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高兴吗（1/2）

嘈杂的音乐，舞池里男男女女陶醉而忘情地晃动着，勾肩搭背，眉飞色舞，卡座中央，他轻轻晃动着红酒杯，迷离的眼神盯着他怀里那个美丽而风情的女人！

这是已经是他这个月带来的第十三个女人了，这些女人除了美，几乎没有共同点，她们风格不一，但在这男人怀里柔软的像小绵羊一般。

莫小北站在舞台中央安静地唱着歌，他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卡座上这个男人，面带微笑，似乎在求取他的肯定，男人却不屑的望了他一眼，低下头只顾着和怀里的女人调情。

“骆少爷，这台上那个不就是天天巴在你屁股后面的小孩儿吗？从这个视角看，这小孩姿色也还不错啊！”

说这话的人名叫肖汝成，是男人的发小，从小一个奶妈喂大的兄弟。

而这个男人，就是骆世集团总裁的那个并不被宠爱的小儿子骆清川。

“你看上了吗？送给你啰！”骆清川说这话时，甚至都没有看莫小北一眼，只是毫不经意地搭了一句话，他烦透了莫小北，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掉，那一张对他讨好的笑脸总是能精准的戳中他的坏情绪。

“还是别了，这小孩只认你，我可无福消受。”肖汝成连连拒绝，他见识过莫小北的执着。

应该没有人会在下大雪的冬天的凌晨两点，只因他骆少爷一时兴起的一个电话，连厚衣服都来不及穿就爬起来给他骆大少爷满城去买烤红薯，当时莫小北冻得眉毛都发白了，送来的红薯竟然还是温热的，而骆少爷却眼皮都不抬一下地丢给他家的宠物狗吃了。冷冷的留下一句：“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零下七度，凌晨两点，开个玩笑，买红薯。

“好，那你开心吗？”莫小北咬着唇，一点也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问他。

“一般般吧！”骆清川耸了耸肩，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脸上却是厌烦。

“你开心就好，那我就先走了。”莫小北裹着他单薄的外套，转身，一个趔趄，差点摔在路上，他狼狈地回头，然后发现，骆清川已经关上了门。

“然，刚刚是你在对我微笑吗？”莫小北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永远不会有人回复的微信页面，仿佛只要页面还在，微信那端的人就还在。

莫小北拖着冻僵的双腿，一步一步地走在了雪地里，这一片大雪很厚实，北风刮冻着莫小北瘦弱不堪的身躯，实在是冷，冷到莫小北渐渐没了知觉……

这场雪仿佛带他回到了那个冬季。

那天前夜雪很大，第二天却是一个艳阳天，林冬然穿着长到落地的白色羽绒服，站在学校教学楼门前的大树下等候着刚下课的莫小北，他将莫小北裹在自己的羽绒服里，责怪他不好好穿衣服，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单薄。

“小北，还冷不冷？”林冬然用温暖的手捂住莫小北得通红的小脸，将他拥得更紧了一些。

“不冷了！”莫小北摇了摇头，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里。

林冬然脱下他羽绒服，盖在了莫小北身上，然后轻轻地背起了他，还略带责怪地说：“下次再不听话好好穿衣服，我就要罚你了！”

林冬然的背很软也很暖，莫小北躺在那里很舒服。

“哦……”莫小北昏昏欲睡，所以淡淡答了一句，他其实是嫌羽绒服太笨重了，穿着不好看，所以他不喜欢。

“下次你要是冻你自己，那我也不穿衣服了，我冻死我自己，让你也心疼我。”林冬然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让莫小北突然忍俊不禁。

“你要是死了，我就立马找别人把你忘记！”莫小北笑道。

“也好……”林冬然答。

空气冷的可怕，仿佛时间都禁止了，原本还在调笑的两人却都笑不出来了，莫小北咳嗽了一声，想打破这种让人害怕的静谧，他轻拍了一下林冬然的肩头，略带撒娇地说：“好什么好！你休想摆脱我。”

“嘿嘿……”林冬然傻笑着，将他背得更稳了一些。

骆清川打电话来要红薯时，他正准备入睡，他的电话很急，都没来的及穿上厚衣服，零下七度的室外温度，他在寒风中跑遍了全城，就为了博他一笑。

“然，你高兴吗？”

“莫小北，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冷的天，去给他买红薯！”舍友杨叮当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

杨叮当是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他们是邻居，也是同学，更是舍友。

“你究竟想干什么？莫小北。”杨叮当真想一拳打醒他，让他不要这么作践自己。

“是我欠他的……”

“你欠的是林冬然，不是他。”杨叮当喊。

这么冷的天，冻到双腿发麻，被人作弄取笑，他都没有流一滴泪，可是当林冬然三个字从他的耳畔蹦出来时，他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哭到声嘶力竭，直至昏死了过去。

林冬然一直把他当作至宝呵护着，怎么会忍心这么捉弄他呢？

“谁让你坐在这儿的？”

莫小北一曲唱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