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线索（2/2）

烟仔细地瞧瞧了苏楚悦的刺绣，问道，“姐姐，这是鸭子？还是……”

苏楚悦答，“猫啊。”

“猫……”陈若烟嘴角抽搐，一阵牙疼，违心夸她，“姐姐……确实天……赋异禀。”

苏楚悦叹了口气，惆怅起来，“你就别夸本宫了，这手艺活，本宫果然做不来。”

“娘娘不要泄气，多练练就是了。”陈若烟试图宽慰她，“我第一次学刺绣的时候，也总扎到手，挨了母亲不少责骂呢。”

苏楚悦略表同感，“算了吧，不做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睡觉吧。”

“嗯，那姐姐也早点睡，若烟这就回去。”陈若烟帮着将东西收拾后，才姗姗离开。

苏楚悦望着自己手里鸭子不是鸭子，猫不是猫的奇怪东西，顿时感到没眼看，索性扔在一旁，不去理会它。

学不就就不学嘛，这刺绣苏楚悦也不是非学不可。

反正都学了十几年了，哪次都是开始就结束，从来没有学会过，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

天蒙蒙亮，苏楚悦就起来了，小桃走过来，为她盖上毯子。

“这雨越下越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小桃有点子愁闷，“小姐，您都在这半个月了，什么时候回去凤仪宫？您都不知道下面那些人怎么传的？”

“哦……他们都传了些什么？说来让我也听听”，苏楚悦来了兴致，饮了一口热茶。

“小姐……”小桃嗔怪她太过于散漫，“您就一点儿都不在乎吗？他们说的可是你的坏话，什么皇后要失宠了，您就要被林婉儿给取代了。”

“我都听不下去了。”小桃气极。

“林婉儿……她怎么了？我前些日子刚见过她，恢复的不错。”苏楚悦不在意，听闲话似的。

“还能怎么着呗……三天前，她在御花园偶遇陛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陛下多看了她几眼，还问她的名字，让她去御前侍奉，现在，她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小桃没好气地说道，又对苏楚悦说，“要不？您对陛下服个软，那林婉儿长的那么好看，长久在御前，说不定……”

小桃犹豫地看她神色，不在说下去。

苏楚悦点点头，平静道，“常见的戏码，御花园偶遇，才子佳人，一见倾心。”

“小姐……您就不能主动点。”小桃着急起来，上前摇晃她的肩膀。

“停停停……”苏楚悦忙道，“别碰洒了我的茶。”

小桃住了手，坐在她旁边，“哦。”

苏楚悦也不慢慢品了，一口喝完剩余的茶，把杯子放到案上，“又不是我的错，我凭什么要向溪玄道歉？”

“您是没错，可您的丈夫是皇上，敢这么对皇帝发脾气的，历朝历代有哪位皇后敢这么做？”小桃回视她。

“嗯……他是皇帝不错，可这皇后的位子，我也不想要啊。”苏楚悦感到气闷，推开了窗子，凉凉的风扫过她的脸颊，让她清醒了几分，接着说，“历朝历代都没人敢这么做，我如此做了，岂不是第一人了。”

“那您就不担心吗，毕竟陛下也是个男子。”小桃道。

“担心啊……”，苏楚悦漫不经心地说，把手伸出窗外，打在走廊上是雨滴迸溅到她手上，“我这几日担心的夜不能寐，可是有用吗？他若是想纳妃，就算我天天在他身侧，盯着他，也无可奈何，平白惹人嫌罢了。他若不想纳妃，我在不在他身边，都没有太大意义。”

“故而，我担心”，苏楚悦倾身向前，两手撑在窗棂上，“也便如同这水珠一般，只能带来片刻的清凉，连痕迹都不会留下。”

“小桃……”，苏楚悦冷不丁地唤了一声。

“怎么了？”小桃沉浸在苏楚悦的说辞里，这才回过神。

”去收集些雨水吧，待会儿做些糕点，我馋了。”苏楚悦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桃：“……”

苏楚悦扭过头，见她僵住原地，“怎么了？”

小桃怔怔地望着她，“这么大的雨，怎么去？”

苏楚悦：“打伞啊。”

小桃：“……”

更不想说话。

苏楚悦思索片刻，“等雨停了，我和你一块。”

说不定哪天就开窍了呢，苏楚悦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