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哑巴了（1/2）

“放放水。”骆清川不经意地答，然后走到莫小北的面前，将他推到了一边，不屑问：“你不会这也要跟着我吧！”

莫小北低着头，问：“你想让我跟着吗？”

骆清川伤脑筋地揉了揉头发，“我想让你消失，听得懂吗？”然后白了他一眼，走出了卡座。

莫小北站在原地，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肖汝成看着他可怜，本想安慰一下，还没走到他面前，莫小北就低着头，转身离开了。

莫小北消失了。

以往莫小北消失个一天两天，骆清川就像获得自由解放一样特别地开心与轻松，可这次他突然一连一周都没有出现，骆清川竟然又觉得空落落的，酒吧里，歌也唱了，舞也跳了，酒也喝了，可那个随意可以让他出气的人没了，他总觉得生活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这一晚，他真的笑不出来了，安静的坐在卡座的一角，表情皱得可以夹核桃，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质，身边的这些女人都是混迹于酒吧的高手，一眼就看出他情绪不对，都不敢去招惹他。

“你死哪里去了？”

骆清川略带厌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时，莫小北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了诊所的病床上，他看着头顶苍白的屋顶风扇旋转着，药水一滴又一滴地流入了他的血管，一点知觉也没有，他甚至想让针头出血，这样好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你哑巴了？”

半晌，等不到答复，骆清川有点恼火。莫小北都能想到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在他看来特别滑稽可笑。

“快死了。”莫小北淡淡应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竟然敢挂他电话，骆清川第一次在莫小北面前受了挫，他不停地回拨过去。

一次

两次

三次

无人接听

……

N次过后，骆清川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手机被他摔到了墙边，月光照进床角，苍白而无力！

冬日暖阳，莫小北因为胃病住了一次院，林冬然那时候正在熬夜准备研究生考试，特别忙碌，莫小北就没有打扰他，终于在他住院的第三天中午，林冬然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圈红红地站在了他病房门口。

莫小北还笑他像个糟老头，胡子也不刮，头发也不打理，林冬然就那样木木地看着他，不发一言，他生气了，莫小北就看一眼就知道他生气了。

“哎呀，口渴，要是能有人给我倒一杯水就好了。”莫小北撒娇道。

林冬然虽然生气，但是还是立马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侧躺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地用勺子喂给了他喝。

“哎呀，真温暖！”莫小北趁势躺在林冬然的怀里撒娇，他摆动着头发蹭着林冬然的胸膛，痒痒的，逗笑了林冬然。

林冬然就是完全被他拿捏了，在他面前，无论如何都气不起来。

“你下次不许一个人跑过来住院！”林冬然捏着他的脸蛋，满眼里都是担忧。

“我还不是担心影响你研究生考试嘛！”莫小北道。

“我可以到这里来复习！我就算是考上了，你出事了，有什么用？”林冬然点了点他的额头，责怪道。

“哪有这么严重！”莫小北怪他大惊小怪。

“反正就是不许！”林冬然不由他再说，“我说不许就不许。”他又强调了一句。

可现在，他躺在这个冰冷的病房，连拿起一杯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嘴唇发白干裂到流出了血丝。

“就这样死了也好！”莫小北想。

林冬然走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小北！”

莫小北迷迷糊糊地仿佛听到有人在唤他，“是然吗？”莫小北强力睁开眼睛，但是却睁不开，他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挣扎着，痛，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感觉到痛，“是你在唤我吗？然。”

小北

小北……

一声接着一声，漆黑的天空仿佛被撕裂开了一个口子，莫小北伸手抓住了一丝光……

“你终于醒了……”

是杨叮当，莫小北睁眼，一阵巨大的失落席卷而来，眼泪从眼角低落到了枕头上。

“你生病怎么不和我说啊？”杨叮当问，“我们还是不是哥们儿了？”

莫小北是一个特别害怕麻烦别人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不想再因为自己而去扰乱别人的生活。

杨叮当一边抱怨，一边却忙着给他喂自己刚买的小米粥，他问了医生，目前可以喝一点。

“我没事。”莫小北强装坚强，勉强憋出了一丝笑意。

“还没事，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和死人有什么区别？”杨叮当吐槽道，然后递给他一面镜子。

镜子里莫小北脸色煞白，甚至有些泛青色，确实有些吓人。

“确实不好看了！”莫小北还打趣道，他希望杨叮当不要过于为他担忧。

“还有心情开玩笑。”杨叮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