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别墨（3/3）

而出，大笑着去抓文子与疯牛的手，却被二人借背手躲过。

其人也不尴尬，仍是声音豪迈的向身后诸人介绍道：“这二位便是卬与二三子常说的世之豪杰，文兄和牛兄了，尔等还不速速拜见。”

闻此言语，身后那一片贼盗乃是整整齐齐的喊了句拜见文二哥、牛三哥，听得文子皱眉不已。但终究走南闯北经历许多，文子也未曾驳了庄震面子，略微拱手后便与庄震共同进了大寨——仍是一路背手，防备着那庄震牵手过来。

及到众人在大厅中席地而坐，一个个轻纱侍女流水般的端来吃食，文子终究是按捺不住，出声询问越夫人所在。

“贤弟莫急，此女的身份你也晓得，与卬等亦是有大仇怨在身的，今时其人受了巫咸烟毒，数日不祛必死无疑，恰寨子中有医家大贤和宫中医者，倒是可为其留下一条命来，只是此女活命与否，还须贤弟的应允。”

此时庄震箕坐于上首，捧着一支浇了蠃醢的燔羊腿，大嚼特嚼间来答文子。

“不是劳什子大事，不会违背墨学大义。”庄震瞧着文子深思，其人也不着急：“二三子且先吃了吃食，再问不迟。”

看着矮几上鱼脍、凫羹、臛蠵、燔羊大咽口水的疯牛，瞅了眼外面微熹的晨光，没来由地站将起来，指着满桌珍馐来问：“庄震，尔等朝食如此丰盛，便不怕克化不了，整日胀肚么？”

那庄震只是大笑，伸手指了指疯牛，又笑着拥身旁正坐的昭氏女入怀，对满面疑惑的昭氏女说道：“旧岁时就属疯牛最疯、也最是机灵。今时他问卬朝食，实则是说卬若提的要求过大，只怕卬等克化不了。”

说罢饶有兴趣的看着疯牛提了矮几、箕坐于自家五步开外的中堂，方才开口：“牛兄，若说这朝食丰盛，乃是因为今日说不得要与景氏打上一场，定要腹中充实。若说这要求，二三子何不听一听，再看卬是否克化的了呢？”

疯牛闻言，乃是一张口吸了一气便吸光了食盒中的鱼脍，其后便拿起燔羊肋，示意庄震说来。

那庄震换了正坐，摸了下额短须，正色来道：“卬受了屈氏所托，务必要教二三子去下蔡一趟。”

此言一出，不光是文子、疯牛和鸦目瞪口呆，堂下诸贼盗诧异来看，就连被松了绳绑、正坐在堂外喝羹的齐墨老者，亦瞠目结舌、泼了一身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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