号，并且发给了徐涛。

从徐涛提供的照片来看，驾驶室里膘肥体壮的男子，正是那辆车的车主，宋飞。

“这家伙，竟然有案底？”

“发神经呗！强闯精神病院，殴打医护人员。

“算他运气好，对方伤得不重。否则，就不是半年那么简单了。”

说话的同时，徐涛也消了气

半斤多的杯子，一口闷。

“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徐涛神秘一笑，在手机上摆弄着什么。

“怎么，又有女人缠着你不放？难以选择？让我给你把把关？”

“靠！你个单身狗，我会让你把关？”徐涛不屑一笑，把手机递到王立跟前，“你看，是不是特别相似？”

相似？

王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