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案件反转（1/2）

徐氏哭的涕泗横流，跪在地上朝前膝行几步，仰头看着袁牧悲愤喊道：“大人，您可千万要给我们做主啊！我原是看在我那过世的大哥大嫂面子上，想着对我这侄女儿多加照拂，平日里有什么好的都是先想着她，哪里想到她竟是个毒心肠的妇人！竟然要杀我！”

徐氏身为姜予微的亲婶婶都站出来揭举她了，在一旁旁听的百姓自是听不下去，高举双臂，义愤填膺地叫喊着要将姜予微绳之以法，呼喊声如海啸般席来。

“大人，这徐氏可是姜予微的亲婶婶啊，她说的话还能有假？”齐然站在一侧补充，他见袁牧皱眉不语，旋即又将太子搬出来施压，“大人若是不想审理这桩案子，不妨交给东宫，想来太子殿下也是能够体察明清，还我大周百姓一个公道。”

听齐然提起太子，袁牧顿时拧紧眉心看向齐然，“太子殿下日理万机，犯不着为这样的案件劳烦他。”

齐然得意一笑，与徐氏交换了一个眼神，再次看向坐在堂上的袁牧，眸中划过阴狠，“既然如此，眼下这人证物证俱全，大人可以秉公办案了。”

齐然刻意咬重秉公办案几字。

堂下跪着的惨死的姑娘家眷这时亦是扯着嗓子呜呜咽咽哭诉起来，求着袁牧还他们一个公道。

“还请大人还我那死去的女儿一个公道啊！”

“她与这人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竟落得个如此苦命的下场。我那苦命的女儿啊！”妇人哭的险些昏厥过去。

“是啊，还请大人快些下旨宣判吧！这样我那苦命的妹妹也好早日安歇下葬。”人高马大的汉子直起身来高声喊道。

“肃静，公堂上吵吵囔囔的成何体统！”袁牧猛地一拍响木，吵囔的大堂稀稀疏疏的安静下来。他看向姜予微，神情有些复杂，“姜予微，你可还有话要辩解？”

“等等，我还有证据未呈上来。”这时公堂外忽地有人说话，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却看见赵宣和绿浮二人。

“大人，晚生可以为姜姑娘作证，她绝对没有杀人。”赵宣和一袭儒雅书生打扮，站在堂下拱手行礼。

齐然看见赵宣和，登时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又是他。

“慢着，你和姜予微私下里不清不楚的，你又怎么能为她作证。”没等赵宣和说话，齐然就先出声阻止了，“谁知道你们二人背地里有什么勾当。”

听得齐然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赵宣和禁不住皱眉，他侧过脸看向齐然，正气凛然道：“大丈夫行事当无愧于天地，我与姜姑娘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是清白的，我为什么不能给她作证？”

“空口无凭！”齐然冷笑，“你说清白就清白的，我可不止一次撞见你登宁国公府的门，谁知道你是不是秋试落榜，想换个法子抱大腿，做着一步登天的美梦。”

“你说谁落榜？”袁牧越听越不对劲，出声问了句。

齐然一指赵宣和，趾高气昂道：“大人，自然是他了。此人不将心思用在功名科考上，反倒一门心思地钻研歪门邪道，当真丢尽我们天下举子的脸面。”

“我以为，像这样心思不正的人就该革除功名，发还原籍，大人您说呢？”齐然还不忘将问题抛给袁牧。

齐然说完，得意地睨了眼赵宣和，只等着他面红耳赤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袁牧先是脸色复杂地看了眼赵宣和，继而瞥向齐然，在对方得意的不知自己姓甚名甚的神情中开口说道：“你可知他是本届的新科状元，若是他都没将心思放在科考上，那这天下的读书人岂不都成了傻子。”

齐然还没有刚才的洋洋得意中回神，袁牧这一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敲得他顿时懵了，“谁？！谁是这届的状元？”

“大……大人，您莫不是在同我开玩笑的吧？”齐然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转向袁牧求证，“他怎么会是状元呢？”

袁牧却是一皱眉，“荒谬！殿试上陛下钦定的状元，你难道是在质疑陛下？”

齐然咕噜一下就跪下了，额头顿时冷汗涟涟，“不敢不敢。”

袁牧冷哼一声，转而看向赵宣和，面上神情顿时柔和了不少，“你既说姜姑娘未曾杀人，可有证据？”

赵宣和颔首，“事发前几日这位齐公子为报私怨，命自己府上卫兵将宁国公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试想这天罗地网姜姑娘一介女流如何能不动声色地出入，只怕稍微有个风吹草动，这府外的卫兵就早早地去给齐公子通风报信了。”

“不错。”袁牧赞赏地看了赵宣和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下去。

“即便姜姑娘有通天的本事，能够在数十人层层看管中脱身杀人，那人也断不可能是她杀的。”赵宣和神色沉稳，娓娓讲述。

“凭什么不可能是她杀的，你就是在给她脱罪！”这是那青脸的汉子突然暴起，指着赵宣和骂道：“你们这些权贵从来就不把我们老百姓的命放在眼里，这人要杀就杀，东西要抢就抢！”

“呸！你这个走狗！”青脸汉子朝赵宣和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