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明珠（1/2）

那人穿着黑色的中式礼服，左胸前别有精美的胸花，胸花是两朵金色的玫瑰花花骨朵，闪闪发光。

我眨眨眼睛，想确认一下这金色的花是不是纯金打造。

那人朝我冷冷的瞟一眼，没有说什么。那冷酷的眼神让我很生气。

我扯扯丑小丑的手指头，说：今天，这里有人结婚吗？

丑小丑答非所问，他说：每天都有人结婚，每天都有人离婚。

我低声说：那个人，你认识吗？

丑小丑连头都不回，他说：这里所有的人，我都认识，也都不认识。

我“哼”一声。什么玩意？说话怎么这样的调调呢？

我再问：你认识铜城穿得起夜明珠礼服的人吗？

这次丑小丑“哼”了一声，他闷声闷气的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我听后，笑了。我说：嗯，这是实话。

这个戴着金色的胸花的人，我认为我是认识的。他身高大约一七五厘米，不胖不瘦，穿着的黑色礼服，我很眼熟。这件中式礼服是限量版，据说全铜城就三套。一套是穿在铜城某高官的身上，另一套则是“哥哥”穿了，第三套是被铜城的一个颇有势力家族的当家人买了，这个当家人现在不在国内。

这黑色礼服，在常人眼里没有什么价值。稍有眼力的人会惊讶的发现这礼服是用金线缝制的。买这黑色礼服的人却知道这礼服贵的只是口袋里的一颗夜明珠。走在街上，如果看到许多男人都穿这款中式礼服，那肯定的是这些均为仿制品。因为夜明珠可以作证。

穿得起夜明珠款中式礼服的人真是凤毛麟角。

我自言自语道：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夜明珠貌似不值钱了。

你懂什么？我听到身后有人发话。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夜明珠。我只是从书籍里知道夜明珠是一种稀有的宝石，古称“随珠”、“悬珠”、“垂棘”、“明月珠”等。通常情况下所说的夜明珠是指荧光石、夜光石。

它是地球大地内的一些发光物质经过了几千万年的修练而成，它最初的形态是喷发的火山岩浆，再经过漫长的地质运动，集聚于矿石中而成。人们将含有这些发光稀有元素的石头加工，最后打造成黄绿、浅蓝、橙红等颜色的珠子。

把这些珠子放到白色荧光灯下照一照，它就会发出美丽的荧光，昼弱夜强。说明白点，夜明珠只有在黑暗中才显出它不菲的价值。

我说：我是不懂什么。但是我知道穿这种夜明珠礼服的人是浅薄无礼的。

你……那男人用手指指着我。

我冷淡的说：没有人教你不能拿手指指向一个女人吗？

不知道天高地厚。突然，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又是她，林红。

我四处张望，长长的过道里空无一人，那个穿夜明珠礼服的男人也消失了。

丑小丑严肃的对我说：白医生，咱们是来喝咖啡的，别惹事。

我一听，气得直想大笑。他娘的，我惹事了吗？是事来惹我，对不对？将财富穿在身上，是暴发户的格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多么有钱。

当然，夜明珠总比黄金格调高雅。我见过将黄金打造成手铐脚链戴的暴发户。

我想甩开丑小丑的手，但他握得牢牢的，我怎么样都挣脱不了。

拾级而下，台阶两边都是鲜花，香气袭人。

从一个椭圆形的拱门进去，里面金璧辉煌。我的双眼根本就不够用，不知道从哪里看起。四壁的透明柜子里存放着各种宝藏。我整个人在这里显得格外的渺小和格外的贱贱。

我瞟一眼丑小丑，我看到他比我还贱。我贱是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宝物而表现出的自然而然的惊讶。而他是浮生闲咖啡馆的常客，应该是经常看到这些宝物，可他竟掉着哈喇子。让人不忍直视。

我推推他，取笑道：瞧你这出息。

他眼光迷离，那些宝物比美人还要宝贵。他吸吸鼻子，低声说：每个会员每个月只有一次机会来喝咖啡。这次的宝贝比我上个月看到的更值钱，因为更稀有。你看还有史前的鳄鱼的眼泪制成的项链。

我愕然，鳄鱼的眼泪变成化石，再将化石做成一串项链？这的确……珍贵。

我有点不解，浮生闲咖啡馆的入门费到底是多少啊？但我知道我是真的没有本钱来这浮生闲喝咖啡的。

我看到一圈人围坐在地上，中间一片空白，空白处的圆周缓缓升起。丑小丑对着那缓缓升起的圆周顶礼膜拜。那一圈围坐的人缓缓站起，亦是顶礼膜拜。我摒住呼吸，看着那缓缓升起的圆周。周围的灯光骤然灭去，但是这缓缓升起的圆周散发出温暖的迷人的光芒。

这是黑暗中的光，可以将人引向极乐的光明，亦可以将人引向更暗的黑暗。

这光中散发出一种绵长的香味。人们贪婪的吸着这香味，仿佛这是滋养他们的美食。我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栗，我感觉到一种溺水身亡的……快感。

这快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