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多变（1/2）

上官提着牧云瑶回左城时，那边素正带着士兵在打扫战场，简单的修补城墙，以及重新布防城墙周边的警戒。上官直接落在左城城门口，仰头看着城墙上的士兵。素一见红衣白衣的女子由远而近，早就下了城墙，所以上官刚停下没过几分钟。厚重的大门就吱吱呀呀地由几个士兵同时打开了。素带着一队士兵快步迎接出来。

“属下参见王。”他在上官面前站定，单膝而跪。后面的士兵也同时单膝跪地，整齐而大声道：“属下参见王。”

上官抬抬手示意他们起来，同时将手里的牧云瑶推倒在地。对素道：“将她单独关押，派人严加看守。”

“属下遵命。”素抓起她交给后面的士兵，接着道：“不知她是什么人？”

“魏国君夜尘的新王妃。”此话一出，牧云瑶挣扎着抬头看着上官。不过上官并没有理会她。她面色着实苍白看着有点恐怖。“我先回去休息，这里先交给你守着。记住任何人不准扰民，违者军法处置。”

随后上官骑上素从城里找到的马，一路狂奔而去。素目送她离去，才返身回去。关上大门，命人好好守护自己押着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去了大牢。上官强忍疲倦眩晕骑着马直到那森林下，她已经没有力气运用轻功了。在马屁股上用力抽了一巴掌，那马吃痛撒丫子就跑出去老远。

跌跌撞撞，找到密道回了山腹内城，这里只留了少许人守着。上官一进城就发现释迦盘腿坐在那城门口等自己，一见自己立马起身。上官却没有力气再走了，似乎一见到他，所有的顾虑通通放下，取而代之的是袭倦而上的疲倦与几乎麻木的身体上的疼痛。

她站在原地，想勾起唇角对释迦微笑，笑不成形。整个人就瘫软倒地，眼睛闭上之前见到的是释迦惊愕担忧，及他抱住自己时怀里的温暖。这个人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让下所有的防备，毫不犹豫的信任。

这个面容几乎与师父一模一样的奇怪和尚，终有一天会因自己而破戒。这是她昏迷后的最后一个念头。

释迦触到上官柔软冰冷的身体时，心脏几乎要骤停。若不是她胸口微微的起伏，他会以为她就会这样死去。不顾周边士兵好奇的目光，他将她报回房间，只脱掉了了她沾满了血污的外衫，内衫也染了腥红。昨天给她包好的伤口，经过昨天的激烈战争已经裂开了，血染红了她的半边袖子。卷起袖子，他不忍直视那个可怖的伤口。

昏睡着的上官也是不甚安份，眉头紧皱满脸的痛苦挣扎。口中低声呢喃：“师父救我。”“思无邪不要背叛我。”等等一些，释迦停下给她包扎伤口的手，温和的眼睛悲怜的看着她。这个可怜的女子在梦中又想起了过往，前世与今生的纠葛若她学不会放下宽恕，恐怕这一生她亦会活在过去的阴影里，痛苦而不能自拔。

“凌阳北辰......”最后一句低低地呢喃，释迦只是听到了凌阳北辰的名字，其他的话却听不清楚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低声叹息，手指翻飞点了上官的昏睡穴，只有让她彻底进入深度睡眠才可以好好休息了。接着替她包扎好伤口，擦干净脸和手，把脉之后确定她只是因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太过疲倦而突然昏迷之后也就放心了。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床边守着她。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夜深，才慢慢醒。睁开眼睛，头还是晕得厉害。又重新闭上眼睛缓和了一阵才再一次睁开眼睛。转头便看到了坐在旁边椅子上低声诵经的释迦。

“释迦你在这坐了很久吧？”她的声音还有些迷离沙哑。

“没有，才一会。”释迦起身在旁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上官。

上官接过口喝了一大口，道：“左城是我的了。”

“我知道。”释迦还是温和的看着她，“饿了吧？桌上的饭菜刚好还热，起来吃一些吧。”

上官点点头，外套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坐在桌边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她真的饿了，但是释迦却有些不好意思，女子是不能随便在男子面前光脚的。上官真的太随意了。吃饱喝足，上官才发现释迦的不自然，转念一想便好也明白。“释迦你先出去，我换一下衣服。”

一向最淡定温和的释迦。白皙的脸疑似在烛火下微微泛红。他强做镇定的点点头，出门时顺手给上官关上了门。返身让人给上官准备了好洗澡水，半小时辰后，上官收拾妥当。打开门，找到释迦时，他正在自己的房里打坐，烛光下他的黑眼圈清晰可见昨夜他也定是一夜没睡，等着自己的消息。

返身出了房门，轻声吩咐守门的士兵，待释迦打坐完告诉他自己去了左城。

回到左城时，她没想到还有一个惊喜在等着她。经历了一场战争后左城的第一夜，显得特别的肃静萧条。上官牵着马走在街上，身后跟着的是闻讯前来迎接她的素和颜瑟。街上已经有他们士兵在巡逻了，见到这一行人都会停下脚步行礼，而后待他们走远，才起身继续巡逻。

“王，我们军队叫什么名字？”上官漫不经心地走得有些慢。素跟在她后面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就找了个话题。