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奖赏（1/2）

所有在我身边出现的人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所有发生在我身上和身边的事也都是有因有果的。

我在心情舒畅的时候，会发现长得丑陋的草木都有迷人之处。何况本身长相就很漂亮的林红，此时我认为她是一个天使。

但她对我依然是鄙视的。她投向我的目光如一束箭，要刺穿我的五脏六腑。

我拉拉丑小丑的手，压低声音说：喝咖啡的仪式结束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丑小丑冲我摇摇头，同时拿手指压住他的嘴唇，冲我“嘘”了一声。我猛的感觉到这个粗糙的男人滑稽得很。我固执的认定这样可爱的动作只配像我这样可爱的女人或者纯净的孩子去做。

大厅里无声无息的冒出许多卡座，我已不再惊讶，就算大厅里突然飞来一个神仙，我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气场强大的林红目光扫过大厅，每个人都似乎经受了她炽热的目光。人们都屏住呼吸，等着这个如女神一样的女人的雨露计划。只有我强烈的感到这个女人并非善类。她会一步步的用她的手段控制这些愚蠢的人。

我想揭穿她，但是我知道我没有力量，相反，她如果想要让我滚或者消失，她有的是手段。但她似乎除了不待见我，并不冲我发难。

林红拍拍手，我听见她拍了两下。这时，有穿着白色衣服的侍者陆陆续续的出现。他们一般高矮，一般胖瘦，都戴着小白兔的面具。他们每个人都一样的姿势，左手托着托盘，右手横在后背。托盘上是热气腾腾的咖啡，咖啡装在白色的陶瓷杯。托盘则是玉石所做。有一个侍者递给林红一个小巧的木勺子，林红依次从白衣侍者托盘的陶瓷杯中舀起一点浓黑的咖啡放进口中，她慢慢品尝着。而白衣侍者再逐一将咖啡送到来客的卡座的圆桌上。

林红抬抬头，朱唇轻启，说：各位贵宾慢饮。

我松了口气，我真怕来一群豺狼虎豹。其实，豺狼虎豹并不可怕，可怕的我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听到灭顶的消息。

贵宾们的卡座的圆桌上都陆续摆上了浓郁的咖啡，丑小丑兴奋的搓着手，他咧嘴对我说：白医生，你知道一杯咖啡多少钱吗？

我故意说：很贵吧？我才一千块钱。

丑小丑摇头说：一千块钱？错了，错了。

我愕然。但不再猜，免得他小瞧我。

丑小丑说：这一杯咖啡五十万元。

我真的吓坏了。我环顾四周，那些喝着咖啡的贵宾们小口小口的啄着。每一滴咖啡都价值不菲。

一个艳丽夺目的人在吧台上面唱着缠绵入骨的歌。一歌罢，这丽人软绵绵的声音钻进大厅那些啄着咖啡的贵宾的耳朵。她说：我想喝咖啡。

这五个字像美妙的夜晚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在贵宾们的心头。但贵宾们不知道这是个新的节目。他们不敢造次，以免出丑。

丑小丑和我所在的卡座还没有侍者端来咖啡。我安静的坐着，并不介意。丑小丑坐不住了，他站起来，看到别的卡座上都已经摆好了咖啡，独独我们这里没有。

他冲白衣侍者挥手，白衣侍者的眼睛根本没有望向他。但是吧台上唱歌的人发现了他。

丑小丑从来没有关注唱歌的人，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卖唱的。唱歌的人嗓音的确不错，我不知道这个人是男是女。但是我觉得这个唱歌的人一定不是靠卖唱求生的。

果然，有声音从四周的小喇叭里传出：各位贵宾，这献唱的美人是我们浮生闲咖啡馆的财务总监鲁总，也是浮生闲咖啡馆的投资人之一。他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发奖赏。

大厅里的贵宾面面相觑，幸好他们没有上前去调戏献唱者。浮生闲咖啡馆一般是由林红出面管理，现在怎么一个管财务的总监也浮出来了呢？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有钱人，难不成财务总监要收割他们吗？这个想法未免太幼稚，他们内心很清楚，他们的资产跟浮生闲咖啡馆的资产比，不在一个层面。浮生闲咖啡馆就是富豪们的收割机，明知道来浮生闲，就要被收割，可是，他们怨恨的不是浮生闲的昂贵费用，他们怨恨的是浮生闲为什么不让他们每天去喝咖啡。他们就喜欢在浮生闲喝咖啡的仪式。那种感觉，欲仙欲死，让他们升腾到云端里。

他们中不乏糖尿病患者，糖尿病患者的心理大多很奇怪。他们一边害怕糖尿病的并发症，一边心存侥幸。他们想并不是百分百的患者最终瞎眼烂脚尿毒症，也许我是一个例外。但是当他们看到身边真实发生的糖尿病患者的双眼失明，或者脚烂掉最终截肢，或者尿毒症要靠透析维持生命时，他们才会心悸。

然而，在浮生闲咖啡馆，他们忘却了浮生的一切疾病和痛苦。他们在这里放松心情，林红在他们心目中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有哲学家书写过：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我静观默察。

财务总监鲁总显然对丑小丑不陌生，他朝丑小丑点头微笑，丑小丑顿时如沐春雨，整个人如雨后的春笋，生机盎然。

鲁总说：有奖就有罚。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