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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愫(1/2)
朦胧间闻到了悠长而淡薄的檀木香,我缓缓睁开眼后便看到了穿着墨色帝服的李羨。
他坐在榻前紧紧握着我的手,显得心事重重。
“岳儿,你终于醒了。”
我看着自己散下的长发和被人换好的衣裙,本想起身行礼可心窝的伤口一阵刺痛,我疼得咧嘴,他急忙为我盖好被子。
“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医为你疗伤时朕才得知你是女儿身,为何那日在青玉…”
他还未说罢便被我打断:
“陛下慎言…”
我看着四周的婢女朝他使眼色他这才清了清嗓让婢女们都退下。
“世道险恶,凉州到长安路途遥遥,我以男子装束装扮自己是为了在进京路上不被歹人欺负,可那日我并不知您就是天子因此犯下欺君之罪,请陛下赐死。”
我有些虚弱的向他解释
“你胡说什么。”他有些嗔怒:
“你用性命救了朕,朕怎么会赐你死?你不必同我有这么多的礼数。”
“是。”我心底明白,那日在青玉坊他就猜到我是女儿身,只是今日想亲耳听到我的解释罢了:
“敢问陛下,此地是?”
“这是我私下派人为仪人建起来的一座府邸,名叫郦文馆。”
他回答我想起那日他让我有事就到郦文馆找他,若是他为仪人建起此馆,他二人莫不是两情相悦?
“陛下中意仪人姑娘?”我笑着问他
我未料到,李羨未曾有丝毫犹豫地否定:
“我与仪人两年前相识,她生于江南,自小父母双亡后便来到长安谋生,见她虽身在风尘之地但却一身傲骨,却也是个可怜女子,便一直将她视作亲妹妹。”
我默不作声,心底为仪人悲痛,又将如此伪善的自己厌恶了一回。
“乐空寺刺架一事重大,我定会将那刺客抓到。”
他如同少年般满眼热忱地看着我:
“我向母后禀告了是你救驾有功,这些日子你就先在郦文馆住下疗伤,待母后同意我就接你进宫。”可我拒绝了:
“陛下恕罪,我并不愿进宫。”他脸色有些僵。
他脸色有些僵。
即便此刻,我也不敢确定眼前满面桃花的少年郎是否和他的生母高后一条心,所以我不敢贸然进宫。
“是朕有些着急了…那你就在这里养伤吧,朕已将仪人接到府里来陪你解闷。”
他说罢这句话便回宫了,只是留了张字条遣婢女给我——
“路漫漫其修远兮。”
李羨与我同岁,我心知肚明,那不是天子的圣旨,而是少年的满腔情愫。
到长安已有半月了,这里的晚风总比凉州苍劲的西北风要温柔,庭院中的一片荷塘里倒映着清冷的月色。
我坐在廊下看着月色下的仪人为我弹奏萨塔尔,那是西劼乐器,我自小最爱上街听的。
她指尖弹出的调律哀伤凄凉,我发起怔来,好像见到了那片大漠中的城池——无忧无虑的刺史府小姐,每年初春沙尘风暴后家奴们手中的扫帚声,城中来来往往的西劼波斯商队,红窑中月姬迷人的舞姿,马蹄下扬起的沙,胡杨林边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孜泉边的月色。
天高路远,不知沈长风如何了。
“我找了一个西凉乐师去学了这萨塔尔,愿岳儿姐姐不嫌弃妹妹琴技拙劣才好。”仪人演奏罢一曲后走到廊下为我披上披风:
“夜里风大,姐姐切莫着凉。”
我摸了摸心前的即将痊愈的伤口,看着她半晌,有些心疼她。
“仪人,你不恨我吗?”
她微微皱眉,而后拿起盘中的凤梨酥递给我:
“恨姐姐夺了陛下的心吗?”
我不作声,心里五味杂陈。
这半月仪人留在郦文馆对重伤的我悉心照料,我不知是该怀疑她是否是高后安在李羨身边的眼线,还是该感动她明知我夺她所爱还待我如亲姐姐一般。
“仪人自小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后来多亏了陛下心善垂怜,陛下想为我赎身可我念及青玉坊妈妈对我的养育之恩才一直留在那里,仪人卑贱肮脏不敢对陛下有半点非分之想,只当陛下为兄长。”
她垂了垂眼皮,虽然在笑但神色有些落寞我望了望那把静静立在廊下的萨塔尔,决定相信仪人。
“那日我重伤被送到郦文馆,是谁为我换了衣服?”我神情严肃的问她
“是我啊,怎么了姐姐?”
我分明从她那双杏眼中看见那一丝恐惧。
“我内衣中那方手帕你见过了?”我问
她仪人迟疑了半晌后点头。我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我来长安并非投亲。”
她低头久久看着我的手:
“我知道姐姐所为之事是国之大事,仪人不懂国事,只想知道姐姐的目的是否有利于陛下。如若姐姐为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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