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听蝉的梦（一）（1/2）

枫林晚小区，夜听蝉的家。

厚厚的窗帘拉着，屋内昏暗的台灯，夜听蝉坐在床头。

“不不不，我亲爱的用户，换个客服并不能解决问题。”089坐在简陋的木制桌子后面，操作着触摸屏，“您要知道，有问题的并不是101，而是选择他的客户，问题的根本在客户并不在客服。”

“她能进入我的梦境之中，除了她，还有其他人可以吗？”夜听蝉擦拭着银色手枪问。

“亲爱的用户，总会找到更合适的。您要知道，您的队友要和您绝对的信任。这不是随便拉个人过来就可以的，我也不想我的客户出现问题。您应该理解，101那样的评价我可不想要。”089快速划动着触摸屏，目光在一闪而过的文字上飞速的扫视着，“您要相信您的客服，我正在为您匹配合适的队友。”

“你匹配了多久了？”夜听蝉看也不看089，专心的擦拭着手枪，“我的时间不多了。意识在梦位面停留的时间越久就越不容易找回来。”

“但是101的客户一定不是一个好的人选。尽管她和您有一样的问题，但她不是最好的队友选择。”089执着的盯着触摸屏，试图为夜听蝉匹配一个完美的队友。

“不要纠结这些了。”夜听蝉放下手枪，“我不是来和你讨论这些的，我会说服她进入我的梦境中，你要做的是帮她申请换一个客服。”

“我亲爱的用户，”089操作触摸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依旧带着职业的微笑说，“您知道，我没有那个权限。”

“那我就申请把你换给她。”夜听蝉面无表情的说：“你知道，我有这个权限。”

“不不不。”089笑容凝滞了一下，“我不想要101的客户，您知道，他的客户没一个正常的。”

“那就想办法给她换个客服。”

“我没……”

“刷！”窗帘被拉开，伴随着轻微的电流声，089和他的办公桌消失了。

……

乔小乔家里。

没有吃晚饭，她窝在沙发里，手机扔在一旁，从回家到现在她一直在拨打林菲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听。

一个打开的首饰盒放在茶几上，里面是一枚一元硬币大小的金币。

夜听蝉的手机号依旧在脑海里，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串数字的存在，莫名的还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而且，她竟隐隐觉得那个女人很可靠。

犹豫片刻，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串号码。

“喂。”夜听蝉有些疲惫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我想好了，可以进入你的梦里，但是在这之前，我得先去看看林菲。”乔小乔说。

“可以，需要我陪你去吗？”

“好。”

……

第二天一早，夜听蝉开车在乔小乔家楼下等她。

没有选择坐高铁或者飞机，因为夜听蝉说林菲也许需要她们带回江城，而林菲的情况可能无法乘坐飞机或者高铁。没有再多问，两人一路无语在晚上六点钟开车到了林菲家小区。

夜听蝉在楼下等，乔小乔独自上楼去见林菲。

门铃响了很久，林菲来开门，她眼神有些迷惘，好像不认识乔小乔一样。

“林菲。”乔小乔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林菲有些迟钝，过了十几秒才微笑的和乔小乔打招呼。

“小乔？你怎么来了？”

房间内有些乱，地面上有薄薄一层灰尘，乔小乔清楚的看到拖鞋走过的痕迹。

“坐，我给你倒水。”林菲说着往厨房走去。

过了两分钟，厨房里传出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乔小乔起身去看，林菲倒在地上，玻璃杯在身边碎了。

“林菲？”乔小乔摇了摇她，试了试呼吸和心跳，一切正常，似乎只是睡着了。

把林菲抱到卧室，乔小乔等了一个小时，双眼紧闭的林菲像个洋娃娃。

夜听蝉没有打电话，只是在楼下默默的等着。她知道林菲现在的情况，因为白沐和她一样，只是睡得更久。

又过了半个小时，乔小乔打来电话。

“林菲睡着了，我叫不醒她。”

“嗯。我这就上去。”

挂了电话，夜听蝉上了楼，和乔小乔一起把林菲带进车里。靠在车后座闭着眼的林菲始终没有醒来。

夜听蝉开着车，很久两人没有说话。

夜晚的高速路上，车辆不多，乔小乔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夜色，对开着车的夜听蝉说：“怎么进到你的梦里。”

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乔小乔，夜听蝉回答：“去我家。”

没有再说话，一路开回江城，把沉睡的林菲和乔小乔送回家，夜听蝉留了个地址就开车走了。

上午九点，林菲醒了。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怎么就到了乔小乔家，像是一直生活在这儿一样。

乔小乔还在睡觉，奔波了一晚上，直到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