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个烧饼有点咯牙（2/4）

门尽是尊称大宗师，故而但凡多主持几次大考，满朝文武放眼望去，一板子下去，总能够打中一两个学生，且自古以来朝堂里皆是有党派林立，能够担任主考官者不外乎在朝堂里势大威高，因而与其所执政理念有所不同者就会认为他们是一派。君不见唐末牛李党争，牛李二人皆君子，不过是执政理念不同，朝堂之上对政策有所偏见，但随着日益强大的队伍，他们的门生故吏皆从执政理念上升到人身攻击，引得国家政治发展日益凋零，民众经济生活凋敝，间接性加速了王朝的覆灭。

但这些事情不是他们所能控制，君子会避免，但非君子者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皆以个人利益为主。正如此时的金万程金大人，虽是小小七品县令，但也想拉拢人心，此次非正式县试就是其中之一。

一县之人，难道就这四五十个读书少年？并不是这样，此次考试，金万程放出福利，有学子参加考试，通过测试者赠银十两，书籍并笔墨一套，来日入府院参加解试，另有官府直接安排。家中殷实的并不是怎样看重，但家境贫寒者皆是非常乐意官府给予支持，且通过考试还有十两银子奖励，无论是参加考试还是补贴家用都能够有所帮助。因而参加考试的四五十人有一大半都是寒门学子。

各位学子一一站定，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还能够控制住心理，让自己尽量看着稳重一点，年龄稍微小一点的则是将惊慌与害怕全然写在脸上，只不过这几年的读圣贤书也是养出来了丝丝浩然正气，也不至于此刻在县衙大堂门口丑态百出。

秋日微凉，早间时刻更是凉意甚重，几个身子骨略显单薄的学子早已是在秋风里瑟瑟发抖，那些身子骨稍微好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不过是打着颤，抖着牙在这里强撑着，这些学子个个都是终日常年在书案前习作之人，再加上年纪不过十一二岁，哪里还能够坚持在秋风里，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寒酸的学子受不了冷风就倒在了县衙。

在一旁原本派来维持纪律的衙役也是一脸嫌弃的招呼了另外两个衙役，将倒下的学子抬了出去，顺带叫陪同他一起来的家人带了回去。众人见学子抬走，也没有多大的表情，毕竟少一个人参加考试，那就会少一个人能够竞争，人越少县学里的老爷对他们留下的人印象更深，若是当着这些老爷的面能够做的一手好文章，或者写的一首好诗填写一曲好词，那就是好上加好。

正待众学子各怀心思想着其他事情的时候，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从后堂走出来，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面的乌木桌后，这人不是金万程金大人还能是谁，他心中虽然对这些穷酸书生不屑一顾，但毕竟这些人当中难免日后会成为下一个吕蒙正，下一个范仲淹，毕竟大宋开国近百年以来，文风大盛，无论皇帝还是民间底层百姓，都将诗书看得很重，更有先帝真宗皇帝曾经写道劝学诗一首：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无车毋须恨，书中有马多如簇。

娶妻无媒毋须恨，书中有女颜如玉。

男儿欲遂平生志，勤向窗前读六经。

一时之间，全国上下更加是对读书热衷，无论王侯将相之家，还是寒门子弟都将书本揣与怀内，全国上下大街小巷都能够听见朗朗书声。

因而金万程虽不屑与这些穷酸书生打交道，但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儿孙的将来，他忍着恶心，还是去接触了穷酸书生举办了这一次县试，反正又不需要花他自己的钱，自己也不用直接操心什么，权且挂个名。再者说了，拿着衙门里公家的钱，办着私家的事儿，成了是自己这个父母官重视当地文教发展，为国家遴选人才做准备，自己得了好名声的同时得了一些学生。这件事情最后即使没有办成，那也是当地县学学政他们的事情，关自己什么事儿，最多自己落一个督学不严也就是上司训斥几句，也不过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又能怎么样，况且这个事情就目前来看成的概率远远大于不成，且好处那是大于坏处不知道多少倍，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金万程坐定身子，打量了一下堂下众人，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向众人说道：

“各位后生学子，请依次落座与堂上案几。”待众人一一落座后又说道：

“各位后生学子，本官今日在县衙设置应试，本是不该，但因我县近年来应贡举者人数锐减，无论对国家还是府县，都乃是极大之损失，因而本官经多方考察，才发现我县多数学子因无路途盘费而放弃了大好前程，本官念及此况，本应出资以助，实在是僧多粥少，奈何不得只能资助一部分学子，但资助者必然感恩戴德，从容应试，但也有未得资助者未免心中不喜。故而，本官同学政一同上报府衙郡守大人，得批准，特于今日至此举办一场考试，以文章诗词定论，后排名次，依此次考试排名决定谁人受助，谁人不受助。按名次自高而下得县衙资助。”

秦淮听完金万程的一番解说今日考试，心中暗道，这不就是后世学校里的奖学金制度嘛，奖学金要么是有名望的企业个人出资捐赠成立专项基金，要么就是由政府牵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