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和离吗（1/3）

许嘉月跟大舅二舅甥舅进屋时，汪氏和明氏已经从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了。

明大舅将白米放在柜子上，许嘉月跟明二舅提了水拿了碗放到桌上。

“外祖母，喝水。”许嘉月招呼道，“舅舅们也喝水。”

王氏看她这人小鬼大的样子，有些心酸，颔首道：“好，好！月宝真懂事。”

听见外祖母夸自己，许嘉月咧开嘴笑了笑，明氏眼神却是黯淡了下来。她强笑着唤了声：“大哥，二哥。”

兄弟俩点头，叫了声小妹，在桌前坐下。明二舅将桌上的碗倒满水，许嘉月小心翼翼地捧了一碗给王氏，又捧了一碗站在床前，叫明氏：“娘，喝水。”

王氏爱怜的摸了摸她头，将明氏扶起来靠着床头。明氏伸手接过许嘉月手中的水，愧疚道：“都是娘不好，娘的月宝受苦了。”

许嘉月摇了摇头，脆声道：“不苦，月宝想要娘早点好起来。”

王氏转头对明氏道：“多好的孩子，你可不能拂了她的心意。”

待明氏喝过水，王氏接过，将手中的两只碗放在桌上，道：“今天你两个哥哥也在这里，你说说，你接下来是什么章程？”

明氏看了眼许嘉月，没说话。

王氏道：“孩子在这里也好，让她听听。听得多了，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也不会埋怨你。”

明大舅望着明氏，闷声道：“小妹，你愿意和离吗？”

明氏黯然，良久道：“他们会让我带走孩子吗？”

王氏眉毛拧成了一个结，扬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许老三赌钱，还打得你流了产，你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明二舅轻声制止：“娘，你别急，我们听下小妹的想法。”

八只眼睛望向明氏。

明氏放在被子上的双手紧紧攥住，咬了咬唇道：“我想和离，不过，我要带着月宝走。”

明二舅蹙眉，“他们不愿意怎么办？”

王氏蹙眉，沉声道：“他们不愿意也得愿意！他许老三将我女儿害成这个样子，我就是抢也要将人抢走！”

明二舅看了许嘉月一眼，有些迟疑，“可是和离后小妹怎么办？小妹还带着个孩子，不好嫁人。”

明大舅坚定道：“不好嫁那我们就养小妹和月宝一辈子！”

“这不是我们愿不愿意养的问题。”明二舅垂下眼睑。

“那是什么问题？”

......

明二舅心中的担忧不好说出来，只好沉默。

许嘉月心想，大概是怕舅妈们们心里有想法吧，也或许是怕村里人说闲话。

接下来明氏的话却让许嘉月愣了愣神，“那我就不再嫁了，就算去扛麻袋，去乞讨，我都要带着月宝。我若丢下月宝，不知道她受多少磋磨。”

“别瞎说!”王氏点头，又转头对两个儿子道：“只要我跟你爹在一天，就养她们母女一天，我俩不在了，也会安置好她们母女，家里四十亩水田，总不至于缺了两女子一口吃的。你们别有意见，有意见也没用。”

明大舅焦急表态：“娘，我们肯定没意见!”

明二舅也无奈地附和：“我们兄弟肯定是没意见的”。

王氏轻嗤：“你们媳妇儿有意见也没用，家里可还轮不到他们当家！”

事情定好，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估摸着许父也该回来了。

王氏让两个儿子先出去，自己先帮女儿将要紧东西先收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许嘉月则乖巧地站在一旁看外祖母收拾。

她可不会舍不得许父，舍不得这个家，只要能跟着娘亲，去哪都可以。

刚将所有东西收拾成一个包裹，外面就传来了响动。

王氏起身往外走，许嘉月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她想学习学习外祖母是怎么大发神威的，顺便看看有没有自己帮得上忙的。也许必要时给给舅舅递石头？许嘉月沉吟，也不是不可以。

到外头一看，是许父回来了。

许嘉秋和许嘉雨也已经摘完野菜回来，这会儿正一边在天井那洗菜，一边好奇的往这边张望。

见到王氏，许父吓了一跳，要知道明氏嫁过来这么多年，王氏可是一次都没来过，随即又有些心虚。

他将头上的箬笠摘下，尴尬道：“岳母，你怎么跟大舅哥二舅哥过来也不提前说声，我......”

王氏打断他的话，“怎么，提前说了你要干什么？提前把门锁起来不给我们进来吗？”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

王氏根本不让他把话说完：“你什么意思我不管，我只管我看到的。姓许的，你可真是能耐了，赌钱欠账要卖妻卖女，还打得妻子流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没有的事......”

王氏冷笑，“是没有赌钱还是没想卖妻女？还是说小芸不是你打流产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