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秋雨山上落英魂（1/3）

洪暄在旭军营中杀得痛快，浑身浴血，见浓雾快散，白圭已然逃走。若没有浓雾掩护，白圭收拢被偷袭打乱的旭军发功反击。他们将凶多吉少，便吹动撤退哨声带领士兵向东方向而去。

与大军会合后急忙向李君如请罪道：“末将无能，还没摸到白圭大帐内已被发现。他的亲卫人数不多，却个个是百里挑一的高手，我们冲杀几次都没法接近白圭。反而死伤几十个兄弟，只能眼睁睁看他逃走。”说完懊恼的直拍手。李君如看他这样没有多说。心中暗想：“白圭身边高手应该是圣殿武士。看来白晟他们是早知道我会来偷营救百姓。

既然这样，用卫国百姓做饵就行。何苦让白圭也在营中冒险？难道白晟知道，却不与白圭说。只是暗中安排圣殿高手护卫。白晟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圭逃走，反应过来必然会组织旭军反扑。百姓行动迟缓，我们得阻击拖延时间。若太阳升起浓雾散尽，白晟甲具骑军出动，我们这二千步军在这平原开阔地无险可依。不如同是待宰羔羊么。”想到这李君如脸色大变。大声说道：“洪暄，你速速领军一千去抢占秋雨山。在山顶伺机而动，若百姓安全入城。没有旭军来追，你们自行撤回城中。不必等我们。”洪暄也是久经战阵之人，当然知道李君如这种命令意味着什么。迟迟不肯听令应答。

李君如见洪暄久久不肯听令。便再次厉声高喊：“烈字营前锋将军洪暄听令。”洪暄没有说话抬起来头，向李君如身后军官亲卫们看去。军官亲卫会意，便一起上前架着李君如向后而去。李君如明白洪暄违抗自己军令，是想自己率军断后。。一时气急，本想运气挣开，又恐震伤同袍。只能声嘶力竭的骂着洪暄，质问他为何不听将令。

洪暄看着被架着向后退去，还不停大骂自己的李君如一言不发，咬牙低声说道：“统领，这一次恕我不能听你帅令。”

随后仰起头大声命令道：“烈字营前锋军闵校尉，听令！令你带本部兵马与本将军一起，在此断后。”

“烈字营右厢军凌校尉，听令！令你带剩下军士跟随统领带上伤兵抢占秋雨山。”

就在洪暄下令后不久，前方浓雾中传来军阵特有齐步声。洪喧大喊：“列阵。弓弩手上弦。”随着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人影的轮廓渐渐显现，“咻咻”，箭矢带着尖啸声划破长空扎进人影中，顿时血雾溅起，惨叫连连。人影倒下无数。剩下人影挥刀持枪怪叫着扑了过来。旭军凶狠，悍不畏死。烈字营信念如钢，列阵相抗。旭军如同撞上带尖刺的钢墙，留下一地尸体。

白圭听到前锋军遭遇烈字营并攻击受挫的消息，没有任何不悦。只是问传令兵有没有李君如的消息，他在不在这一支军中。传令兵支支吾吾答道：“雾太浓还不太确定。”白圭脸上顿起愠怒之色，冲向前像是要打骂传令兵撒气。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对传令兵说道：“令前锋军不惜一切代价，拖住烈字营，等待雾散。快去。”传令兵像是在庆幸逃过一劫，得令飞快而去。

白圭在营中来回踱步心中暗道：“晟弟，你若胸有乾坤，已做好周全计划。为何又让我空自虚惊一场。还是你对我所做之事不满，故意为之。”

洪暄紧紧手中被鲜血浸透得有点粘呼的刀柄，这是旭军第三次撞击烈字营军阵，洪暄有点累，他也相信烈字营士兵也很累。

可太阳已然升起，雾渐渐散去。估计旭军不会再给他们时间休息。果然，马蹄踏破大地的声音响起，哒.哒哒.哒哒哒由慢变快，地面似乎也跟着声音在颤抖。

洪暄大惊失色，嘶吼着喊道：“旭军甲骑！列阵！列阵防御！”。旭军甲骑排成三列，每列间隔五十米。轮番向烈字营军阵冲去。每一次冲击都能带走大量士兵生命。旭军甲骑，人马具甲。弓矢不透，刀剑难伤。烈字营士兵面露惧色，却无一人害怕逃走。在甲骑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重新聚阵。

旭军甲骑千户从末见过如此坚韧的部队，已然失去耐心不再顾及战术。命令甲骑蒙上马眼直冲军阵，甲骑聚在一起如一道移动铁墙撞进烈字营军阵中，枪矛折断声，闷哼惨叫声。马嘶孔声只持续了半刻便安静如常。铁与血肉的碰撞，自然是惨烈无比。烈字营在这一波冲击中，死伤殆尽。仅剩洪暄一人，他口吐鲜血，身受重伤。拄刀跪立，仍然高喊：“列阵。”（洪暄三十三岁，烈字营前锋将军。勇猛刚烈，立功无数。在同州城外与烈字营前峰军将士一起殒落。牺牲时筋骨俱被马蹄踏碎，如同烂泥。极其惨烈。）

秋雨山，李君如爬上山顶向同州城方向望去，此时虽旭日东升，浓雾稍散。远处却还是白茫茫一片，只是山脚下列阵以待的旭军甲骑那是看得真真切切，他们全身裹甲，只露双眼。弃马肃立。似已等待多时。李君如苦笑摇头心中暗道。“白晟，你这家伙。看来我走的每一步都在你预料之中。这一切可都是冲我来的，城外百姓怎样你们是根本不在乎，或许在百姓中还夹杂着你们的人。这也好，至少这数万百姓安全了。”想到这李君如心中有些许欣慰。身入绝境，嘴角边还是掠过一丝笑意。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