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死里逃生（1/2）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转眼之间，已是秋风萧瑟，落叶纷飞的季节，莽莽山野，红黄交接，分外妖娆，滚滚江流，浊浪滔天，分外沧桑。

洛水之畔的凉亭里，马家军新编第一师马战义坐在长椅上心事重重地望着脚下的波澜起伏的洛河。

洛河，古称雒水，黄河右岸重要支流。因河南境内的伊河为重要支流，亦称伊洛河，即上古时期河洛地区的洛水。南洛河为洛河在水文上的名称。源出陕西蓝田县东北与渭南、华县交界的箭峪岭侧木岔沟，流经陕西省东北部及河南省西北部，在河南省巩县注入黄河。

《水经注·谷水注》称，西周时洛阳附近，已修有汤渠。唐代曾引伊、洛水灌溉地势较高的农田，是形成古代经济文化中心的重要地理条件。洛河在中华文明的发展中占有重要地位，与黄河交汇为中心的地区被称为“河洛地区”，是华夏文明发祥地，河洛文化被称为中华民族的根文化。

然而今天的洛水是一条饱饮英雄之血的大江河流，不知道有多少忠魂葬身于此，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铸就了她长久不息。

“英雄誓复旧山河，曾奈奸邪误国何。铁马长驱河洛水，金牌亟返郾城戈。中原父老空遮诉，南渡君臣不耻和。五国城头烟月惨，千年坟树尽南柯。”

马战义神情肃然，泪流满面，他不是昔日纵横捭阖的岳武穆，只是触景生情地想起了昔日的周口之战，自己同胞兄弟为了保全名节投河自尽，此时此刻怎么不让他感到痛楚呀。

如今半年多过去了，马家军的兄弟多方打听，一点讯息都没有，可怜老父亲马元诗思儿成疾，已经卧榻数月之久，幸好有马家家眷床前照顾，才没有撒手人寰，就连身在曹营的妹子马战婷离弃自己的丈夫回到了甘肃尽孝，马战青吾弟如果你尚在人世，赶紧回来见老父亲一面吧。

马战义步迹阑珊地下了凉亭，纵身上马，在士兵的护卫下信马由缰地在岸堤上游荡着。

巩县，马家军新编第一师部门口，几个士兵正兴致勃勃地谈论昨晚的床纬之欢，时不时地发出猥琐龌龊的淫笑。

就在这时，一个衣服破烂不堪，一身臭气熏天的独眼乞丐瘸着腿拄着一根脱了皮的槐树棍走过来，竟然趾高气扬地叫起来。

“去！把你们的师长马战义叫出来，就说他兄弟回来了。”

这几个士兵聊得正兴趣盎然，高潮迭起的时候，竟然被一个臭虫给搅和了，不由得火冒三丈，抓住那个瘸子乞丐就是一顿暴打。

“狗日！竟然在老子面前充大爷，找死。”

一个士兵用枪托子狠狠地砸在了乞丐的脸上，门牙被磕掉了三颗。还被人踩在了脚下。

“冒充俺们师长，就该枪毙。”

一个相貌丑陋的士兵将中正枪对准了脚下的乞丐拉开了保险栓……

就在这生死存亡，千钧一发之际，乞丐忽然发现了高头大马之上的马战义于是声音嘶厉地叫起来:“蛮子义，你这个混蛋，兄弟要死了，还不救我。”

“蛮子义”是小时候他爹给马战义起的乳名，当时知道这个名字的也就是马家的几位族亲长辈以及自家兄妹三人，眼前的乞丐难道就是死里逃生的同胞兄弟——马战青！？

“住手！”

马战义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一把推开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乞丐，但见此人浑身上下瘦骨嶙峋，光秃秃的脑袋边缘处杂草丛生，黝黑肮脏的脸上胡子拉碴，左眼上挂着牛皮护垫，惟有右眼炯炯有神，含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酒槽鼻梁上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老二呀！你还活着呀！”

马战义抱起马战青喜出望外，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昏天暗地，山河动容，几个大人的士兵吓得两腿如灌了铅似的，磕头跪拜求饶起来。

马战青一把推开马战义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一把抽出马战义的佩枪，朝着脚下的几个士兵就是砰砰几枪，但见帽子被打飞出去飘落在一旁，人却安然无恙，吓得这几个甘肃兵屎拉在了裤裆里。

马战青吹吹枪口冷冷地说道:“在河南别丢咱甘肃陇南人的脸。”

“赶紧扶二爷进屋休息。”

马战义回身瞅了一眼心有余悸的几个士兵，凶狠地说道:“老二饶恕你们可以，但是我不答应，拉出去毙喽。”

“师长！”

马战义身后传来几声枪响。

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清真饭菜，马战青没有了昔日的彬彬有礼之风，抱着粗瓷大碗，呼噜噜地吃起牛肉拉面，扔掉筷子抱起手抓羊肉啃起来。

“慢慢吃，老二，没有人跟你争。”

马战义默默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马战青忽然倒在了地上，吓得马战青忙嚎叫起来:“水，拿水来。”

一壶凉白开灌进肚子里，马战青才缓过神来，一把抓住马战义叫道:“老子的婆娘了？让他伺候我。”

夜幕降临，西厢房外马战义坐在院落里的石凳上，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