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讨打（2/2）

我？”沈曲抬起头，一脸无辜问道，“烧什么马尾？小白是谁？”

“你烧了小白的马尾，大丈夫敢作敢当，做了就认下，不要似缩头乌龟。”小娘子气得发抖，手臂微抬，却没有挥出鞭子。

“小白的马尾？哦，是你这匹马儿的尾巴被人点了吗？这马儿叫小白，名取得倒挺贴切的。咳、咳，谁如此大胆，胆敢烧小娘子的马尾，这人在何处，这人在何处？”沈曲胡搅蛮缠，东拉西扯，故作惊讶四处张望。

“有人瞧见了，是你烧的，还敢不认？”

“认什么，谁瞧见了，令他与我来当面对质。小娘子，您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可不能仗势欺人冤枉好人哦。”

“不是你，为何见我就逃？”

“我在路上行得好端端的，你从后骑着马挥鞭，凶神恶煞地冲来，我以为强人劫道来了，心下害怕呀，岂能不逃。小娘子还未回我呢，为何一口认定冤枉上我？”

小娘子闻言气结，沈曲竟敢将她比作强盗。“啪”地一声脆响，她用力一甩鞭，吓得沈曲一哆嗦。

沈曲心虚，见小娘子气得面色铁青，便未敢再多言，以免火上浇油，小娘子一个控制不住真抽他几鞭，打了再说，那可吃不消。

小娘子那一鞭使得快绝，乃是武艺在身，沈曲心知打是不打不过的，逃也逃不了。

他装作无辜相与小娘子对视片刻，眼见小娘子目中怒焰愈盛，便寻思说些软话儿缓解紧张的气氛，令小娘子自行退去，他能轻松过了这一关。

他轻咳一声对小娘子喊道：“既然小娘子认定是我烧了小白马尾。也罢，我甘愿受小娘子几鞭，如此也算替小白出气报仇了。小娘子天生丽质，你这般美丽的姑娘一生气，模样就不好看了，易被人当成母老虎，我瞧着也是心疼，如果抽我几鞭能令你解气，我愿意代人受过。”

他说完就俯身下腰，“唰”的一下解下腰索，高高地翘起他那“白白粉嫩”的腚。

“来，动手吧，替小白出气。”他叫道，叫得嗓音高亢，声震河岸。

“你…无耻…。”小娘子怒吼。

“啪。”长鞭重重地抽在了沈曲的光腚上，留下了一道又长又粗的红色痕迹。

“啊、啊。”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扑刺刺”惊起一群河岸候鸟，“呱呱”乱叫着飞上半空盘旋。沈曲那呼痛声太过尖利，惊得河水也似乎流淌得更汹涌，数条大鱼跃出了水面一个翻腾，似是受惊出水来瞧个究竟。

古时女子矜持，沈曲本想耍弄这不要脸的招数羞走小娘子，却不想弄巧成拙，生生受了一记鞭挞。他双手后捧光腚呲着牙咧着嘴、哀嚎着在河畔蹦来蹦去，活脱脱似极了一只火烧屁股上窜下跳的猴。

“他nnd，臭妮子，坏女子。你真抽啦，痛死我了，哎哟喂！啊…啊…”他一人来来回回蹦跶了老半天，才口吐骂语。食指比向小娘子驻马之地，就欲将他所会的污言秽语全吐出来。却摹地身躯一顿，张口结舌。

那处已是没了人影，他先前痛得忘乎一切，完全未察觉小娘子已策马离去。

骂人的话再难出口，他就这样光着腚，表情狰狞地立于荒草丛中愤恨不已。

清凉的河风“嗖嗖”地刮过火辣辣的腚，就那般咬牙切齿伫立了良久，他最终无奈地呸呸呸三声，痛苦而艰难地提起了裤子。

“今日太也不顺，饼没要来却讨来了鞭子。小娘子追来，那丫环小碧却没随着追来？难不成那匹黑马狂奔将她摔伤了？大有可能。”沈曲顿感一阵快意，心下平衡了许多，似乎腚部伤痛也大为缓解。

他一步一扭地迈着小碎步往回走，每挪一步便牵引着伤处抽搐，疼痛难忍，心下更是狠狠诅骂着小娘子。

他恨得不行，暗下决心，日后寻得机会定要狠狠打小娘子一顿屁股，揍得她一月也下不了床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