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屋子的蛇（1/2）

“至于什么墨宝，那就是万里挑一的存在！那样的好命，又有几个能有呢？”

女人赞同地点点头。

“其实当初的我虽没生来的好命，但若我肯上进，日子该也不赖，哎，我就不该得过且过地混日子。”

“嗯？”

“当初我就该趁着大风来时从那个男孩的桌上移到他的同桌那儿。”我回忆着最开始的噩梦，“他的同桌是个女孩，很爱惜自己的草稿本，字迹整洁，从不乱画，我听正被她用着的草稿本说，它之前的兄弟被她用完后，都会被她收起来，然后拿出去卖，虽然是贱卖，但数十天后，又是一条好命。”

女人若有所思。

“我就是没把握好机会。”我忍不住叹。

“可不么，其实你中午就该做这样的梦！”女人说：“和之前差不多的命运轨迹，不过是乘着东风选择了另一条路，这样的改变并不算大，你做起来应该很容易，只要你的命运发生了转折，你就能轻易做成白日梦。”

我遗憾极了，“真是离成功只差一点点。”

女人点点头。

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或许是被传染的，毕竟，不论是谁的屋子，爬满了冷血动物都不可能热得起来，更何况是本身就怕蛇怕得要死的我，看着密密麻麻的蛇，我直想晕死过去，不光是想，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目之所及，皆是蛇。

突然，我的被窝动了一下，一个滑溜溜的东西缠上了我的腿，我惊恐地看着被子轻微却明显的起伏，凉意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身体里，我颤抖个不停，缓缓地掀起被角，在我惊恐的目光里，我和一条蛇对上了眼。

“我是被吓死的。”直到坐在女人的面前，我依然心有余悸，哪怕那其实只是一个梦。

“放松放松，”女人捏捏我的肩膀，“这样的梦我也做过。”

我好奇地看着她。

“开始我也怕，可后来我就爱上了。”

我就静静地看着这个疯婆娘。

“大概是看多了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我从小就幻想自己也能拥有一段跨越种族和生死的人妖之恋。”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一次，我就梦到了满屋子的蛇，也是有一条钻进了我的被窝，我只看了一眼，便发现它很是与众不同。”

我皱着眉看她。

“蛇很多，但它是其中最大最粗的一条。”

“……你不应该比我死得更快吗？”

“不过后来，它变成了许仙的模样。”

我:……

她看向我，一脸鼓励，“这个白日梦很简单，相信你只要一直想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就能梦到。”

可在那个故事里，许仙是人变得，哦不，他本来就是人。

我怀疑地看着她，“万一我想多了，蛇变成白娘子了怎么办？”

女人差点没站稳，“你就不能多想点男人？”

“……”

“难怪至今单身，连男人都不想，你不单谁单？”

我从女人的话里听出几分鄙夷，我心里很是不爽，看不起谁呢？

“不就是想男人么，我就不信今日我想不出个男人来！”

“对，”女人看我斗志昂扬，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朝我撇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祝你梦到最大最粗的许仙哦！”

“有病！”我忍不住瞪她，“他可是蛇！要哪日兽性大发吃了我怎么办？还是越小越好。”

女人：……

我又一次坐到女人的面前。

“怎么样，有没有梦到男人？”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女人笑得猥琐，“是不是最大最粗的那一条？”

这……

“是最光滑的一条。”我诚实地告诉她。

“光滑？”女人拧着眉看我。

“它变成了和尚的模样，若我所料无差，他该是法海。”

女人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我懒得起身扶起她，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你你你……”女人此时变成了个结巴。

“好好说话！”现在的我对她并没有多余的耐心。

“我叫你想许仙，没叫你想法海！”

我冷睨着她。

“你这是有多清心寡欲才会想个和尚？”

“我怎么没想许仙了？”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想了一路的许仙，可怎么想，他都是那个见到白娘子真身就吓得跑掉的怂样！他哪有一点儿像蛇，倒是把我像了个全。”后面，我嘟嘟囔囔地说道。

女人站起来，重重地拍拍屁股。

我把她带起的灰一股脑吹过去，“之前你就该教我变成许仙，蛇变成白娘子！”

不对呀，我为什么要变成男人？我变成男人，那白娘子对我以身相许的时候，我承受不来啊！

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