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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与众不同的农妇(2/4)
没过几天,宗琪果然又来了,这一次她跟我亲戚家说好,一放暑假就来“上班”。接着她便硬拉着我去了她家。
穿过村子中间那条东西大街,进了一个很宽的胡同,胡同尽头有一座新建的红砖房,那就是她家。
“到了。”说着,宗琪推开大门,引我进去。
这是一个相当宽敞的院子。院里没什么别的小房子,只在东面靠围墙搭了一长排低矮的鸡舍,院子里另一边种着几种蔬菜,西红柿,黄瓜,扁豆,茄子什么的。全都安排得错落有致。黄瓜架上开着金黄的,紫红的花,显得热闹非凡。窗台下面还有一丛茂盛的茉莉花,朵朵洁白的茉莉花飘来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
我正被这院子里的各种花花草草所吸引,没有注意到院子角落里还隐藏着一个重要的家庭成员——一只大白鹅。它正躲在瓜架后边啄食地上的菜叶,也许是听见了动静,便大摇大摆地踱到院子中间,高高昂起脖子,脑袋微微偏着,用一侧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我,见是生人,立即低下头,脖子伸得更长,两只翅膀紧紧贴在背上向我冲了过来,幸亏宗琪早有准备,及时挡住了它的进攻,但它似乎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依然绕着宗琪转圈子,翅膀张开来,上下扑打着,要啗我的衣服。宗琪边轰开大白鹅,边朝屋里叫着:“小桃,还不快来管管老绅士!”
没一会儿,小桃从屋里跑出来,上前抱住鹅的脖子,哄它安静下来,嘴里还亲昵地说“宗宗听话,别动,这才是好孩子。来,你吃这个不?”小桃找来一棵青菜喂那只好斗的大白鹅,鹅渐渐安静了,嘎——嘎——叫了两声,便温顺地弯下长脖子,随便啄了两下青菜,然后转过身子,重又慢吞吞地躲到瓜架后面去了。
我站在那儿看着,仍然心有余悸,但觉得挺有趣,忍不住问宗琪。
“那只鹅到底叫什么?你刚才叫它老绅士。”
“我给它起的,它都养了两三年了,本来要卖掉的,但后来没卖,就养下来专管看家了。现在它越来越傲慢了,连我都管不了它。看它那悠哉游哉的样子,本来就像个老绅士嘛。可小桃不喜欢,非要叫什么‘宗宗’,排着她的名子叫呢。”
我们进了屋,家里人都在。宗琪的父亲宗明甲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但很结实。黑红脸膛。又粗又硬的头发铁丝样直刷刷竖着。夹杂着些许灰白发。他正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修理一只小板凳。见来了生人,忙站起来,热情地招呼我进里屋坐,手里还攥着一把锤子。一面憨厚地笑着问我哪儿的人,现在干什么等等,很随便很轻松,渐渐形成一种恰到好处的亲切氛围。
宗明甲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和善、朴实、厚道。这和我听到的大不相同。从我同事所讲来看,宗明甲是个非常精明的农民兼小商人,绝不会是眼前这个憨笑着的农民,但据说这正是他的精明所在,宗明甲非常善于把自己表现成一副见识粗浅、老实厚道的样子。
不过,最让我吃惊并产生兴趣的是宗琪的母亲。虽说在此之前我早已听说过有关她的种种传闻,但却没料到会是眼前这样——
这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从背影看不过30多岁,和那些体形臃肿,邋里邋遢的农村妇女皆然不同。她皮肤白晳,身材苗条,穿着虽说不太时尚,但也极其干净、合体,柔软的长发束在脑后,带有烫过的痕迹,从那张保养得很好的脸上可以看出,她年轻时想必很漂亮,即使到了现在,做了这些孩子的母亲之后,那种特有的漂亮也没有随着时光完全消失,这种罕见的美出现在这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家庭,这样一个闭塞的小村庄里,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我们搭话的时候,听得出她讲的是与任何村里人都不同的普通话,还带有很浓的大城市的口音。过了这么多年而仍然乡音不改,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她的话并不多,神情矜持甚至让人觉得近于冷淡,寒暄时明显礼貌多于热情。
村里很多女人都是外来远嫁到此地的,有的来自内蒙,有的是朝鲜,还有来自南方四川等地。来的时候都很年轻,有的还是十八九岁的孩子,但很快就融入这一方并不肥沃的土地,在这里休养生息,度过大半生。和她们不同的是,宗琪的母亲始终都没有与这里融为一体,甚至在有意拒绝这种同化,村里人都知道这是个不一样的女人,与周围邻里来往很少,至多是出于礼貌,平时她也很少出门,几乎从不和其他女人们聚群一起拉家常什么的。有关她的情况,人们也不大了解,只知道她姓刘,具体叫什么就没人知道了。来自T市,那时候她还很年轻,是个下乡知青,后来知青们返城的时候,不知怎么她没有回去,后来就在村子里落了户,结婚生子。村里流传这样一种说法,她之所以没走成是由于一个外人不大清楚的骗局,这骗局直接导致了她的婚姻,人们怀疑她始终对这些耿耿于怀,正因为这样,她才始终过着一种过于宁静淡泊,与众人格格不入的生活。
不仅如此,据说她还是个基督徒,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而是指具有这种宗教倾向。当地人通常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率把稍有此倾向的人称为基督徒,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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