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混元咒（1/2）

窗户是木头的，陈年老物件没那么结实，没几下就让她给卸下来了。

赶紧爬进去，脚踩在炕上走近刘老拐身旁蹲下来，用手捅了几下，轻声地唤着，“大爷？”

见还是没有反应，她壮着胆子把他的身子掰正，谁料，刘老拐的身体僵硬硬地，都凉透了！

刚掰正，他张开嘴正对着舒昙“嗝”了一声。

猝不及防地一股恶臭被舒昙吸进了鼻子里，呛得她忍不住往后仰，一时憋气，整个人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人拍醒的。

睁开眼，眼前的人竟是刘老拐！

虽然心下一惊，但是没有太多害怕的情绪，反而有点亲近。

“舒昙，我要走了。”

刘老拐慈祥地说，“我一辈子无儿无女，要下去和亲人相聚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刚刚你家门神拦着，我进不去，吓着你了吧？”

舒昙想回答，但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刘老拐微笑着，“我死后无人送终，但也想体面的走，不奢求大操大办，所以想请你帮我把大衣柜里的装老衣换好。”

“炕洞里有一千块钱，你拿出来，花五百帮我买个棺材，找个好地方埋了就成，剩下的留给你。”

见舒昙点头答应了，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脑袋，“你这孩子命苦啊……”

舒昙头顶凉凉麻麻地，心里明白刘大爷已经死了，但能以这种形式见到他最后一面，还是觉得很庆幸。

说完，院儿里的大门开了，有两个人抬着轿子随着浓浓的雾气进来。

“刘国忠……该上路了……刘国忠……”

那两个人一黑一白，戴着高高的帽子，乍一看能瞧见脸，但是仔细一瞧，除了光滑的面皮，啥也没有。

那白帽子好似注意到了她，头侧过来，仿若朝她笑了一下，阴恻恻的……舒昙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忙移开目光。

这时刘老拐朝着她摆摆手，整个人随着烟雾缓缓得飘到轿子里，最后在空中留了一句，“孩子，小心金巧，别去黑的地方，一定要记住啊。”

说罢，黑白无常抬着轿子朝着西南方向远去，直至消失不见，整个动作如同慢放，好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莫名地眼前湿润，耗子精这时候又化作一个女人，伸手帮她擦泪。

舒昙看着它的动作，觉得荒唐不经，还有点气。

回回叫它它都不出来，还回回哭得时候现身来安慰。

刚要质问，耳边传来刺耳的尖叫，回过神，耗子精不见了。

赵娣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尖叫完直接“噶”得一声抽过去了……

舒昙赶紧扶着她在炕上躺好，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瞧着左一个刘老拐，右一个赵娣，心中五味杂陈，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

随后从大衣柜里把装老衣拿出来，是蓝色的，看起来有点旧了，应该是刘大爷很久之前就给自己准备好了的。

舒昙并没有害怕，端来一盆水，帮他脱掉衣物，给他擦洗身体，想让他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走。

刘老拐的身体随着擦拭变软了很多，这样穿上装老衣让舒昙省了很多力气。

末了，舒昙又给他梳了梳头。

全部整理好之后，舒昙出去找来了胖婶，

胖婶先是吃了一惊，后来看到刘老拐和赵娣一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以为都死了，差点厥过去。

好在舒昙赶紧解释赵娣只是吓晕了，为了证明，连忙把她拍醒，胖婶这才一边抚着胸脯，一边惊吓过度的念叨，“吓死我了……”

可赵娣刚悠悠转醒，抬眼就瞧见旁边穿着装老衣面带微笑的刘老拐，

“妈呀”一声，又抽过去了……

舒昙赶紧抱住她，“胖奶，我先送赵娣回去吧，老这么受惊不是回事。”

“成，但是你能背动她吗？”

胖婶皱起眉，看着她细胳膊细腿的，喝了老命了似的把赵娣往身上揽，给她搭了把手。

“胖奶，我行的。”舒昙背着赵娣往上颠了颠，尽量抬起脸，回应着。

随后费力地抬起脚，一步一歇地把赵娣送回了家，还是她亲自给放到炕上的，

赵娣她爸没在家，她奶出去打麻将了，就剩她妈一个人。

舒昙进屋的时候，扑面而来很大一股药味，期间赵娣她妈的咳嗽声一直就没断过，虚弱地躺在床上。

见她来，赵娣她妈还想下床招待招待。

舒昙赶紧拒绝，简单明了地说了一下情况，同时连忙倒了一杯水给她妈，让她妈顺顺。

“姨，你咋病得这么厉害，之前赵娣跟我说我还以为是小病。”

赵娣她妈虚弱地接过水，喝了一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咳咳……身子骨不行了，吃了老些药都不爱好。”

舒昙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