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平慈的日常工作（2/5）

平日里不同，还动上棍棒了？往日拳打脚踢几天缓缓可就好了，这棍棒可开不得玩笑，说不定就打死了，大黑脸顿时就慌了，他知道交代这些可糊弄不住须难。

“须大爷！我不敢了呀！不敢了呀！这是我第一次初犯！我再也不敢去城南卖野鸡了！”

围观群众一听这话，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城南这是我们可以去的地方吗？

这次真是打死你也不亏啊！

真是这么大的人了，白长了脑子！

这下可好了，死有余辜！

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人，原来是胆大包天。

须组长千万不要手软，就该给这样见钱眼开的人长长记性！

大黑脸听到这些邻里的议论，知道他们在急忙撇清关系，他双腿一软瘫如烂泥在地，惶恐的眼睛哗啦啦不争气的涌下眼泪来，恐惧哽住了喉咙，发不出求饶的声音。

“呐！你太瘦了。”须难看了自己的拳头：“真怕打碎你的骨头，我的手也难免会痛。用棍子的话，就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说着话须难将木棒抡了一圈呼啸生风。

须难瞥了眼平慈，平慈正眉头紧蹙。

看着呼啸的木棒，大黑脸已经全面崩溃了。他的脸汗如雨下，心脏砰砰乱跳，仿佛油锅里的泥鳅，疯狂挣扎却毫无办法。

他忽然看到了一旁的平慈，那表情好像是不忍心，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连忙爬跪到平慈面前，上去就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毕竟平慈看着力气小一些。

“还是平大爷动手吧！我真的不敢了！”

平慈苦笑，他望着大黑脸那张老泪纵横的脸，岁月的苦难在这张脸上显露无疑，大黑脸的牙齿有些稀疏，牙釉质全无。

平慈有些犹豫，这也是一个可怜人，可是这世上可怜人不止他一个，他正恍惚之际，突然听见惨嚎一声，大黑脸被须难一脚踹倒在地便开始浑身打颤。

惨嚎还未停歇一记重棒便砸在大黑脸背上，大黑脸被砸的一下子抻开四肢，大黑脸急忙的趴在地上双手护住脑袋，棍棒劈里啪啦的落在他身上，他不停的求饶，在地上扭曲挣扎的像一只蜈蚣。棍棒与骨肉交织的钝声刺入平慈的神经，仿佛让自己回到多年前的那一天，他的心中荡起了狂风暴雨。

“不要打我的爸爸！”

一句话打断了须难的抡棒的动作，他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从人群中冲出来，正瞄着须难撞上去。

大黑脸听到女儿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嚎叫，他明明让老婆带着女儿出去，今天上午不要回来，可是那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小花！大事不好了！

他看着冲向须难的女儿，强撑起四肢，他几乎看到了下一秒女儿被须难打飞，必须在惨剧发生前拦截住女儿，他拼劲全力冲向女儿。

而此时这些观众看来，明明是一个父亲，一个女儿，共同冲向须难。

就在大黑脸要扑倒女儿的一瞬间，须难一脚踹在了他腰部，大黑脸感觉到腰被巨力冲击，宛如被炮弹撞击，刚要够到女儿的手，转眼间却翻滚了几圈倒在了几丈外，他此刻顾不上疼痛，撑起身体要再度冲过来，可是他突然停住了，瞪大了眼睛。

须难一只手抓在了女儿的胸口，女儿四肢胡乱扑棱，根本碰不到须难。她衣服里保暖用的茅草、鸡毛、鸭毛、羊毛扑簌簌的往下掉，散落了一地，风起卷动着这一地草和毛。

大黑脸此刻哀求的看着须难：“求求你了，怎么对我都可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请你放了我的女儿，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可是须难不管不顾，将小女孩蓄力一抛，飞到了八九米的高空。

腾空的女孩在天空的映衬下是如此渺小。

大黑脸瞬间面色苍白，他喉咙里控制不住的啊啊啊啊啊急速的乱叫，仿佛神经被切断，是最原始的反应，那是来自内心里的绝望与自责，此刻他的脑海里已经没有须难，没有这些观众，没有这世间的苦难，他只知道必须接住女儿，不管挡着他的是什么。

大黑脸全身上下迸发出力量，孤注一掷，向女儿降落的地点冲刺，同时也是须难的面前。

可是下一秒大黑脸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须难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一只胳膊将小女孩挟在腋下，小女孩一声不吭，眼泪却大颗大颗的低落在大黑脸身上。

而大黑脸此时悲怆的哽咽无言。

他拼尽了全力，什么也改变不了。

城北一只野鸡只能卖三个铜币就不说了，还要上缴税金给到白刹帮，到手里的不亏钱就已经不错了，自己只能靠卖些野味维持全家的基本生活，而如果去城南只卖一只野鸡，就可以得到一枚银币。

这一枚银币，一家人可以半个月吃饱饭，也可以选择给女儿买件新棉袄，女儿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也没一件新衣服，他摇摇头，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眼前的女儿更重要了。

“你是只卖了一次，啊！那可是城南啊！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