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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1/2)
“好了,够了,那么——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好像是,好像是畏罪自杀,但是,我也不确定,只不过……”
那边欲言又止,分明四处瞅了瞅,这才压低声音战战兢兢地说:“那件事呀——马尾巴穿豆腐,提不得,屁股眼眼夹爆竹,想不得,好像是说他的屁股墩子上头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筷子长,手腕子粗,还毛茸茸的。”
“毛茸茸的东西?”
江美美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尾椎骨那个地方,浑身触电一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然后,该女子声色俱厉地说:“胡闹!真是胡闹!!简直胡闹!!!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你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江美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心情郁闷,忽然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坐泡菜坛子的感觉,想起为情而死双双投河的爹娘,想起疯狗咬屁股的往事,想起投河自尽的五个花儿一样的姑娘,心里鼓囊囊的,又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屁股丫丫上头的潼关咽喉地带。
窗外,葡萄架静默无声,像个打瞌睡的老人。
恶作剧!恶作剧!!就是恶作剧!!!
篮球那么大的蜗牛,有谁见过?
电话那边,一个中年男人神情沮丧,头发乱得像鸟窝,那件事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哪里还能指望别人相信呢,但事实就是如此,千真万确,好比东莞这场突如其来的雪,之前一点预兆也没有,现如今下了,千真万确,他不相信也得相信,可由不得他,这就好比人的命运,和着露珠在荷叶上滚来滚去,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一定能怎么样的。
这些人真该和她的网友一样,白白胖胖的人屁股上,也长出那么一条摇摇摆摆的狗尾巴来。
搁下电话,江美美生气得不行,把桌子上的文件书本弄得哗哗啦啦响。这几天,她在互联网上和一个叫人尾巴的网友聊上了,对方一会儿说自己是湖北宜昌人,一会儿又说自己是广东东莞人,一会儿说自己是浙江温州人,一会儿又说自己是深圳宝安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你压根儿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哪个地方的人。真是奇怪。也罢,也罢,且不去管它那么多。对了,他还不只一次地偷偷告诉她,说自己长出了一条狗尾巴,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喜欢坐在泡菜坛子上数星星,想心事。她当然不信,只道是对方为逗自己开心,编了瞎话儿哄她,再说,网上的东西都是大海边漂浮的泡沫,又好比冬日暖阳下麦苗地里的韭菜,真假难辨。可是,一想起水边那两双崭崭新的双星运动鞋,还有村子里狗尾巴的古老传说和五个姑娘集体自杀,她的心里就很不是个滋味儿。之后,他俩又谈起了人类的起源,他说人本来是有尾巴的,甚至还说人类进化的标志应该是人尾巴的消失,两个人几说几不说,热乎起来了,还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见面的暗号:七月七日,踩住四脚蛇的断尾巴。
人尾巴的话可信吗?
江美美要是知道了对方也是个女人,她不气得长出尾巴来那才怪哉呢!
这会儿,简单和关键已经不玩儿纸牌了。平时,他们三个人分工明确,江美美负责接电话打电话搞记录外加烧水泡茶清洁卫生,谁叫她是新来的呢!而他们主要负责跑腿儿,用杨大树局长的话说就是她照看家里,搞好后勤工作,他们负责外线工作,上前线,打前锋。江美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看看他们,一个二个,不翘着二郎腿玩纸牌了,就在那里胡乱嚷嚷,鸡毛蒜皮也要议一议,论一论,研究研究。她跑前跑后,累死累活的,功劳却是他们的,这世界混账得真可以。而她还不能表现出一点点儿不满。新来的,还得仰仗人家多多关照关照呢,哪里敢得罪,要不然,她早就告他们一个性骚扰罪了。
简单说:“人本来是有尾巴的,只不过进化掉了,说不定哪天就又长出来了。”
关键说:“前面那句话我不否认,但问题的关键是后面那句话,你说人迟早还会再长出尾巴来,这我可不敢苟同。”
简单说:“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尾巴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有,这才形成一个完美无缺的圆圈,好比一列火车,有进站口也有出站口,有起点站也有终点站,有始有终嘛。”
关键说:“有些问题光靠哲学是讲不通的。”
简单说:“这我也不否认,但是……”
简单本来想说蚯蚓身体被截断了,每一段都会长成一个新个体,螃蟹的脚或者钳子断了,过不了多久又会长出新的来,还有硬壳,螃蟹的硬壳不会随着螃蟹的长大而长大,小螃蟹总是从自己的硬壳里挤出来,然后长出新的壳,类似美女蛇蜕皮,还有小壁虎的尾巴被什么东西咬断了,很快又会长出一条新的来了,那是生物自身的修复功能,他甚至还想对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戏说一下。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江美美啪地一声挂了电话,掐断了男人的思路。
隔墙有眼,江美美一脸哭相,眼圈泛着红,眼眶流露着光,但是,她的惯常举动并没有引起小简和小关的注意,他们依然在为尾巴争论不休。
江美美一屁股坐下来,陷进了沙发,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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