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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重识三国 第2章 张奂(1/2)
在去城外庄园的路上,张猛又加紧回忆着关于下午的问候与晚飨可能会遇到的人和事,以免露出马脚,被人发现异常。2023txt.org
首先是自己的父亲张奂,已经是七十五岁的高龄,称得上是古来稀的寿星了。
想到这个年龄,张猛再看了看前面的兄长,面色变得奇怪起来。张芝现年四十五岁,出生在父亲入仕之前。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三十岁才有长子,算是晚婚晚育了。
可自己呢?居然才十八岁,也就是说张奂在五十多岁的时候才弄出了自己?
这可真是老当益壮!不知道这方面的能力有没有遗传下来。
张奂住在城外的大庄园,平日起居则由追随他的几个部曲、学生,以及家中的奴婢负责照顾。这些人跟自己的熟悉程度还不及李叔,如果李叔都没看出问题,想来他们也不会看出啥问题。
二兄长张昶虽然也住在那庄子,却是分家另居的。这也算是秦汉时期的风俗,男子成年成家后往往都要分家独居,另立户口,与张猛来的时代倒是颇有相似之处。
所以尽管这个时代同宗同族的人通常是比邻而居,可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家庭多数情况也就两代人,三代人已是极少,四世同堂几乎不存在。
另一方面,独立门户意味着家庭财产的分割,每一小户每年都可以少交一些财产税。
假如有一天东汉的朝廷要抄张奂的家,除非明令要株连父子、同产兄弟等,否则张芝、张昶的家财都是可以保全的,只有还没独立门户的张猛要跟着遭殃。
真要是被抄了家,此时的张猛也只能投靠自己的两位兄长,史书上或许就会记录一笔“张芝、张猛兄弟同居,郡中人慕其雍和了”。
这一点与汉以后的朝代情况大为不同。随着儒家宗族礼教的不断强化,在乡里之中,户的单位意义越来越弱,而族的意义越来越强,家长的权力也逐渐集中到了族长的手中。汉末的乱世也恰恰促成了这一过渡期。
张芝和张昶都已经分割家产,另立门户,而张奂又选择住在了城外庄园,张猛才独自留在了城内的府宅。所以尽管兄弟几人和父亲都经常见面,但毕竟不是日常起居都在一起,想来自己稍微注意一下言辞,倒也不会引起什么特别注意。
再想想自己的二兄张昶,同样是位书法家,除了章草之外,八工书、隶书也都写得极好。二兄嫂乃是韦氏女,本身也是一位才女,出自京兆韦氏,又是一家三辅望族。
想到自家的两位嫂嫂,张猛又不免感慨,大汉王朝的制度和风气相比于此后的王朝,对女性算是比较友好的。且不说后宫干政、太后临朝什么的,班昭、蔡文姬等习读诗书的才女也有一大堆。
此外女性丧夫或者离婚之后再嫁也不会有任何道德谴责,在家庭中也有一定的财产继承权,虽然一般不如男子继承的份额多,但也受到法律保护。
女子继承的财产都算是婚前财产,再嫁也是能带走的!所以汉代女子相较其他朝代而言,独立性要出强不少,依附性要弱一些。
或许正是因为有如此多的才女,才孕育出了如此多的英雄豪杰吧。
一阵遐想之后,张猛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城外的村庄。说是村庄,却由于有上千学子经年累月在此求学,所以已经演化成了一个热闹的小镇。
这些学生倒也不是因为张奂的出现才聚集起来的,而是因为弘农杨氏常有家族族老甚至退休的大佬在这里讲学。
弘农、三辅、乃至整个关西地界的文人士子慕杨氏之名,渐渐汇聚在此,形成了规模。张奂不过是恰逢其会,借着杨氏先搭好的这块台子,讲起了经学,于是有了学生千余众。
当然了,张奂能借杨氏的宝地念自己的经,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张奂与杨氏的经学本身是同出一门的,都是《欧阳尚书》,张奂是原太尉朱宠的门生,而朱宠和杨赐都是桓焉的门生。所以两家的经学并没有相互对立和竞争的关系,反倒是可以相互提携后辈,促进两家关系。
第二,虽说这里有上千学生,但不管是杨氏还是张奂,真正在门下受录牒的门生却不多。门生和学生,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
学生,只说明你拜了师,交了拜师礼,有些甚至连拜师礼都没有,只是旁听过几次讲座。
这样的学生与老师之间不构成很强的依附关系,假设老师蒙冤下狱,学生固然可以有为老师擂鼓鸣冤的义务,但也可以一走了之,并不会受到牵连。同理,这样的学生要是出了事,老师也没有出手相救的义务。
但是门生就不一样了,一旦受了老师的录牒,两人之间的关系迅速会升级为仅次于父子的依存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论老师有什么事,门生都有义务出来鞍前马后,摇旗呐喊。党锢之祸发生时,很多清流领袖、党人大佬的门生都在党锢的名单中,其中的依据便是录牒的名单。
曾经有一个叫景顾的人,出自蜀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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