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过去（1/2）

齐逸帆的问题，让云韶久违的想起了过去。

她第一次遇到孟凝雨时只有十三岁，寄人篱下衣食不饱，养父嗜酒如命，养母泼辣凶狠，她称作哥哥的养兄整日逮住各种机会欺负她。

甚至，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遭受着日复一日的欺辱折磨，她想反抗，想逃离，可是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少女，没跑几步就没了力气，被同龄的孩子围着羞辱，他们大笑着叫她“野种”，拿石头砸她。

长时间的压抑，她连睡梦中都是那些痛苦的画面，不只一次被惊醒，每每醒来，贴身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

本以为要委曲求全终其一生，可随着她年岁渐长，却越来越艰难。

养父养母的虐待已经不算什么，养兄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成了压在头顶的乌云。

为保全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上山采药时，拣了许多色彩鲜艳的小蘑菇。

熬汤时，背后从未有过的凉，手指抖得不成样子，但她没有犹豫。

蘑菇汤很好喝，养父养母全都喝完了，可惜的是，养兄没有喝到，他晚饭时没有回来。

那时的她慌了神，一旦养兄回来发现家里死了人，第一时间就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她担惊受怕了很久，看着眼前的狼藉，胸腔内咚咚擂鼓似的心跳，她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收拾细软。

结果一出门，养兄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

云韶瞬间惊叫出声，包袱直接砸向他，慌不择路的跑回房间里，用那破烂的门板做着最后的抵抗。

然而，养兄并没有闯进来，外面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黑夜仿佛地狱的使者，吞噬了所有的光明，为罪恶掩护。

她试探的开门，就见养兄轰然倒地，而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

云韶颤抖着唇：“你是谁？”

她想跑，但腿像灌了铅，根本挪不动。

“当务之急，是处理好眼前的事吧。”女子沉声道。

女子穿着暗红色的劲装，高高的灵蛇髻，头上只一根极细长的银簪点缀，只见她一手拎起养兄，直接往卧房去了。

她不明所以的跟上去，眼见女子把人放到铜镜前，指尖一点，男人深吸口气醒了过来。

看到面前的女子，他色眯眯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歪着嘴角说着轻佻的话。

女子淡淡的看着他，眸光却是看死人一样的沉：“是想让你疼。”

还未意识到危险的男人自然不会想这么多，他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下流的目光在孟凝雨身上打了个转，舔着嘴唇大笑着继续说些低俗的话。

站在一旁的云韶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养兄的脸被打的偏向一侧，他当即就要还手，却被孟凝雨的话勾起了兴趣：

“定会让你尽兴。”

“哟，怎么个尽兴法？”

油腻急色的样子让她想吐，但那女子却面色如常走到男人面前，男人肮脏的手即将触到她的纤腰，突然咔哒一声，下颌骨清脆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未出口的痛呼。

云韶眼看着女子卸下了他的颌骨，一块红色的软肉从男人的嘴里掉落。

是他的舌头。

一切只发生在瞬间之间，男人痛苦的想要去抓她，却被她一指抵着跌回座位，喉间滚动，有什么东西被喂进去了。

很快，男人的皮肤开始溃烂，被衣服包裹的地方无法看到，只有衣料上开出一朵朵鲜艳的血色小花。

女子缓缓让开，男人像是被定住了身体，只能坐在镜子前，听着女子俯下身在他耳边说：“这样的美景，还满意吗？”

她这才知道，女子说让男人看个够，竟然是真的。

十三岁的年纪，本是天真浪漫的，可她看着面前血腥一幕，却觉得无比舒畅，甚至恨不能自己上去再捅几刀，让这个卑鄙龌龊的人渣不得好死。

女子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拔出头上的银簪，放到她手里。

她朝着养兄走去，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不是畏惧害怕，也不是突发善心，是女子按住了她，将簪子插到她微乱的头发里：“这不是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

她们就那么并肩站着，看着男人浑身都是血洞，流干最后一滴血。

之后，孟凝雨问她愿不愿意跟着自己，她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她不得不承认，第一次见孟凝雨觉得她绝非善类，可即使这样，她还是被她征服。

家里死了三个人，最后被一团火吞没，站在远处看着曾经的家冒着滚滚浓烟，她第一次看天，原来星星那么美。

本来还担心会有纰漏，没过一会儿另一个女孩过来，和她差不多的年纪，却有着她所没有的明艳活泼，女孩儿对女子说：

“姑娘，都处理好了，不会有人发现破绽。”

“做的不错。”说完，给了她一个小玉瓶。

女孩高高兴兴的接过，自来熟的挽住她的胳膊：“我叫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