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啥？（1/2）

顾白了忽然睁开眼，茸茸的睫毛擦过释灯冰凉的唇，他冷笑道：“那你怎么得到我的心？”

释灯凝固了，是啊，我怎么得到你的心？

释灯收回手，又盖住脸，良久，才笑着牵住顾白了的手，“来，看这焰枝，你最喜欢的。”

顾白了噙着笑，掀了掀嘴唇，“我其实不喜欢，只是它越难养，我越是要养，仅此而已。”

释灯紧了紧手，“从前你说过你很喜欢的。”

顾白了耸肩，“不记得了。”

释灯垂下眼，“那这凡水呢，从前我为了从岩浆中救你，被灼伤了魂体，所以我就泡在这凡水里，但是我怕水，所以你就一直守着我。”

顾白了挑眉，抽出自己的手，“都说了我不记得了，你还要我说几遍？”

释灯安静地看着自己被丢掉的手，只觉得同病相怜，怔愣了许久，才嗤笑一声，抬头淡漠地看着顾白了说道：“我得不到你的心，那你的身呢？”

顾白了灿烂的笑，眉眼比焰枝还要夺目，“可以啊，我可以把我送给你。”

释灯的心陡然跳快了几拍，不知是心冷还是心动，“好啊，白了。”

顾白了笑，伸手挑逗释灯的下巴，又滑过他的喉结，停在胸口轻轻地刮。

释灯揽住顾白了的腰，解*掉他的腰带，玉坠落地，清脆凌音，他们纠缠着往凡水里走，步履匆匆，气息急切，外袍散落一地，释灯含着他的嘴唇笑，摩擦顾白了滑*腻的腰，心脏跳的快要骤停，沁凉的凡水也熄不灭爱火，顾白了双颊酡红，发软的手抵在释灯的胸前，仰头分开两人黏*在一起的唇，气喘吁吁地盯着释灯迷离的眼睛笑，一把将释灯推进凡水，水瞬间漫过释灯的口鼻，没等释灯反应，顾白了便扑身上前，躯*体紧*紧相*贴，一样的炙*热，一样的坚-*硬。

释灯看着顾白了香*肩半裸，一层白衫被水打湿，要透不透，裹着窄细柔韧的腰，在释灯的心上撩拨，释灯眼热，两手握着顾白了的细腰，像是把玩上好的白玉，声音喑哑，“白了是要杀了我吗？”

顾白了大笑，五指成爪，一抓便是刮肉刻骨，他俯身亲了释灯一下，衣衫掉落得更加过分，几乎一丝不挂，“不对。”

释灯剥*掉挂在他手肘处的衣衫，喉结滚动，仰头亲吻顾白了的肩膀，“怎么不对？”

顾白了难*耐地吞咽，双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低低地笑，“我是要……杀了我自己。”

刹那间，沉闷的破肉声响起，顾白了嘴角溢出鲜血，落在释灯的肩膀上。

释灯瞳孔骤缩，脑中一阵轰鸣，他像是卡顿的木偶，神情呆滞地低头，缓缓的，像是过了一百年那么久。

他看见顾白了的心口破开一个血洞，空荡荡的，没有鲜血，只有黑色的鬼气和障气倾泻而出，逐渐带走顾白了的生命。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我错了……”

释灯的喉咙瞬间撕裂，他发不出声音了，只能惊惶地扯过顾白了的衣物，捂在顾白了的胸口，一边为顾白了输送鬼气，一边抱着顾白了死命地扣在怀里，想要阻止顾白了鬼气的流失。

顾白了肆意痛快地笑，气若游丝地掰住释灯的下巴，“你…活该…你永远…都得不到我…”

释灯悲恸地想要呕吐，却又面无表情地亲着顾白了的发丝，像是冰封千里的凡水，他无声呢喃：“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救你的，我可以……我可以把我的心脏给你……对了，我把我的心脏给你就好了……”

顾白了微不可察地摇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斩断了自己的魂丝。

这样就彻底死了，顾白了到死都在笑，像是对释灯最残忍的诅咒。

释灯疯癫地大笑，双眼血流不止，他将顾白了平放在凡水里，脱掉外袍，只剩雪白的里衣，他淡然地剖出自己的心脏，再轻轻地放进顾白了的胸膛里，最后合上他的衣襟，和顾白了并肩躺在一起。

天地为棺，你我同眠。

凡水倒流，焰枝凋零，白草枯萎，巨树倾颓。

幻境破。

释灯猛然睁开眼，心脏还在抽痛，就第一时间要去看顾白了，结果看见顾白了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顾白了靠在槐树上，抱着手臂，冷笑着看着整天疯魔的释灯，不说话。

释灯咬牙，自知理亏，上前去低头认错，“白了，是我错了。”

顾白了笑得更冷了，“白了？谁准你叫我白了的？”

释灯去看顾白了的胸口，完好无损，便又欢喜了几分，竟然显出不同寻常的赖皮相，“白了，不要生气，你就许我叫你白了吧。”

这鬼真是蹬鼻子上脸，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顾白了一脚踢中他的膝盖，“不许！”

释灯上前抱住顾白了的腰，继续耍赖皮，“白了。”

顾白了啧了一声，刚想推开他，就想起在幻境时释灯掐住他的腰时水蒙蒙的眼，不由得脸皮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