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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被死亡(1/1)
牢门哐啷一声关上了。
铁链哗啦啦穿过栅栏的声音,传进耳朵。
他透过破壁的狭缝,分明看到刀疤脸把长袍盖到身上,甚至用袍子的一角蒙上了刀疤,酣然睡下。
“唉!这该死的东西!”马谡自怨自艾的叹了口气,刚才对刀疤脸萌生的一点好感却瞬间冰释了,他骂了一句,心里稍稍坦然一点。
天就慢慢黑下来。月亮上了树梢,有一丝月光射进来。
这时耳朵里便听到有东西咻咻的叫着,窜进来噬咬腐臭的秽物。
“这可恶的老鼠!”他嘴里骂着。“连这家伙也来欺辱我。”
老鼠自然不理会他,只是咯吱咯吱的径自咬。
其中一只窜到他的脚旁,嗅着,他分明感到了异样,厌恶地收了收腿。
老鼠就跟着脚嗅过来。
他恰好手头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硬木棒,就对着老鼠按下去。老鼠似乎很久没吃上食物,反应也不灵敏,没来得及逃脱,就被他按到木棒下,抖动着尾巴,四肢挣扎着,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似乎滴溜溜的瞅着他。
他自来厌恶老鼠的,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就一点一点用力,靠近看时,小老鼠尖尖的红红的小鼻子,就咻咻穿着粗气,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
木棒就一点一点穿透老鼠的身体,血就沿着木棍流出来。老鼠挣扎的力量就微弱了许多。当他仔细看时,老鼠的口角上也微有鲜血流出来。老鼠就放弃了挣扎。
那一时刻,他觉着自己是一个胜利者,然而立刻就觉着无聊,就把木棒和老鼠推到一边。心里却慢慢升起来一阵凄凉,似乎觉着自己就是那一只无力挣扎的老鼠。
他依然没有一丝睡意,站起来,借着月光看着树影在地面上摇曳。
这几天,他总有一个感觉:自己下一刻就崩溃了,然而直到现在自己还神志清醒。
他躺着很难受,坐着也是一样——坐卧不安,就像一只困兽。
夜风摇曳着乌桕树的叶子发出哗啦啦的摩挲声。
他眼睛盯住粗木直栅的外边,黑魆魆的影子摇曳的像鬼就要向他扑来。
似乎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光芒,院内愈加黯淡了。
梆子响起来,马谡仔细分辨,早已经是子夜。
这时他却分明听到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像蜻蜓点水,轻手轻脚的走来。
他先是以为这是幻觉,就立起身子往外边去看。一个影子真切的正在悄悄走来,似有若无的脚步声就是他的鞋子制造的。
他脑子陡然清醒,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心脏在咚咚的跳着。
脚步声顿了下,随后闪过去,就在刀疤脸的牢房门口停下了。然后是开锁声,门链被抽出了,这一次竟然没有发出以往哪种喤喤的令人绝望的刺耳声。
刀疤脸轻微的鼾声似乎略停了一两下,接着就接上了。
他趴在狭缝里看过去,黑影矮矮胖胖,似乎和白天跟着赵升身旁的士兵相仿。
“他要干什么?”马谡很好奇。
那人突然便骑坐到刀疤脸身上,似乎正用着无尽的力气,死命掐住刀疤脸命运之咽喉。
“呀!”就在那一瞬间,刀疤脸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传过夜空,瞬间就消失了,给人的感觉就是幻觉。
现在刀疤脸已经喘不过气。他无力的双手在乱抓,双腿直蹬,似乎在完成一个艰难的动作,不过几分钟的工夫,终于就径直的一动不动。
粗矮的黑影弯着腰,捡起刀疤脸的灰色长袍,马谡眼睛紧贴在墙上,腿抖动的站不稳,就势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半点:“这这货在干啥呢?”
那会用用刀子割开口子,撕裂的袍子挽结成一个长布条子,套在刀疤脸的脖子上,抖动着悬挂在梁上,刀疤脸就直直悬挂起来,摇晃了几下。
黑影没吭声,也没做片刻停留,接着便小心翼翼躄出去,轻轻锁了牢门,然后脚步声就匆匆的响起来了,在黑暗中渐渐消逝了。
马谡惊呆了,不过他还是明白了,刀疤脸这是被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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