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陪我一年,我们一笔勾销（1/2）

“钱我会尽快给你！”莫小北突然说。

“啊？”

骆清川没想到他们在车里沉默许久后，莫小北说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个，“什么钱？”

“住院的钱。”莫小北补充说。

“哦，不着急。”

骆清川倒是大方，也是，这点住院的费用连他每天消费的一个零头都抵不上，在骆清川看来是不值一提的。

“我会尽快给你的。”莫小北强调说，很明显，他不想欠他的。

骆清川听出了这话的意思，有点不高兴了，他偏了偏头，淡淡地说：“随便你！”

静，车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静谧！

骆清川打开了音乐来缓解自己内心的不悦，可第一首歌竟然是一首张栋梁的《北极星的眼泪》，他正准备切换，莫小北阻止了他。

“能不能就听这个。”

莫小北的声音很小，很轻，很谨慎，看得出他现在的小心翼翼。

骆清川既觉得无趣，但是还是顺从了他。

“北极星的眼泪，你哭红了眼，原来我们活在两个世界！”

多么贴切，莫小北将头靠在了窗上，闭着眼，眼泪又从眼角溢了出来，他将头偏向窗，不想让骆清川发现。

透过车窗看向街景，这个城市在莫小北眼里已经变成了黑白色，再也没有了昔日的色彩，林冬然走后的一年，这是他第一次看街景。

中央大屏还在，上面还是闪现着当红明星、商界政要的新闻讯息，莫小北从来不关心这些，因为他觉得这些东西于他的生活而言，没有任何关系，可今天，他竟然多看了一眼。

就一眼，他突然发了疯似的喊停车。

骆清川被他突然的喊声惊到了，他猛得踩了急刹车，后车躲避不及，直直地撞了上来。

后车车主正骂骂咧咧地敲着骆清川的车窗时，莫小北已经打开车门，跑了出去，骆清川正准备去追，却被纠缠住了。

骆清川只好打电话叫人来解决纠纷。

待骆清川找到莫小北时，他正坐在大屏下的花坛边，就那样沮丧而木然地呆坐着。

“你怎么了？”骆清川问。

“认错人了！”莫小北捂着脸，然后双手揉进头发里，答。

最近他神情恍惚，总是时不时地看见林冬然的影子，之前在医院他就认错过一次，就在刚刚，他又认错了，他想，也许是他的抑郁症更加严重了……

“你看你，现在像只小花猫。”骆清川突然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仔细擦净莫小北的脸上的泪花，那动作十分的温柔，一点也不像他日常作风。

莫小北怔怔地看着他，偏过了头，“骆少爷，你不用这样，我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骆清川突然笑了。

“你别捉弄我了，我都这样了，不值得骆少爷再费心了。”莫小北黯然地说，“我活不久了……”

骆清川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在关心他，这么不明显吗？他为什么觉得自己是在捉弄他？

“你可不能死，我的限量版保时捷刚刚被后面那辆车撞废了，你不应该负责任吗？”骆清川说。

骆清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骆少爷，你也知道，你那辆车我是赔不起的，就是卖了我，我也赔不起！”莫小北并没有被他的话吓到，他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不如，你陪我一年，车和住院的钱就一笔勾销了！”骆清川说。

骆清川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要求，他明明只是想表达，他不希望他死，可现在话已开口，想收回也会失了颜面，只好装作镇定。

“怎么陪？”莫小北冷笑一声。

陪吃、陪玩还是陪睡？

以骆清川一个月要换十三四个女朋友的频率，想必他也会很快就腻了，之后自己也就解脱了。

怎么陪，骆清川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他刚刚也就是随口一说，更多可以理解为挑逗，不过现在既然他问了，他得好好想想。

“还需要我详细解释吗？”骆清川突然反客为主地问，他在试探莫小北的底线。

呵，无非就是让他再欺辱捉弄一年，一天还是一年，对于莫小北来说，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了。

“好，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只一年，一年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莫小北的声音很低柔，但骆清川却觉得好像冰落在了身上一样。

“那这一年内，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包括陪我睡觉！”骆清川的语气更冷，还略带着挑衅，他这么说有赌气的成份，他不懂，为什么莫小北现在还把自己当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好！”

莫小北答应了，骆清川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干脆，以为他会骂自己无耻，然后质问自己把他当什么，结果他竟然什么都没问就一口就答应了，这让他提前想到的应对之法全都没有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