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断袖（1/2）

哄睡了云清仪，卫珩立刻秘密召集司礼监秉笔、东厂提督、锦衣卫指挥使和都指挥使密谈。

如今三足鼎立的局面，两人一同离京可不是个小事。

不过好在云清仪已经提前安排好了“障眼法”。

往日熙熙攘攘的繁华街道上此刻冷冷清清，偶有几人步履匆匆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街上一老叟连生意也顾不得做，挑着担子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路上有熟人见状，好奇问道：“哎，铁柱爹你这是往哪儿去啊？”

“哟，是黄先生。前面刚开了家新闻铺子，说的都是皇室秘闻，快去看看吧，晚了官兵封店就听不见了。”

说罢两人一同朝新闻铺子赶去，街上各色人等在店外踮着脚尖，兴奋地朝里面张望着，三五成群地议论着什么，看起来颇为神秘。

“有没有识字的，给大家伙儿念念这板上的字吧！”

“诶诶诶，你新来的吧？每隔一柱香就有人出来念榜，再等等吧。”

外围的百姓们彼此相互打听着小道消息，脸上难掩激动之色。

“静一静，都静一静。现在念榜。”

【热闻一：帝位空悬】

【热闻二：京官俸禄】

【热闻三：昭顺帝出身】

【热闻四：内阁首辅万桉疑似断袖】

【热闻五：昭华长公主神秘男宠】

【热闻六：云烟阁名妓绿珠 忘忧舞】

【热闻七：叶氏家族秘辛 痴傻儿】

【热闻八：次辅戚长白 寒门出贵子】

【热闻九：司礼监掌印 玉面罗刹】

【热闻十：春闱】

念榜的人话音一落，围在四周的人群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最前排不知是谁率先出声，“国不可一日无君啊，这怎么会帝位空悬？”。

“听说了吗？为了不让昭华长公主登基，那是百官罢朝啊。”

“昭华长公主那是篡位，百官自然不能和其同流合污。”

“篡位又如何，这天下本来就是昭武帝打下来的，昭华公主是先帝嫡女，如何当不得皇帝？”

“篡位自然是名不正言不顺，混淆皇室血脉，其罪当诛。”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昭顺帝只是礼王的外室子，以前就在我们西市的白马巷住。要论起来皇室血脉，最纯正的还得是昭华长公主。”另一人摇着扇子得意地分享着刚买来的消息。

众人围着他问长问短，好不热闹。

被围住的人一时得意，“京中各位大人的俸禄我也知道，就热搜第二那个。”

有人出声询问：“首辅大人的也能知道吗？”

另一人抢话道：“首辅大人的月俸何止朝廷俸禄啊，那可还有下边的……”，说到这里四周望了望，悄然噤声，只将三根手指捏起来搓了搓作为未言明的暗示。

买了消息的人话语中难掩自得之意，“当朝首辅可是正一品官，光禄米一年就能领七百石，职田一千二百亩，月俸十二贯。”

“这么多米，这么多田，这么多钱！那皇帝老爷岂不是担着金扁担锄地。”一老妪闻言惊叹。

“哈哈哈，大娘，皇帝不用锄地。”

围观者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说起来首辅大人，刚刚店里念榜的伙计不是说首辅大人是断袖嘛！”

“是啊，十年前首辅大人发妻亡故后便不曾娶续弦，家中连姬妾都不曾进一位。”

“难不成真是断袖？也没听说是和谁家男子啊！”

刚刚还站在人堆里得意地跟大家讲述消息的人，此刻正不动声色地往远离人群的方向挪动，一点点地淡出众人的视线。

“嗨呀老兄，别在这儿瞎猜了，人家上面写着，想知道得更详细要去里面花一文钱购买。”有刚从铺子里出来的人，见状连忙告知聚在门外议论纷纷的人群。

外面的人一拥而进，进店购买百姓日报的人群陆续增多，很快便将消息传播了出去。

平日里百姓接触不到的生活，如今毫不吝啬地仅需每条一文钱就能了解。

这些消息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在东西两街暗中扩散开来。

“啪”地一声，茶杯被震碎在地。

“岂有此理！给老夫查！是谁在妖言惑众，竟敢造谣老夫是断袖！”

一向沉得住气的万首辅此刻也坐不住了，如果能将他送进因特网遨游一圈，想必一定能学会一个新词——不讲武德。

官场如战场，事贵应机，兵不厌诈。

“老爷别气，您也是为了姐姐才如此隐忍，当心气坏了身体。”越姨娘一身绯红衣衫，领口开得极低，抱着万桉的胳膊娇声安慰，樱桃小嘴红艳欲滴，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勾人心弦。

万桉并未因眼前女子出卖色相的引诱有所动摇：“滚下去，少在老夫面前动那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