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天山结界（1/2）

苏扬从纸场借调了一位造纸老手艺人鲍德成，到了地方能不能造纸还得由专业人士说了算。然后叫钟强一起随行，生活倒不用他照顾，就是需要干力气活时也好有个帮手。

孙达还派了两个武功还不错的衙差姬良朋与刘力和便装先行一步，然后再到玉门关外会合，名义上是出差调查案子，实际上是要保苏大掌柜的安全。这两人经常陪着苏扬和孙都尉去那桥头小吃摊喝小酒，跟苏扬熟络得很。

李博文不知从哪找了位四十几岁，身材干瘦，名叫曹清的西域通来作向导。私下告诉苏扬，这当年去西域各国办差采办，全凭这曹清引导。这家伙常年行走西域各国，经验老道，老马识途，关键他各国官府机构都有熟人，办事方便。

李博文建议苏扬去山国，那里木材资源丰富，浦类虽近，但只有挨近东天山主峰脚下，木材资源才稍多。

苏扬看了地图后觉得山国有七八天路程，运输不经济，要解决眼下的问题，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因而决定还是先去浦类国东天山看看，如果有资源的话，运输更经济。

苏扬向西出了玉门关，会合两位衙差之后，一行人骑马再往西北方向走，一路海拔不断在上升，但一路有官道，沿道还有官驿站供住宿。只是这一路植被稀疏，难有成片的森林，果然没有做纸的条件。

第二天下午就到达了浦类都城巴利。浦类国小，国民以放牧为主，人口也不是很多。说是都城，苏扬感觉都没一个小县城那么大。西域通曹清找了家旅店住了下来，决定第二天上巴利城正北方的东天山去看看。

翌日，曹清一大早就准备好了装备与干粮，领着一行人往天山深处而来。这一路上，就只看到荒凉的山体，山上的植被稀少，更别提树木了。苏扬有些后悔没听李博文的话，但来都来了，只有叫那曹清领着继续往山里走。

还好，走了一个多时辰，远处就看到了一簇簇直插云霄的高大云杉。苏扬问那老鲍德文道：“老鲍，你看这里适合办纸场吗？”

鲍德成四周仔细看了看说道：“掌柜的，这里虽有云杉，但数量不多，纸场在这的话，只怕没多久就要搬地方了。最主要的造纸得要有生石灰，去巴利城运的话不划算，这里又没有就地取材的石头。在巴利城办纸厂来此伐木还差不多，还是再找找吧！”

西域通曹清说道：“再往里走一个时辰，可能树木会多一些，那就差不多到了东天山主峰脚下了。那里时有豺狼出现没。苏掌柜要不再考虑考虑。”

衙差姬良朋有些紧张地问曹清道：“除了豺狼还有没有其他猛兽？”

西域通说道：“那倒没听说过。只听说过东天山主峰上时有黑瞎子，但从不下山。”

苏扬想想，敦煌往西后，只有这里是最近的运输通道，那冒点险也是值得的，何况还有两位戴刀的衙差护卫。于是对曹清说道：“继续往前探探，走到山脚下看看去。”

西域通只得领着大家继续前进，一路上倒也平安，云杉树林渐渐多了起来。只是还没有老艺人鲍德成所说的石头，砍了树只能运到巴利城才能造纸。于是苏扬令大家继续前进，没多久就到了天山主峰脚下。

只见那山峦重叠的半山腰上满是云杉群，云杉群与云杉群之间又是青石密布。

苏扬心情大好，正想跟那西域通曹清说那是个好地方。曹清就发话说道：“掌柜的，不能再前进了，那里虽有取之不尽的云杉，但那是结界附近，不及山顶就是结界，那是九死一生之地，无人敢往。”

“结界？”两个衙差与那老曹德成一齐惊呼，面露恐惧之色。

“何谓结界？”苏扬不解地问道。

衙差刘力和说道：“就是这个世界的边界。从未有人穿越过，以前我们追捕一些犯人，无处可逃时，也有冒险闯结界之人，都是有去无回。苏公子，还是回吧？”

苏扬立即想起与库丽娜一起闯过的敦煌西边的边界，那恐怖的景象在大脑里至今仍清晰可现。只是见这天山半峰之间郁郁葱葱，与自已见过的结界有天渊之别。也许是世人对结界太过害怕，还没到那结界就不敢再往前走，才会如此说。于是说道：“看那半山处云淡风清，怎会是结界？一起去看看如何？”

西域通曹清没想到苏扬有如此大胆一说，立即脸色都变了，结结巴巴说道：“使不得，苏大掌柜，我是打死也不去的了。”

衙差姬良朋也上前阻止道：“苏掌柜的，什么都听你的，唯独这事不可。临行时，孙大人可是再三叮嘱我们不能让您涉险地。我们还是回吧？”

刘力和附合着说道：“是啊！苏掌柜！回吧！去其他地方再找找。”

苏扬指着那半山处，转头问老艺人鲍德成道：“老鲍，你看那地方能不能做个纸场。”

鲍德成无奈地哭丧着脸说道：“那里只要有水，做个纸场肯定是没问题的。只是纸成之后，运下山是个麻烦事。”

苏扬抬头看向山顶，扬声说道：“那先去看看，站在高处才看得远，可以找找这附近有没有适合的地方，走，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