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亲妈归来（1/2）

“宋恩慈，左手能抬起来吗？”边防兵平时训练磕磕碰碰，都会懂些基本的医疗知识。

她还是摇头。

“我看不太对，有可能骨折，得送到医院看看，你这小孩怎么不说疼的。”

舅妈一旁说道，“所以说脑子坏了，就是一冷血怪胎。”

“我来负责吧，是我的原因。”向程玖温和地说，毕竟是他弄伤的。

医生拿到片子，

“是裂一道缝儿，得接上打石膏。”女孩子很平静，不像其他骨裂的人哇哇大哭，“我接下来会固定住你的骨头，会痛，小姑娘忍着点。”

医生揉捏着恩慈的手腕，心中讶异，一旁的护士随时准备着过来按压她以防她乱动，小姑娘愣是没有什么反应，治疗了这么多病人，她年龄也不大，真是第一次这么顺利。

“你妹妹真行，一点都没哭。”

恩慈心想她才没有一个黑心肝的黑熊精哥哥，可她又想世上没有无缘故让别人帮自己的道理，姥姥从小在她耳边念叨，人生在世，全靠自渡；仰仗他人，都是废物。她话到嘴边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医生对陪同的向程玖竖起大拇指，程玖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她本来就是话密的小孩，实在憋不住了，“黑熊精！”

向程玖本来跨大步子走着，听见后一顿，只觉得好笑。

回到家，舅舅舅妈没有管她任她自生自灭。

宋壮大吵着吃鸭蛋，在后面不依不饶，不立即满足他会闭着眼睛一直哭。

姥姥养的鸭子数量少的可怜，她寻找着鸭蛋，心灰意冷之际，发现竟然有一只刚刚破壳身上还有血迹的小鸭子。

她紧张又笨拙单手摸摸小鸭子，气温有些低，放在外面它会死的。

她把小鸭子揣在怀中，向隔壁跑去。

“周姨，小鸭子能放在你这里吗？”

周舟正在一旁写作业，听到有小鸭子立即跑过来。

“这个季节有小鸭子真是稀奇啊，当然可以放在周姨这里啊。”

周姨目光柔和，摸着恩慈的头发，看着打石膏的恩慈满眼怜惜，心想多难磨砺人。

周舟用手指戳戳小鸭子稀疏的羽毛，“就算我们两个人一起养的了！”

“嗯！”恩慈回答，“你要对它好哦！”

“我一定会好好对它。”两个人的小脑袋凑很近一起看小鸭子。

向程玖站在路口坐在车上，晚了一天回A市。想到昨天医生错认他为她的哥哥，小丫头骂他黑熊精就好笑，为了钱将战斗机卖废品也很好笑，可惜了。

手机突然响起，零几年的手机还是按键手机，大人都少有。

他接起，“喂？是程玖吗，我是你宋阿姨，你现在是不是和你桑叔在兰清镇？”

明明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竟然被医生护士说对了，宋恩慈还真是他妹妹，虽说是名义上的。

他的姑姑向成美嫁给卓先，生下一儿一女后，生病离世。姑父又娶了宋迎青，前一级舞蹈演员，现在在少年宫当舞蹈老师。

宋迎青竟然是宋恩慈的妈妈。

舅妈张花看着告状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宋恩慈左手行动不便，走路失去平衡，低头晃悠悠地走过来，仍想着没有卖成飞机，懊悔着，得想办法赚钱。

舅舅宋长助在家刚打完一局麻将，朋友在麻将桌上说宋恩慈在俄罗斯边境那把运回来拉-11战斗机，可威风了，事情虽然不太光彩，在兰清镇轰动了一时。恩慈靠他养的，自己越来越觉得自己厉害，

张花一旁阴阳怪气，“去哪了？”

恩慈不想回答她。只要她一提起周姨，张花就会开始骂周姨被丈夫抛弃之类的。

舅舅看到自家院子里，恩慈不理张花，顿觉得失去了面子，全然不是在镇长边防兵前老实样子。

就上前拽恩慈受伤的手臂，“你这臭丫头，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不搭理长辈，今天你得吃吃苦头，要不然别人以为我不会教孩子呢。”

一起打麻将的阿姨看情况不好，赶紧说，“老宋，算了算了，别跟小孩子过不去”

恩慈眼睛滴溜溜地转，若是平时，她倒是能跑，现在宋长助捏住左臂的石膏，她正准备服软，还拼命朝为她说话的阿姨使眼色。

那阿姨有被激励到，继续说，“再说了，这房子可是宋大娘的，你得对恩慈好才行。”

这下可好，没给宋长助台阶，还戳到了男人的逆鳞。

她绝望了。

没等到男人的巴掌，她抬头一看，向程玖，一旁站着女人，身材高挑玲珑有致裹扎黑色的大衣里，五官明艳，眼睛布满血丝。

只见女人上前抬手扇了宋长助，宋长助脸上浮现五道血痕，张花看不下去，上前就要薅女人头发，她抬脚踹去，张花摔倒在地捂着肚子哀嚎，宋长助还想上前，被向程玖按在地上，力气出奇地大。

宋迎青从小练舞，腿部力量强大，恩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