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慈悲，一半残忍（1/2）

时光飞快，其间宁国魏国都曾试图攻破左城，但是无没有一次成功的。除了与魏国君夜尘正面迎战，只要是有上官参与的战争凌阳北辰一概不会参加，且对还要求柳南阳只守不攻。如此数次下来，连柳南阳除了对凌阳北辰不满之外，对于上官更多的是从以前的偏见，慢慢转变成佩服，他有些明白了天下美艳倾城女子不止上官谨尔一个，为何凌阳北辰会对上官执着的念念不忘。

与她交手的次数渐多之后，也忍不住经常在凌阳北辰面前对上官赞不决口。惹得凌阳北辰对他冷眼以待。每次凌阳北辰这样，柳南阳都会开心道：“凌阳北辰像上官谨尔那样强悍的女子，也只有你会压得住，我还是比较喜欢温柔一些的女子。”

凌阳北辰闻言也会破例的勾唇浅笑，终日漆黑深邃的眸子，也会短暂地像是驱尽雾气的清晨，明亮的微带着水露。

话虽如此，但是上官还是很让他们头疼。不知是魏国君夜尘让着她还是怎样，她几乎极少有败仗。这样导致的结果便是她占领的城虽然不多，但是每一座都是主要的，进可攻，退可守。她似乎天生为战争而生，其运筹帷幄，神机妙算的智谋，和用兵如神的手段，让身为男子身经百战的柳南阳都甘拜下风。难怪凌阳北辰曾说他败在她手下也是情有可原的正常。

小伊住了下来，除了在上官有空闲的时候与她说说话，其它的时间都是释迦陪着她，或练剑。只要上官与君夜尘交战，她总是整日整夜的练剑，直到战争结束，她才停下。她也从来不问他们的结果，谁胜谁输于她而言都不是很好的消息。上官也知道，所以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

而被关起来的战俘，上官也只是将他们丢在大牢里，除了命人严加看守之外，从不严刑逼供。还有牧云瑶，这个女人她曾经带小伊去看过她，小伊终是心太善，并没有对她怎么样。所以她也被丢在大牢里，无人问津。上官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用这个女人和君夜尘做笔交易。而她所在的左城里的百姓，惶惶地过了几天之后，见新来的军队并没有搜刮他们的钱财与粮食，除了街上更加严密，不时看到身着沉得铠甲的士兵面无表情的来回巡查之外。一切与以前无二，也就慢慢地放心了。

又是一场激战后的第二天中午，上官处理好公务，洗完澡。穿着单薄的中衣坐在窗前看书，外面正下着大雨，昨夜就是冒着大雨与君夜尘带领的军队打了一场大仗，结局惨烈，双方都是损失惨重。上官手中的书已经很久没有翻页了，她眼睛看着书本，人却是在出神。

似乎又看到了昨夜站在城楼下，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君夜尘。倾盆的大雨浇灌在他们身上，两个人就这样一高一下的对视。彼此站在对立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一声炸雷惊醒了上官，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自己似乎生病了。

起身关好窗户，准备去休息一会儿的时候，门响了。外面似来素的声音：“王，你休息了吗？”

“没有。”上官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打开门。发现站在素身后的还有一个女子，且还正是她认识的。

“粉蝶？”上官疑惑地看着她，又转向素问道：“怎么回事？”

“上官公子，求求你收留我！”粉蝶猛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有上官不答应她，她就长跪不起的样子。

素无奈的朝上官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是被她缠得没办法。

上官紧皱眉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粉蝶，半晌才道：“你怎么来的这里？”

“上官公子，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与小二母亲一起生活得好好的，但是前几个月小二母亲去世了。”说到这里她更是悲伤，伸手擦拭着流出来的眼泪。声音极度哽咽道：“我用公子给的钱替小二母亲操办了后事，本来想在那个小山村守着他们过一辈子的，可是谁知突然有一队强盗闯进小村子，将整个小村子的钱物抢光了，他们见人就杀。我是在小二家的地窖里藏了一天才敢出来。待我出来时，整个村子已经烧了。”

上官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她。脸色阴晴不定。粉蝶脸色煞白，浑身瑟瑟发抖，外面阵阵雷声，雨又加大了几分。上官极少见到这么大的雨。粉蝶地声音夹着雷声传来：“我跑出了村子，但是外面到处都是打仗。我一弱女子根本没法安身。前段时间听到公子的消息，这才冒着生命危险过来找公子。”

素听到这里，心里倒也是有些动容，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毫，千里迢迢找到这里。其中的危险艰难不必她说，从她的衣着与想像也知道。只见她身上脏兮兮湿漉漉的衣服如破布一般贴在她身上，头发乱糟糟如杂草，脸上如调色盘黑一块，白一块的。脚上穿的鞋子早就烂了，露出几个脚指。

上官不动声色地将她打量了一番，如今她已经瘦得不成样子。若不是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恐怕自己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素，把她带下去梳洗一番。”上官收回目光冷冷道。

“谢谢上官公子。”粉蝶感动得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虽然现在上官身着女装，但她还是习惯叫她公子。

上官看着素带着粉蝶消息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